第270章 重来也没那么简单270（1 / 2）

第四次超越之前，两人再次来到了隔间。罗曦一开始还是紧绷着神经，但是看到周围是一片熟悉的黑暗之后，就放松下来了。

“月林……你还是有压力吗？”罗曦看着白月林，这样问道，“你其实没有说的那么轻松吧，对于超越……”

白月林现在其实已经在克服超越之后出现的生理性不适与恐惧了，比起之前几次都好了不少。所以，罗曦之前的观察和猜测基本都是正确的，白月林确实对超越这个能力存在很大的心理阴影。

“嗯，以前一个人的时候，超越像是孤独的没有尽头的旅行，甚至还会让人迷失方向，连续几次好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生活，持续的努力全部白费，推倒重来，那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白月林缓缓说道，又无法控制地捏着自己的手臂，“所以我在以前一次又一次的超越中逐渐被折磨得神经质了……我很早之前说过，妖姬是疯子，妖姬是杀不死的，就是因为超越……在今天之前，除去某次实在是忍受不住，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超越了。”

“某次？”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但那个时候，我们应该还没有被廉贞建立超越的链接……不，也不一定，说不定那个时候其实你已经连接上了，只是没感觉……说不定你在睡觉，所以就没有感觉。”白月林说着说着，又摇摇头，继续说道，“曾经有一次，是因为你，因为差一点失去你，不可挽回地失去你，我无法承受那样的痛苦，被扭曲的内心驱使着自杀——你还记得吗？你曾经说我没办法用那把有剧毒的□□自杀，但其实是可以的，我自杀过好几次呢。”

空气有些凝固。

罗曦突然回想起来，多年前的某一个早晨，自己好像是经历了两次一模一样的起床。当时因为睡得很迷糊，再加上余湘语的笃定，所以就没有特别在意。但是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个时间节点，白月林自杀轮回了，所以自己也被带着回去了。

“但是现在，和你一起经历了几次超越，我知道我改变了。而且，超越的意义对于我来说已经完全不同。我的痛苦，我的努力，我的尝试，甚至是我的希望，都有你与我一起分享。”白月林看着罗曦，微笑着说道，伸出手，“你看，第一次我还那么痛苦，第二次我就因为你为我争取的时间慢慢适应，第三次，我知道我不应该继续颓废下去，必须鼓起勇气战胜对过去的恐惧……第四次，在那之前，谢谢你，罗曦，你能打开我的心扉，让我能安心都把自己的全部交托给你。我可以牵起你的手，可以依靠你的肩膀，可以对你倾诉一切——当然，你也可以对我，我们都是相互的。”

“你言重了……你知道的，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虽然知道白月林在这个世界上的孤独只能靠同为妖姬的自己排解，但罗曦还是有些不太适应白月林，一个应该是站在自己位置之上的自己向往的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不，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到了，罗曦，你是我扭曲的精神的救赎。”白月林如是郑重地说道，“有你在，我就可以继续战斗下去。”

有我在，就可以继续战斗下去吗？

那么，就继续战斗下去吧。

罗曦知道，面对白月林炽热的情感，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接受。这不是单向的，而是双向的，不仅仅是白月林需要自己，自己其实也需要白月林。将她们两个捆绑在一起的不是廉贞，而是命运，一种可以接受的命中注定。

罗曦握住了白月林的手。

“嗯，有你在，我也可以继续战斗，无论尝试多少次，我们都一直在超越，一直在追近会因。现在我们已经能够靠近会因了，接下来只要躲开他近身攻击的爆发，就可以拿下他的两个神器了。”罗曦这样说道。

希望如此。

第四次超越，正式开始。

最开始的躲闪光轮流程还是那样，对于白月林和罗曦来说就像是例行公事，没有什么特别好说的。比起第三次唯一的进步就是，这次罗曦在前面，白月林绕后，两人躲闪的动作和身形交错对彼此的配合，都达到了非常高的水平，可以说是把超越之外的会因弄得傻眼了。

因为有了前次的教训，白月林和罗曦也没有距离会因太近，而是非常谨慎地来回前进退后，小心试探着。会因继续控制光轮和光鞭，加大攻击的频率和密度，努力想要击中她们，但就是没能成功。渐渐的，会因也逐渐明白了白月林和罗曦的想法，知道她们两个现在还是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能从自己手中夺走天辰白和神界中枢的机会，

但是自己不可能给她们这样的机会。

会因打出连续三十六个光轮，改变了攻击模式，将所有能够瞬间倾泻出去的火力逗打了出去。这一下就逼得罗曦不得不后退，并且进行防守，因为在这样的密度攻击下，躲闪及时再灵敏，也不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了。

这里需要补充说明的一点是，会因曾经强调自己能够控制的光轮总数是108，但这并不意味着会因可以同时控制108个光轮，各自发起不同角度和速度的攻击。实际上光轮系统是分为好几个攻击群进行攻击的，就像是一个舰队里各个舰船服从旗舰的指挥，光轮们的行动也遵从一个首领光轮的指导。这个首领光轮就最后由会因控制了，这样的分散控制群组模式，能够很大地减轻会因的脑力负担。

具体群组数目大概是9个一组，一共十二组，每一组进攻完之后需要一定时间的重新定位和心态调整，也就是进行所谓的冷却。所以实际上会因一次打出四组三十六个光轮，已经是非常巨大的数量了，更准确地说，这应该是他一次性能打出来的最大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