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晶瘤143（1 / 2）

“说不定还有会更好的解决方法，不一定要直接解剖吧。罗曦试探着问道，“目的只是探究脑内有无瘤体，那么，用纳米机器人就可以办到。随着血液血浆进去，循环一圈，拍照摄像就可以确认，没有必要进行创口手术。”

“嗯，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想法，我们也的确保留有这样的技术，用方舟从旧世界带来的。但是，虽然有技术保障，这可是针对大脑啊。”马碧志出乎罗曦意料地说道，“无论是旧世界还是现在的空岛，我们都没有完全研究透大脑的结构和原理，如此复杂的包含大量无比复杂的神经元和神经胶质，以深奥的法则彼此连接作用，又有电波控制——罗曦，你也应该是有了解的，大脑是人体最精密的构造，要是出了一点损伤，就像是往粉碎机里丢了一枚钢钉会导致整台机器乃至整个系统报废，人本身也会完蛋的。”

“但是你们其实已经有技术保障了，不是吗？按照理论说，应该不会出错，纳米机器人，那个层次的大小，只要精确操作，就不会出问题。”罗曦争辩道，“而且纳米机器人进去，也不是要切除什么或者安装什么，它什么都不做，只是随着□□的流动在脑的附近转一圈，拍几张照片或者是拍一段视频而已，不会造成什么危险。”

“那只是理论，罗曦，事关人命的事情不能仅仅停留在理论。”马碧志正色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就算不论道德人伦，单从我个人的利益角度说，人类拥有晶体适应性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每一个样本都弥足珍贵，瘤体和大小形状面积，还有个体的表现型都不完全一样，我不想浪费这些独特的研究样本。除了脑检查，我还可以留着那些人做其他不致命的检查，那也是可以考虑的。”

“但那根本没有抓住根本，研究不会有进展的。”罗曦如此断言。

“你能跟我确保说，计算机分析出来成功率是99%，我就不用去考虑那1%的失败吗？我可没有这样的底气。”马碧志平静地说道，“现在对于我来说，最稳妥的选择还是等待，等待合适的时机和合适的样本出现。”

“那你叫我过来，刚刚又和我说那些是……”

“主要还是告诉你这件事情，因为也有段时间没和你联系了……另外的话，就是，之前我们不是也签过‘医保’吗？我们的协议应该还是有效的，所以我想再麻烦你……”马碧志这样说道，“实际上，你硬要说数据的话，理论上，这种赛斯格特水晶生命适应性确认或强化的手术，成功率大概是作为外科医生，我做过的开颅手术也不少了，成功率在96%以上，纳米技术的成功率，确实如你所说，会更高一些。如果有一例作为样本，我就能更熟悉操作，能把这个比例再提高。”

“你的意思是……用我做一次纳米手术，然后你再对其他人手术的话，成功率会大大提高。”罗曦沉吟道，“你要对我做的事情，就是把纳米机器放进去，检查是否存在晶瘤……这对你帮助大吗？”

“非常大，因为这会是第一例人类样本。”马碧志认真地说道，“如果要在这个领域继续走下去 ，这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你不答应，我就需要再等上几年了。”

“……对我的身体，会有什么影响吗？”罗曦思考了一会儿，问道。

“我是这样考虑的，第一次是检查，如果晶瘤存在的话，就可以采集到数据，第二次再进去，看看能不能用微创切割器弄下来一些小组织团，带出来研究。如果顺利的话，第三次应该就可以进行正式的强化了。”

“也就是之前说的，能让我大脑的反应速度和思考速度更快？”罗曦问道。

“是的。各方面预计都会有很大的提升。”马碧志这样说道。

“那风险呢？”

“说实话，不确定。风险和利好应该是一样的，其实都不太确定，但应该都是总体性的，如果成功的话应该会总体地提升，如果失败的话，可能会总体性地下降，甚至可能出现一些疾病……”马碧志说到后面，逐渐变得犹豫了。

“疾病的意思是，失忆之类的吗？”

“大概是的。可能，的确是风险比利好要大。”

“按照协议，我必须答应，对吧？当初约定好的。”罗曦皱眉咬唇道。

“原来的话，应该是这样，但是，我不想以此要挟你。”马碧志出乎罗曦意料地说道，“如果你还是以前的那个罗曦，我会毫不犹豫地为了自己能够达成目标而利用你，但是现在，我不能这样做。你是特殊的，是空岛的重要支柱，最最顶尖的人才……所以，关于我的提案，你可以拒绝，罗曦，你想拒绝就拒绝好了。”

罗曦先是一愣，然后才意识到，原来马碧志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彻底的改变：“真是令我感到吃惊……那个，马碧志，一次手术成功的可能性是多少？用纳米机器人的话。”

“按照以前的数据，有纳米机器人介入的或是其他类型的微创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九，脑科手术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五，术后有后遗症的概率是百分之四……最低的保守估计是百分之八十七，大概是这样的一个数据。”马碧志调出全息面板，查看以前的数据，最后这样说道，“空岛的医疗技术非常顶尖，但也太早触碰到了瓶颈。”

“三次都成功的话，是0.87的三次方，大概是0.65，百分之六十五的概率。”

“实际上要在高一点，第一次的经验会让第二次的成功率更高一些，同理，第三次也会比第二次高。”马碧志补充说，“还是按保守估计的话，你可以看做十分之七的成功概率，比三分之二稍微高一些。”

“非常令人犹豫的概率啊。”罗曦沉吟道，“不过，对于我来说，成功的利好也非常诱人……晶瘤的原理，是通过微电流刺激大脑使大脑一直保持兴奋状态，对吗？”

“嗯，大概是这样，晶瘤可以一直输出微小但复杂的晶体电流，参与并强化脑电波的工作效率。之前对普通的小白鼠做过晶瘤的接种试验，成功概率也大概是三分之二，成功之后普遍提高了记忆力和反应速度，创新能力和智力也有显著提高。”

“创新能力和智力？”马碧志的这句补充突然引起了罗曦的兴趣。

“旧世界记载的原本只有一些高等智力动物，比如猿类和鹦鹉，还有海豚，才能完成的复杂任务，接种晶瘤的小白鼠也能完成。出现了不少个体能够辨识出镜子中的自己，对着镜子尝试清除毛发上沾染的颜料。”马碧志补充道，“甚至还有一只小白鼠用颜料在镜子上贴的白纸上，绘画出了自己的形象。”

“哇。这也，这也太可爱了吧……”罗曦稍微想象了一下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