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探望125（2 / 2）

“那就麻烦了……书房那里是不是有股烟味？”吕岩正察觉到了异常，并且确信那应该不是错觉，于是问道。

“啊，那个，那个，那个是……对，最近小区的那个烟鬼啦，昨天物业才把他好好教训一顿呢。所以我现在都把空调打开了，不只是因为夏天热啦，还有这个味道。”罗曦尬笑着这样解释，然后端茶上桌，“请用。”

“……好像不是烟叶的味道。算了。”余湘语抿了一口茶，赞叹道，“哦，味道不错，是最新的蓝石草吧？不愧是罗曦，这么快就掌握了诀窍，这可能会是一个新市场吧？”

“啊，我可能不会再多花做那种事情了。”罗曦靠着余湘语坐下，这样说道，“各位来得那么突然，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啊……总之，谢谢啦，各位那么担心我。”

“本来要少点人的，毕竟是慰问。”余湘语作为这次慰问的发起人，一直保持着她那份对罗曦的热情积极，笑着说道，“本来还以为你会很受打击的呢，但还这样活跃，应该没问题了。果然他们报道的内容有问题吧？昨天晚上，你没有看到平克真的自杀，都是星神教的那群混蛋在搞鬼，对吧？”

原本恢复的灯光突然闪了一下，客厅的空调也滴滴两声，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原本余湘语自从罗曦开门就刻意营造的轻松气氛，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先则是，似乎原本就存在于这件房屋中的压抑。

“虽然有很多疑点，但，那天晚上，平克自杀的决心，不是开玩笑的。”罗曦把自己的头靠在余湘语的肩膀上，收敛了笑容，平静中带着淡淡的忧伤，这样说道，“我不断告诉自己，你不能逃避这样的事实，你必须接受它——你的同班同学，一个曾经起过争执但是后来又和解，并且救过你一命你还尚未报答，对你怀有期望的朋友，刻意在你面自杀了。”

空气有些凝固。

“因为他说，被你逼得无路可走，于是要在脑海里，留下最深的印象。”罗曦缓缓说道，“确实，他做到了，非常成功，如他所愿……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晚上，他对自己开枪，然后从空岛的栏杆跌落下去，那个闭上眼睛好像是要拥抱死亡的笑容。”

余湘语受起了笑，其他人也表情凝固，无法再说什么了，因为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到底该说什么好。于是他们都只是平静地听着罗曦倾诉。

“我当时直接昏过去了，后来，月殿的月卫告诉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而且，会越来越残酷……我要学会适应失去，因为我拥有的太多，可以失去的也太多。”罗曦平静地复述着，“一开始，就像她说的那样，我像一个孩子一样抗拒，不想失去，也不想习惯失去……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会适应失去……我会更加珍惜你们的。”

最后一句“我会更加珍惜你们的”，罗曦是歪着头对着大家笑着出来的，只是那笑容看起来不是那么甜蜜，而是有些苦涩。

“罗曦……”余湘语轻轻抱了抱罗曦，然后说道，“其实我也该想到的，这种事情，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的，虽然是平克，虽然他平常不讨人喜欢，但，他到底是我们的同学，是我们的朋友……很遗憾。”

“有的时候，我很欣赏他的刻薄，甚至是有点喜欢。”杨焕之突然说道，一句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少了他，真的有种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想感觉……当初他那么长时间失去联系，我们也只是以为那是正常的，根本没有进一步担心他……罗曦，你不要太自责，我们也有错。”

“是啊是啊，罗曦，平克他……平克他……他既然希望你记住他，肯定不是恨你的。他对你的感情只是有些奇怪，而且表达错误了……”金温睿试着安慰道。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给他扫墓，去祭奠。”杨焕然提议，“希望那个放荡不羁的灵魂可以这样安息。”

“我们一起去。”吕安冉虽然不认识平克，但还是这样说。

“……总之，你别太伤心。虽然对你这样年龄的少女来说有些太早了。但，能适应的话，也不是坏事。”吕岩正小心地选择措辞，“适应失去不是对死麻木不仁，而是平静地缅怀。”

空气有些凝固。

“没事的，谢谢你们安慰我。一个晚上再加上一个早上，其实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以前余院长拜托我的项目我也重新启动了。”罗曦这样说道，然后赶紧从余湘语放怀里站起来，转身对大家微微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我会找个时间好好把平克后续的事情处理好的。”

“先别急，这次来看望，我们还有慰问品没送给你呢。”余湘语笑着说道，“大家一个一个来吧，我最后。”

“这些……都是慰问品啊。没有必要那么操心的……”罗曦的心温暖得都要化掉了。

“首先是我，罗曦，再次感谢你对我们父女的帮助，这份恩情其实根本不是这小小放慰问品就课余报答的。但是我看出了你的性格，你其实根本不在意这些，要是因此被人惦记甚至还会难为情。那么，我也就不进一步为难你了。但是，小小的礼物请你一定收下，这是我以前观星记录星图时用的羊皮纸，和旧世界的时候人们观星记录所用的羊皮纸一样，摸着很舒服。”吕岩正第一个走上去，把手中的大箱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还有羽毛笔，用的是白天鹅羽毛，旧世界都十分稀有的品种，还有一些墨水——你可以拿来记录，画画也可以，希望你可以随你所愿，描绘你的人生。”

“嗯，谢谢叔叔！”罗曦接过礼物，笑着说道。

然后第二个就是吕安冉。

“同样地表示感谢！还有超级喜欢！海祭节的回忆，前半部分玩的时候，其实也特别开心！能一直陪伴我，我也很感激……”吕安冉突然拿出两瓶淡黄色的透明液体，一瓶塞到罗曦手里，另一瓶直接打开，拿着，随后用手臂和罗曦相交，”敬你一杯！这是从你的那个罗蜜欧派买的百分之四十酒精的蜜酒！300毫升！一口干了！打起精神来！我全新的生活和美好的青春只因有你，罗曦！我爱死你了！”

“好，干！”罗曦一开始也是被突然拿出高浓度蜜酒的吕安冉吓了一跳，但是马上缓过神来，意识到这是她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于是就全然接受了。

两人将交杯酒一饮而尽，脸上泛起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