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燥热之夏343(2 / 2)

劁你的,伊内丝,你赢了!你是对的!我才是错的!男尊世界中针对女人的爱情害女,非男尊针对男人的爱情还是害女!前者害女儿,后者害妈!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男尊家庭中的父不爱女儿,“女儿”是牠文化塑造下的孩子,而在实际上,男人没有孩子,牠的“女儿”为外男痴狂损毁自身,对父而言不算什么,这个孩子没了,牠再强歼几次孩子的母亲就好了,牠能轻易地弥补上这个“小损失”。但母亲不一样,孩子自她身体中孕育,经历痛苦的撕裂和漫长的哺育得以成长——那是她付出许多代价才得到的、珍贵的后代,母亲的男儿为外女痴狂时,母亲会为牠兜底,像张开双臂接住一个跳楼的人,以自身承受伤害来保住男儿的命......

因为这就是母亲!丹妮斯拎起镜子架用力砸到墙上,这就是牠爹的真正的母亲!她没有!乔安娜没有!三位王子没有!许许多多的女孩和曾经的女孩都没有!但柯琳有!对了,紫裙男也有!一位像格雷戈那样完美的、慈爱的、无尽包容自己孩子的母亲,一位像忒拉可夫人那样勇敢的、坚韧的、为自己孩子而疯狂的母亲,是男儿的母亲!

她扶着墙,“哇”地吐了出来。

冷静,冷静,快冷静下来。她告诉自己,她意识到自己很快就要抓住一个危险的思想了,但她畏缩了,她想停下。

不尽然如此的,就近来说,那位德拉戈斯莱伯爵对自己四个男儿可称不上多负责,放任牠们四个搞宅斗折磨彼此,之所以生这四个仅因追女儿而不得。国王陛下虽然对王子们苛刻,实质上还是将她们按照政治家培养,而贝儿王男却是按宠物养。艾尔玛对二女儿莉莎和新生的小女儿皮娅都很好,对乔安娜虽一言难尽,说起来也并未伤害过她。

她终于冷静了下来,再次蹲在地上,镜子碎片将丹妮斯的手划伤,她用滴落的血液在地上划拉——

“真正的母亲是男儿的母亲”,这话有逻辑问题。女人有各式各样,母亲就有各式各样,她可不想往女人身上套“善良”牌坊——各式各样的母亲中,有一部分是慈爱、包容、愿意为孩子付出一切的,无论孩子是否是她们所期待的样子。她们先是成长为这样的女人,然后才通过生育成为了这样的母亲,生了女儿,就是女儿的好母亲,生了男儿,就是男儿的好母亲。她之前的思路是在倒置因果,格雷戈就是个好母亲,假若格雷戈第一胎生下的是女儿,她对女版“柯琳”说不定比这个男柯琳更好。

丹妮斯将血字胡乱抹开,换了块地方继续写——

上个世界女虜隶们的思想,她不想再去共情了,她要将注意力放在这个世界的女人身上。如果男人无论好坏都没有价值,在这个本就重女轻男的世界里,女人们为何还在生养男儿呢?

首先,此世的女人无法决定胎儿的性别,这是最根本的。

其次,生育所花费的成本太大,因此不管生出来的是坨什么玩意,对于付出成本的母亲来说都很珍贵。如德拉戈斯莱伯爵那样不喜欢男儿的,也不甘心放弃怀孕生产时投入的沉没成本,选择将男儿们养大。

最后,由于这个世界过度依赖魔法,科技发展几乎停滞,只能通过风险最大的纳入法获得配子,暂时无法舍弃雄性。

写到这,丹妮斯站起身,用鞋底将血迹抹平,施展疗愈魔法恢复伤口,打开衣帽间的门,男仆还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口。

“去收拾一下吧,我去书房,别打扰我。”

她现在能坐得住了,关好书房门,摊开笔记,翻到写着“计划”的那页,在“宗教”和“文化”两个大字后画上问号。

诚然,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但在釜底抽薪的方案生效前,它们还是能起到一定限制作用的。

往后翻,后面写的是她参与塞尔凯特、阿姬尔实验的目的——她为乔安娜的遭遇而悲伤,并深知如乔安娜这样的女儿只是“果”,想解决这一问题,最好从身为“因”的母亲下手。待二位研究怪人成功破解天赋魔法,她会化为祭台,将她预备好的牺牲奉上。

诺博家的天赋魔法是决定胎儿部分隐性基因的表达,若将这个天赋破解并传播开来,所有母亲都不再会生下“不合期待”的孩子——贝儿-诺博便是为达成这一目的准备的。

而作为承载羔羊鲜血的祭台,她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作牺牲——威塔勒蒂家的隐藏天赋魔法,能将应死之人的命救回,将这个天赋魔法破解并传播,可以解决难产的问题,再也不会有女人需要冒着死亡的风险去生孩子了。下一个“艾尔玛”不会将下一个“乔安娜”看作是差点杀死自己的威胁。

当然,丹妮斯也想过,“生命掌控”太过厉害,说不定会引起生态失衡,这段时间里,她四处找濒死的动物做实验,测试出这个魔法仅对受伤和外因造成的疾病起效,老死不在其掌控下——看来再厉害的魔法也不能凌驾于时间法则之上。得知不会造出一堆老而不死的妖怪,丹妮斯才把自己正式加入计划内。

以上,解决的是“生育成本”的问题。她在这篇后面写下新的内容:如何决定性别?如何抛掉雄性?

前者更好解决一些,她凭记忆画出离心机和电泳设备的草图,到时候跟两位研究怪人一块研讨,作为实现双雌生育前的缓冲手段。

后者就难上不少了,问题在于这个世界完全没点科技树,取干细胞或将卵子转化为配子,都需要科技的支撑,比起按上辈子那点浅薄的认知平地起楼阁发展科技树,还不如多在魔法层面找办法。

写完了,她收好本子,拿起两张草图,起身出发去法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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