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1 / 2)

  姚莘?永远记得老杨的死状,他不会轻易将地下展馆的文物外借,尤其是“鱼师”。但他不再是当年的年轻人,又不得不有更多的考量。

  博物馆不久之后就要进行竞标,重新修建,预期至少两年。他想要在闭馆之前再造一次势,特意去邻省博物馆几趟,想要将“鱼师”、“弘尨”进行一次合展,几次三番讨价还价,最终才商定:“弘尨”可以外借,双剑展为期一周,但条件是,一周后展出结束,双剑就要运往邻省进行同样的展出。

  从出土就没离开过博物馆范围的“鱼师”也要借出,姚莘?说出去的话不能反悔,他只能请天师前来商议对策。

  顾家天师是那位老师傅介绍的,从四十年前就开始为博物馆作法镇邪,来到现场当即指出“鱼师”乃是关键。只要有鱼师在场,那十九副棺木的主人却仿佛已然魂飞魄散,无论什么术法都无法引起一丝波动。但当有人移走鱼师,那些阴兵就会蠢蠢欲动。

  既然有镇压之法,修道之人便不会轻易消灭那些鬼魂,顾天师也如此,但他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一句:道行浅薄,惭愧。

  地下展馆一直平安无事,近十多年来,驱邪阵法都转移到背人处,法事也是在闭馆之后进行,姚莘?还是不认为将这种事情展现于人前是好事。突然到此的生人提起地下展馆,反倒令人怀疑。

  姚莘?狐疑地看着顾苏:“你既然说你是国降部在册天师,那你应该有云符吧?”

  第十五章

  云符是登记在册天师的身份证明,反面刻着姓名宗门,正面刻着一道符咒,能在实战中替携带者抗下致命一击,也可以说是一道保命符。

  姚莘?提起要查验云符,自然也在情理之中,顾苏爽快地将自己的云符拿了出来。

  白皙的手心里扣着一块钥匙扣般大小的桃木牌,外层是调入朱砂后呈暗红的生漆,再用鲜红色朱砂阴刻了字。阴刻只是浅浅一层,符咒阵法十分精妙,不能随意遗弃,回收后磨掉背后表层,还可以循环再利用。

  付宗明目光游离,从那只手掌离开,又像被一只小勾子拽住,不由自主目光又定在那儿了。付宗明看了看,目光又定在顾苏的侧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也显得柔和——像他的人一样。

  云符不会轻易离手,顾苏手指一动,木牌在掌心里翻了个面,露出背面。姚莘?只一眼,看见首排的宗门便脸色大变,不再看下去。

  “你是实宗的人?”姚馆长冲顾苏说道,“请便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你什么意思?”付宗明隐隐有些怒气,他不知道实宗是什么,当他不认为姚莘?这样说合适。

  “你是他什么人?和他同门吗?”姚馆长看向付宗明,又很快否定了自己刚才的说法,“实宗只收一个弟子,你们不可能是同门。”

  顾苏平静地拉住付宗明,他不知道姚莘?和实宗有什么过节,但宗门的事情他心里也有点数。顾苏说道:“那你把我当顾家人也可。”

  “你也姓顾?”姚莘?语气狐疑,“你叫什么?你父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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