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双杀34(2 / 2)

那天有一件很无关紧要的事,是思嘉索要了新的贴身仆从,厨师和园丁。都是犹太人,是她接受了理发师的建议后,亲自挑出来的。

5月12日,据门格医生说,苏联公布了一系列德国纳粹集中营里骇人听闻的照片。但德国否认,英美两国也认为这是苏联刻意伪造资料。因为红十字会作证,英国战俘荷兰战俘都生活得还不错。关押在某些地方的甚至伙食比看守党卫军还好。

“可是小姐,很明显那些照片就是拍摄于萨克森豪森。是您干的,交给了逃走的苏联人。”

对此,思嘉只冷笑。“是啊,这事我错了。下次我会向元首表示我干了蠢事的歉意。这个世界的主流舆论根本就没有掌握在苏联那方,他们因为意识形态是**,出示什么都会被欧美不采信或者完全扭曲。”

“这就是您的歉意?”门格倒抽一口冷气。

“当然不是。”思嘉幽幽说,我只是觉得,元首至今没有瓦解西边的大英帝国,没有把它所代表的欧洲旧秩序从上到下砸个稀巴烂,真的很可惜。”

门格咽下一口唾沫,再次提出她该写信给元首。

“让我再想想怎么下笔。”思嘉微笑。

5月13日,负责搜查新抵达犹太人行李的犹太劳工,在打开一件印着天鹅的黑丝绒匣子后,震惊地发现了一颗稀世蓝钻项链!光华璀璨的蓝钻足足有七十克拉,标签证书上还写着名字叫,海洋之心。

指挥官卡尔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随后他的妻子伊尔斯也来了。两人欣赏了这串绝美宝石项链后,卡尔拿走了宝石。他说是由他亲自收归库房。看守长约瑟夫心里知道这又是个和前前任指挥官同样的人----也只有上一任的斐迪南少校,才不私人占有帝国财产。

5月23日,一封检举信从门格那辗转关系,最终通过希姆莱到达了元首手里。思嘉告诉元首,萨克森豪森那些应该收缴归帝国国库的财产物资,一直被卡尔科赫偷窃和倒卖。他刚来萨克森豪森没一个月就贪污了一颗稀世巨钻,(附上海洋之心照片)由此可证明此人在布痕瓦-尔特必定丧心病狂挖空帝国的墙角,他的行为严重损害了元首的名声:明明拨款给集中营用作囚犯伙食费的款项,极有可能都被这人贪污了,所以导致囚犯们骨瘦如柴甚至饿死。请求元首或者希姆莱查账。

“党卫队队员决没有权利贪污一块手表、一个马克、一支香烟或其他物品中饱私囊!党卫队队员决不能象犹太人那样贪婪!”生活朴素从来不奢侈的希姆莱愤怒了。

“很明显未来的小姐知道权力的重要性了。”希特勒说。当然他也不能容忍帝国国库被这群人搬走。于是他派出了魏玛大区党卫队领袖、拥有贵族王子头衔的约西亚,派这位忠心耿耿的党卫队副总指挥,主持调查布痕-瓦尔-特及萨克森豪森等集中营的一系列贪腐事件。

思嘉很喜欢德国人的办事效率。5月27日,苹果花落了,即将酝酿结出累累果实。集中营在这天进行了一次大规模害虫消杀,园丁们使用了许多罐齐克隆B。卡尔·科赫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去柏林开会,当天没有回来。他的妻子伊尔斯无知无察,继续在新到的犹太人中寻找具有漂亮纹身的人。

她的儿子还在笑哈哈地用晚餐剩下的肉骨头,抛来抛去吸引犹太孩子争夺,啃食。只不过这一次,有个孩子叼着骨头跑进了某个角落,钻进无人的空营房。德国男孩跟上去----他一钻入,就被几双手迅速按倒,捂嘴,被一个男人熟练又飞快剃光了金色头发,再剥掉考究的衣物,强行套上一件寻常犹太男孩穿的破外套,扣上小黑圆帽子,脸上也被七手八脚涂花。

接着他被犹太理发师捂住嘴,夹在肩膀下,打开门匆匆跑几步到了某个地方后,狠狠推了出去。

德国男孩摔倒在地,爬起来踉跄几步,他撞上了一个党卫军。那人一看,劈头盖脸扇了他几耳光,男孩尖叫着大骂,换来的是更狠的一脚把他揣向人群----缓缓地,走向毒气室的人群。

男孩哭着被犹太人扶起来,他一边擦眼泪一边无意识地跟着队伍走,他并不知道走向什么。他哭了一路,每当想离开队伍就会换来边上人的狠揍。最后,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他,被身边一位好心犹太妇女拉住胳膊,“可怜的孩子,你身上多脏啊,去洗个澡吧。洗个澡就好。”

男孩听说洗澡,觉得可以。他先洗完澡,再回去告诉母亲----有几条小狗不乖巧,都毙了吧。他还要看他们抢椅子那种枪毙游戏。

思嘉站在远处,亲眼确认男孩和其他被处决的犹太人一道,进了那张门,门锁好。戴着防毒面具的德国士兵从顶上洒下齐克隆B。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磨得薄薄水晶镜片的寒光遮挡着她的眼神。

“你看,如果就留下他一个人多悲惨。一家现在团圆了。”

她低声自言自语说着当天卡尔科赫处决雅各布爷孙时的话。现在还剩下伊尔斯。就让爱好剥皮的伊尔斯接下去体会刻骨之痛吧。

到这里,她认真思索了一下自己算不算手上沾染了鲜血。她可没干什么,只是把那德国男孩改头换面了一番再推出去而已。送他去死的可都是德国人。

不过,明天晚上的事,她可不带犹豫要执行。萨沙不愿意看到手上沾染鲜血的她……终究是错付了。幸好他不在这。她忧伤地想,垂下头,摸了摸攥在手心里的红星镰刀刺绣臂章。她的萨沙就是那颗红星所象征,是最好的**战士。

然而距离陨落只有十五年。

柏林以东一千六百多公里之外的苏联。莫斯科。

休养了一个多月的亚历山大·伊万诺夫斯基穿上了新的少校军装:长方形红色珐朗制成的两杠,和金色空军符号一道别在领章上。温暖的阳光照在小伙子的宿舍里,白桦树在窗外耳语般沙沙响。他整了整戴得端正的船形帽,从沉甸甸的卡其布上衣胸袋里,郑重摸出一枚新授予的金星勋章。红色波纹绸绦带系着的勋章。

他心爱的姑娘还在萨克森豪森。他们相处时,萨沙什么都没有,没给她摘过一朵花。到了突然分别时,萨沙更没能交给她一件爱情信物----英俊得晃眼的小伙子满目希冀,他希望重逢那日到来时,他还来的及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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