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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时代树“?”了,她歪了歪头,摹绘自桔梗的净白脸庞上流露出几许茫然:“什么意思,你不想见到我吗?”

祂还以为他们相处得很愉快,算是朋友了呢,原来不是吗?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夏树没想到时代树是这个反应,连忙摆了摆手,措辞有些混乱地解释起自己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你说是我召唤来了食骨之井,我不否认这一点。”

夏树的小脸上满是疑惑不解:“但我现在已经决定了要离开枫之村,要斩断和枫她们之间的羁绊,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绝不会反悔——可为什么我还能看到你,食骨之井仍旧存在于枫之村没有消失呢?”

他已经做出了放弃的决定,按理来说,他的执念应该不再强烈,更不该一直维持食骨之井的存在。

“我不明白。”夏树脸色有些苍白的喃喃低语,“我的执念召唤来了食骨之井,然后你出现了,让我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什么。我对你预见的未来怯步了,所以我退缩、逃避,选择离开,可是…可是……”

可是他现在仍旧能看到时代树,这是不是说明他的选择根本没有对未来造成任何影响?

时代树恢复了平静,凝视着夏树轻声说:“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食骨之井的力量虽然来源于我,但它的出现和消失从来不受我的控制。”

顿了顿,在夏树陡然消沉下去的情绪中,时代树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自己知道你到底放弃了没有。”

夏树不说话了,沉默了下去。

半晌,夏树站起身,如履平地一般地踩在横生出去的树枝上,却是突然把话题转回到了最开始:“我因你获得的‘预见’能力会一直存在吗?还是说,只是偶尔会不受控的看见一些未来的画面?”

摸了摸下巴,夏树还残留着婴儿肥的小脸上流露出故作深沉的表情,煞有其事地叹息道:“我不太喜欢‘预见’这个能力呢,如果提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就没意思了。”

时代树从善如流地跟着夏树转换了话题,没有再干涉太多。

祂想了想,最后只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能不能看见,又看见了什么,这同样只取决于你。”

夏树:……

沉默了一会儿,夏树忍不住咬牙:“你知不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打哑谜的神棍现在是什么下场?”

时代树歪了歪头:“不知道,什么下场。”

夏树:……你这样清纯不做作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搞得我下不来台!!

在白切黑的时代树面前一败涂地,夏树只能落荒而逃,灰溜溜地离开了半山腰。

他不打算去找缘一和歌,既担心会打扰到他们这对情投意合的小情侣,也怕被缘一和歌相处时的画面辣到眼睛,被他们身上冒出来的粉红泡泡追踪攻击。

夏树溜达到建在山顶的靶场,跑去正在练箭的枫面前转了一圈,告诉她最近有点事,他可能会很忙,可能会没有时间回村子,让枫没在村子里看到他时别担心。

通灵王大赛的事情,夏树想了想后,还是决定不告诉枫。

一来通灵王大赛的举办地点在江户,而且只是预赛在江户,最后的决赛要在帕契族的地盘进行,离枫之村实在有点远。

二来,犬夜叉还没打听到通灵王成神是怎么回事,甚至不能保证这件事是真的。现在情况不明,没必要急急燥燥就把事情囔囔出去让枫知道,现在说出来,只会让枫也跟着操心,不会对解决这件事有什么助益。

打过招呼,夏树记挂着在江户打听消息的犬夜叉,没有多留,脚不沾地的再一次撕开空间传送到了江户——拥有操纵空间的能力,来往各地就是这么方便。

回到江户的宅邸,夏树没看到犬夜叉,就知道他还没有回来。

正想着趁犬夜叉还没回来的空档收拾出两间屋子住人,夏树突然察觉到笼罩住整个宅子的防护结界被人触动了。

从防护结界反馈回来的信息看,这动静不像是结界被人攻击了,更像是被结界拦在外面的人向主人发起的不带恶意的提醒和招呼。

挑了挑眉,夏树有些奇怪地朝结界被触动的方向走了过去。

早在夏树和犬夜叉第一次来到这座宅邸时,夏树就将犬夜叉的气息纳入进了防护结界。结界是不会阻止犬夜叉进入宅邸的,外面触动结界的人肯定不会是犬夜叉,只会是他不认识的外人。

夏树靠近庭院的边缘,发现来人只是触动了结界一下就很有礼貌的停下了动作,不由生出几分好感,小声嘀咕道:“难道是住在附近的修行者,被我加固结界时溢散出去的灵力惊动,所以来探查一番?”

抱着这种想法,夏树打算见一见外面没有恶意的访客。

但让夏树惊讶的是,他走出结界后看到的画面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宅邸外确实有客人,但并不是只有素不相识的外人,还有并不会被防护结界阻拦的犬夜叉。

夏树疑惑地看了看站在犬夜叉三步之外的青年,发现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个家伙后,转头将狐疑的眼神投向了犬夜叉,不解地问:“怎么回事,这又是谁?”

犬夜叉不是去打听消息吗,怎么还拐回来一个人?还是说,这个披散着一头酒红色长发,裹围在白色斗篷中的黑眸青年就是一名通灵者,愿意告诉他们一些通灵王大赛的事情?

眼眸漆黑深邃,像没有星星闪耀的夜空一般幽深神秘的青年突然看了夏树一眼,唇角似笑非笑地勾了起来,身后披散的酒红长发有一瞬间掠过了一道灼人的赤红流光。

指了指身边的青年,犬夜叉解释起来龙去脉:“他是帕契族的人,也打算参加通灵王大赛。我去打听消息时看到他被帕契族的人追杀,觉得他应该知道不少内幕,就搭了把手帮他甩开追兵,把他带了回来。”

说到这里,犬夜叉愣了愣,转过头看向耳朵上挂着六芒星耳坠的清俊青年:“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问了别人的名字,礼尚往来,犬夜叉顺便介绍了一下他自己和夏树:“我是犬夜叉,他是夏树。”

夏树满脸黑线,被犬夜叉这不着调的一出出气得不行。

都没问清楚人家叫什么,就把人带了过来。

这也就算了,可犬夜叉还没摸清楚人家的底细,就莫名其妙的为了帮他得罪了帕契族。

这笔账,算得可真是糊涂!夏树有时候真想敲开犬夜叉的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是不是被狗毛填满了一点脑子都没有。

不过夏树并没有气很久,他转念一想,很快就心平气和了:得罪帕契族就得罪吧,本来他们也打算掳走一个帕契族的人拷问消息。

反正他们早就做好了与帕契族交恶的准备,只要能从这个青年身上打听到通灵王大赛的内幕,就算得罪帕契族也值了。

酒红色的长发顺滑如丝绸一般的清俊青年微微眯起凤眸,在打量了犬夜叉和夏树几眼后,他面上略显冷淡的神色散去,垂眸笑了起来:“不知道我是谁,就帮我逃脱帕契族的追杀,还将我带回你们的住处?”

是真的人傻脑子笨,还是另有依仗?

犬夜叉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是谁对我们来说其实不重要,我们对你跟帕契族的恩怨也不感兴趣,就只是想找你打听些消息。”

犬夜叉这么随心所欲的胡来,底气当然来源于自身的实力。不管眼前这个青年身上有什么麻烦,他又会不会生出什么不好的小心思,犬夜叉都有自信能将出现的问题全部镇压下去。

——就算真有个万一,他们打不过,扛不住,有夏树在逃跑还是没问题的,大不了不掺和这件事了,干脆不要江户这座宅邸直接溜个无影无踪,就不信这个青年和帕契族还能找到他们寻他们的晦气。

心有底气人不慌的犬夜叉看向酒红色长发的青年,语气平和不带逼迫意味的征询道:“我也算是帮了你一次,要是不为难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回答我们一些问题,为我们解答一些疑问?”

没有犹豫太久,青年只沉吟了一瞬就笑着答应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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