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月色故事(2 / 2)

  “你并不需要被拯救!”侍南的声音盖过了他,只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低声说,“别这样,是我太着急了,我的方式有问题。你先不要……”

  “你到底想说什么,”宋卿饶打断他,厉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你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他就是这样,所有的问题都朝着最坏的方向去想。这样的人是很难被帮助到的,他心里对于爱的定义是荒谬的,他认为自己的存在是罪恶的,在他的意识里,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死去的生物。

  “我从没想过离开你,我怎么会……”侍南走近了些,试图抱住他,“我怎么会因为这个离开你?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宋卿饶又往后退了些,他的表情变得悲哀,“你就是这么想的,你会的,你会受不了然后走掉的,所有人都会这样的,你也不例外,你从来都不是例外……”

  “我以前并不知道这些!”侍南握住他的手,“我一直以为是你忽然不喜欢我了,你觉得腻了,烦了,所以你才会走。我说过,我太在乎自己的自尊了,是我以前太端着了,是我没有争取过你。我根本不知道你经历过这些,是我不对,要是可以重来,我是绝不会放你走的!”

  “而且那是别人的错误!你为什么要拿它惩罚自己?”侍南接着说,他握着宋卿饶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已经长大了,你是你自己的,这些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

  “怎么可能和我没关系?”宋卿饶情绪很激动,他往后退着,“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永远都有病!”

  他绝望地大声喊道:“你不会明白的,这是我的事情。”

  你看,他一句话,就把所有都定死了。

  第八十三章 月色故事

  “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做‘分手’?”

  曲如屏说这句话,声音算不上多冷漠,甚至是平平淡淡,毫无味道,没有掺杂任何的情绪。可他鲜少这样端坐着,背脊直直挺着,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他的眼神很静,像一根针静静插在柔软的雪里,寂静中又给人刺痛的感觉。

  陆烟汀就这样陷在他的眼睛里,久久拉不回神来。

  然后,曲如屏笑了一下,忽的回来了,还揉了揉他的耳朵,温柔地问:“当真啦?”

  “嗯……”陆烟汀恍惚地应着,一脑袋扎入曲如屏的怀里。

  曲如屏对他说:“一页台词能拍好几天了,这段戏最起码还得过一周才会拍,你不用给自己这么大的训练强度。”

  陆烟汀点点头,又摇摇头,他颓然道:“我再也不找你对戏了。”

  “要有点承受能力。”

  “我不是个好演员,别拿这个要求我了。”陆烟汀坐到了曲如屏的腿上,垂头丧气的,“后面基本上全是我被抛弃的戏,全是哭戏求戏。”

  “瞎取名字。”曲如屏笑着指出来。

  “你知道,为了尽快进入情绪,我都会想,这是你在和我分手,是你不要我。”陆烟汀闷闷不乐地说,“你一跟我对戏,演的又那么好,我就觉得这都是真的了,我会很难过。”

  他的毛衣领口敞开了一些,曲如屏顺着他的脖子吻到锁骨,轻轻嘬了一口,安抚着他发颤的背部:“不会,我保证不会。”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小动作越来越多了。陆烟汀习惯性地摸着曲如屏——他们总是要互相摸一摸、碰一碰、蹭一蹭,就好像靠在一起会有多动症一样。陆烟汀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只有彼此的时候,他们会释放出一些信息素,若是有旁人在,一定会觉得两个人信息素结合在一起的味道古怪极了,可他们乐在其中,只觉得舒适和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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