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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楚雅还是跟高中一样,嚣张刁蛮,一副大小姐的模样。

  简舒意没有说话,张楚雅很不悦,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下不来台。

  “简舒意,高中你仗着陆岑溪,现在是仗着哪个狗男人进了这家餐厅?”

  云屏餐厅,开了上百年,有着严格的会员制度,只为上层圈子里的人服务。

  简舒意知道,她高中时,在所有女同学眼中是依仗着陆岑溪,没有陆岑溪,她连三中的校门都踏不进去。

  也明白,大学之后她没有出现在陆岑溪身边,大家肯定奚落死她,想着陆岑溪终于开眼把她甩了。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她根本不想跟陆岑溪扯上关系,只想上一个普通的高中,认识一群兴趣相同的朋友。

  简舒意初中还会解释,但圈子所不同,大家天然认为是她赖着陆岑溪不放,不会想到不放手的是对方,等到了高中转入三中,她就懒得解释。

  简舒意也知道这家餐厅不是一般人能进来,她怎么说也是在陆岑溪身边长大,见惯了世上最好的、最尊贵的,也能一眼认出大家所在的阶层。

  “你的衣服上有线头。”简舒意淡淡指着张楚雅上衣袖口处。

  一个豪门千金,是不许自己衣服上有这种东西存在。

  张楚雅着急忙慌捂住自己的袖口,瞪着她,讥讽道:“不知道陆岑溪看见昔日捧在手心的白月光,现在依偎在别的男人身下是什么感受。”

  “哦,那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我是跟哪个男人一起来的?”简舒意挺着腰板回怼她。

  从小受着陆岑溪无边的纵容,她的性格里渐渐带了刺。

  即使是面对富家小姐少爷们,她不开心的事情也不会忍着,陆岑溪会替她摆平。

  突然间,她觉得陆岑溪也不是那么不好。

  突然,隔壁房间传出呕吐声,张楚雅抬起要打她的手停在空中,直接往隔壁包厢走去。

  简舒意不是多事的人,打算回自己包厢上,但路过张楚雅包厢的时候,余光看了一眼,她脚步停下来。

  冲进张楚雅包厢是她没有想到的。

  简舒意摸着五岁男孩的额头,男孩滚烫,呕吐不断,张楚雅却让他撑一撑。

  “撑什么,快送去医院,怕不是最新儿童间的流感病毒。”

  张楚雅不为所动,还不让她多管闲事。

  但那是一条生命,小时候她弟高烧不退,差点没命。

  她当场打了120,张楚雅怒了,觉得是简舒意坏她好事。

  两人争执间,男孩的爷爷奶奶赶过来。

  爷爷看自己孙子这么这样,直接给了张楚雅一巴掌,张楚雅委屈着捂着肿起来的脸,站在墙角。

  在救护人员来之前,男孩吐地更厉害,眼看就过去了。

  简舒意当机立断,说出自己是儿童医生的身份,开始给男孩做简单的舒缓。

  两位老人见男孩症状在简舒意的动作下,稳下来,目光里带着感谢。

  等医护人员到,因为简舒意之前有过操作,医护人员需要对她进行咨询,她便跟着医护人员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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