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出山21（2 / 2）

皮肉蠕动惊醒了砺，他从绝望中醒来，模模糊糊感应到自己的下半身，他顿时又三分清醒，念头止不住的冒上头：难道我被顶飞是错觉，我还有战斗的机会！

砺睁开眼睛，看到亲切的石房，看到出发前见过的老猴子，他压低喉咙，赫赫的威胁声从咽喉吐出来。这猴子手上冒着白光，只有堕落的猴子才会发光！他作势要攻击，但后腿怎么用不上劲？

屋外听到狼吼，年轻猴子立刻窜进屋，又晚了一步。屋里的狼已经低头看到甲的白光渗入自己后肢。

砺顿时惊跳起来，他的身子刚凑齐，没好，这一跳直接把伤口撕裂，像是往天上泼水，肠子脊柱哗啦全抛出去。

年轻猴子赶忙上前：“别动，你的伤还没好，我们正在救你！”

砺摔在一旁，后肢被甩开，不停抽搐，前肢还有一口力气扒着地往甲身边爬，喉咙里的声音不再是低沉的威胁，而是哎呦哎呦的悲鸣。

甲仍然闭着眼一动不动，只是手上的白光冒出更多，聚齐砺的碎肉整合拼凑。

砺用最后一口气挣脱年轻猴子的钳制，咬住甲的手，摇头把甲甩翻，但他剧烈挣扎导致流血太多，这已经最后一口气了，甲再站起身，砺已经眼珠无光，出气多进气少。没一会就死了。

甲从地上捡起干草，往手上扎一圈，堵住了狼牙口。砺甩他的力道虽大，但没用什么技巧，没把他甩疼，他拍拍身体：“部落长老祭祀不改变对堕落的说法，他们每个人都会和堕落战斗到死，我觉醒再好，也一个人都救不回来。”

年轻猴子还在砺旁边抓耳挠腮，拿着各种药品往砺的下体敷药，根本不听甲的话，大祭司说了，放逐之人一切言语都不可信。

甲在部落里说不出话，也做不了事，他看了一眼砺，年纪轻轻就有了名字，这是个未来无限的好人，但终究是部落的人，只会和堕落死斗。而堕落这个词太大太重，把觉醒，力量，其他可能都死死压住。

每年迁徙部落里像砺这样的棒小伙要死百八十才能争一块迁徙地，这几年部落没有迁徙，只见乱街愈发壮大，有名字的人却愈发少了。

走出屋子，回到住处，甲回头望着部落，就像望着一座死气沉沉的秃山，那里壮大却没有生机，山外世界危险重重，但也更有活力。

甲回想着地蛇们最后的智慧。

地蛇当年知道各族吞食被神祝福的太阳鸟能觉醒，觉醒者有肉体凡胎无法比拟的超能力，吞噬越多能力越强，而神在中土诞生之前就存在。

那么神还祝福过其他种族么？比如巡洄树猴一直追寻的那条鱼，那条中土唯一，却长年累月不死，环绕中土巡洄不止的鱼。那是不是被神祝福，要是吃了那一条鱼，会不会获得吃掉整个太阳鸟族群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