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乌鸦折叠_分节阅读_第652节(2 / 2)

  黑泽阵坚持自己的看法,并找到那只猫,捏住小猫的后颈皮,连赤井秀一一起带了回去。他问过了,猫是住在医院里的一个病人小女孩养的,前几天她病逝,小猫没人管,就在附近转来转去。

  警卫好奇地看着一个银发小孩拎起小猫,问“你跟我走吗”,小猫扑腾,小孩就把猫放回去了;但银发小孩要走的时候,那只小花猫又跟着他走。

  于是小孩把猫揣走了。

  ……

  晚饭是在赤井家吃的。

  玛丽看看自己儿子,叹气,这看看维兰德的儿子,又叹气。

  她不能打秀一,秀一还受伤呢,更何况儿子是去探病的;她也不能打小银,那是维兰德的儿子,不是她的儿子;她更不能打维兰德,这个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维兰德人不在这里。

  于是她说:“赤井务武,你过来。”

  赤井务武点点头,丝滑流畅地往厨房走:“我去做饭。”

  夫妻两个认识多年,当然清楚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赤井玛丽坐在沙发上撑着脸,轻轻一巴掌拍在二儿子脑袋上,于是赤井秀吉就软乎乎地抬头看他。

  赤井玛丽说没事,你继续玩吧。

  她看着沙发对面那只到了她家就睡的银发小孩,又看向被拐了还不自知的大儿子,长叹一声,闭了眼睛倒在了沙发上。

  小银才几岁,所以这件事肯定是维兰德指使的!

  (维兰德:?)

  (维兰德:……对,是我。)

  赤井玛丽越想越气,决定扣下维兰德的儿子;赤井务武本想说你从半年前开始就想这么做吧,但看到玛丽的表情,他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算了算了,算了算了。

  于是赤井玛丽先问了小银,要不要在这里住几天,我会跟维兰德商量。

  银发小孩说可以。

  赤井玛丽立刻给维兰德打电话,说维兰德,你儿子不要你了,以后他就住在我们家,跟你没有关系了。

  维兰德:……你认真的?

  赤井玛丽:你这几天不是忙得没空吗?让他在我家住几天,等你那边没事了我再给你送回去。

  维兰德:好。

  他答应得很快,快到有些出乎赤井玛丽的意料,她本以为维兰德会说什么,但这个人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同意了。

  赤井玛丽直觉维兰德那边出了什么事,但她没有多问。

  这么多年来,她大多数时候都搞不清楚维兰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真的想弄清楚,那就是工作,不是友人的事了。

  她挂断电话,转身对其他人说:“小银可以在我们家住下来哦。”

  赤井秀吉很高兴。

  老馆长也很高兴,看,维兰德的儿子跟维兰德不一样,小银还是个小孩,跟朋友一起玩怎么了?

  银发小孩看起来也很高兴,平时冷淡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只有赤井秀一端详着朋友的脸,想:小银好像……不是来玩的。

  ……

  黑泽阵当然不是来玩的。

  他又不是真的七岁,也懒得扮演这个年纪的小鬼,只不过他小时候本来就不是那么“普通”,所以他显得平稳又冷淡的时候其他人也不怎么往有问题上想。

  现在他走在伦敦的深夜里,脚步平稳,周围没有一个人。

  那只绑架来的小猫就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肉垫踩过他的脚印。小猫时不时躲一下,再偷偷探头看一眼,又继续跟着。

  直到黑泽阵停在一幢小楼前。

  这幢小楼平平无奇,似乎跟街道上的其他建筑没什么不同,门前的木牌上写着奥兰多侦探事务所,前面的“奥兰多”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一切看起来都很温馨而平静,但小猫前爪刚踏入这幢小楼的阴影,就猛地弓起了背。

  这是动物对危险的敏锐直觉,小猫踌躇不前,最终停在光与影的分界线上,而走在前面的银发小孩步调悠闲,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不在意。

  他步入阴影,走上台阶,然后按响了门铃。

  没响。

  但就在下一秒,那幢小楼的门就被打开了,好像里面的人一直在等待他的来访一样。来开门的是个穿着管家服的老人,面容慈祥,看到外面是个小孩的时候他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老人一开始并没有往下看,他将视线放在了同一水平上,过了半秒才意识到门外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不过老人很快就收回了那一丝惊讶,微微躬身,对门外的银发小孩说:“我家先生年事已高,无法离开伦敦,劳您拨冗而来,实在不胜感激。”

  “无妨,我刚好在伦敦。”黑泽阵随意地说。

  两边说的都不是真话,不过是心照不宣没有拆穿罢了。

  黑泽阵可不是“刚好”在伦敦,他是特地跟玛丽来的,维兰德听懂了他有事要做,就没有拦他,但等回去的时候,维兰德肯定是要一个解释的。维兰德相信他,他也相信维兰德,所以维兰德能等他回来,可人与人的信任都有极限……他不知道维兰德对他的底线在哪里,但好在他并不打算对维兰德做什么。

  至于这家的“先生”,也就是那位“永生之塔”的“教授”……呵,他可不在伦敦。

  明面上已经几十年没有离开过伦敦的林教授,在黑泽阵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可不在伦敦,不然也不会提出“请允许我考虑几天”的说法。某种意义上这也是教授不在伦敦的把柄,但黑泽阵很清楚,教授敢这么说,就意味着这个人早有准备。毕竟“教授不能离开伦敦”和“黑泽阵不能离开挪威”,是分量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可没有疯狗天天盯着教授在哪。

  他跟着老管家进了会客厅,那位【D】先生也就是“教授”一直在等他。

  这人很久都不用真实的面貌出现了,不过黑泽阵扫了一眼,出现在他面前的确实是教授的真容——约莫五十岁的欧洲男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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