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乌鸦折叠_分节阅读_第642节(1 / 2)

  如果有打一架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再打一架。

  这次打架的结果毫无疑问是琴酒胜出,但西泽尔表示他一天一夜没吃饭、被下了安眠药刚睡醒,如果换个时间再来一次,输的人还不一定是他。

  琴酒说别浪费时间,快告诉我那家伙去了哪里。

  “沙漠里的一个研究所。”

  打都打完了,西泽尔也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琴酒。在明确立场、利益一致的情况下隐瞒没什么意义,他很小的时候工藤哥哥就在电话里跟他念叨这句话了,不知道是以前受过什么刺激或者有什么惨痛经历。

  西泽尔从二月份Juniper忽然离开城堡、桐野哥哥的日常一问三不知讲到他来美国的经历,又说到他跟Juniper在美弗拉格斯塔夫见面、“公司”的人来找Juniper的事。提到“公司”这个名词的时候Gin微微皱起了眉,好像从这种意味不明的代指里想到了某些让他不快的东西。

  “‘公司’?”坐在沙发上的银发男人重复了一遍。

  哈,听起来就像是“组织”,可这个世界的组织已经不存在了。琴酒将两年前自己还在效忠的组织抛在脑后,试图以全新的视角来看待这个世界的事——毫无疑问,另一个他惹上麻烦了,天大的那种麻烦。

  而且是自己主动招惹的。

  西泽尔点点头:“对,Juniper是这么说的,但他没告诉我‘公司’具体是哪家公司,而且现在他今天跟‘公司’的人去了沙漠腹地的研究所,我也联系不上他。”

  “呵,他死在里面正好。”琴酒半低着头,冷冽的光落进他的眼底。

  西泽尔眼都不眨地看他:“真的吗?”

  银发男人似乎是低笑了一声,黑衣的杀手收起了那副事不关己的懒散姿态,说:“我跟他是同一个人。”

  他抬起一只手,从手指的缝隙里跟银发的小孩对视,话语平静而冷淡。

  “所以我也能对他行事作风猜测一二: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既然他亲自去见那群人,那他一定早有准备好了应对的方案,他向来追求高效且方便的做法,不过——”

  “不过什么?”西泽尔追问。

  声音蓦地沉下来。

  “我对他的作风有意见很久了。他把我甩开,就是怕我碍他的事吧,呵。”银发男人终于从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当初明明是你说的,让我为你卖命,现在你要扔下我和这个小鬼去哪?别给我玩消失。

  ……

  日本东京。

  又一个漫长的黑夜过去,日出日落,接下来迎接人们的是崭新的黎明。松田阵平紧紧贴在窗后的墙壁旁,听有人在敲这座公寓的门。

  萩原研二打开了门,跟特地来跟他们打招呼的邻居聊了几句,就重新把门关上了。

  松田阵平得到平安无事的手势,这才松了口气——他又不是专业的间谍或者从事机密工作的人,短短几天里精神绷紧到这种程度,也有些吃不消。

  不只是随时可能找上门来的追踪者,他们现在出行并不像以前那样方便,更不能用以前的账户支付,他、研二和其他两个人原本的身份都被注销了,一觉醒来就跨越了数年的时间,还得到了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消息。

  门刚关上,松田阵平就说这里不能继续待了,我们得马上离开。他们需要收拾的东西不多,或者说,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什么属于他们的东西。

  “有人认出你了?”萩原研二问。

  “以前警校的同期,姓氏是西尾的那个。他说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公安内部都叫降谷做降谷先生呢……’这样的话,要不是昨天见到的时候降谷那家伙还认识我,我都要以为我们走错世界了。”松田阵平回忆了一下方才的情况,说。

  萩原研二回忆了一下:“西尾,是那位被卷入爆炸事故,意外错过了结业的西尾君?我记得他说要被调回到静冈老家工作……”

  “没有,他根本没被调走,一直留在东京。”松田阵平说到这里顿了顿。

  萩原研二会意地笑了一下,说:“因为我死了嘛,所以后来发生的事我都不是很清楚。”

  他的语气很轻松,也很温柔,就好像时间和死亡都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别说这种话。”松田阵平抓住萩原研二的肩膀,说,“我们都还活着。”

  即使不清楚彼此为什么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但目光交错的一瞬间,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眼里为另一个人还活着的喜悦——彻彻底底的、纯粹的喜悦情绪,至于剩下的担忧、怀疑和紧张,那都是另外的事了。

  松田阵平将能带走的东西装好,不能带走的东西销毁,前几天他们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被发现了踪迹,于是在这互相拉扯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的侦查与反侦查技巧正在飞速提升,比如说现在。

  萩原研二一把拉住了他。

  “有人。”

  话音还未落地,外面就传来了枪声。两个人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去,只见公寓楼下面的小巷里,一个穿着灰蓝色连帽衫的年轻男人正在躲避,他身上是大面积的血,背后是追着他的兜帽人。

  而那个年轻男人的脸,毫无疑问是他们都认识的另一位警校同学,诸伏景光。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很快就得出了一致的答案,他们暂时丢下收拾好的东西,从另一个方向下了楼梯,在隐蔽的拐角处将正在逃亡的年轻男人拽了进来,并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是绑架,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绑架,但穿着灰色连帽衫的年轻男人看清他们两个的脸,就忽然安静了下来。

  松田阵平严肃地做了个手势。

  对方点头。

  于是松田阵平放开了手,果然看到诸伏景光一脸茫然的神色,迟疑地问:“松田……还有萩原?你们怎么还活着?”

  “你先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追你的那个人是谁?”松田阵平盯着诸伏景光看了一会儿,说。

  “我……”诸伏景光迟疑了一下,才环顾四周,问,“今年是哪一年?”

  萩原研二报了个年份。

  诸伏景光顿时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情,他将视线错开,望向远处的霓虹灯,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是真的,现在真的是十多年后的时间。

  “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复活的?”松田阵平问。

  “……我死了?”这是诸伏景光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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