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乌鸦折叠_分节阅读_第393节(2 / 2)

  背对着日光的银发少年不紧不慢地往里走,走到距离吊灯只有一步之遥的沙发旁,拿起那个老人刚刚放下的书,在老人惊惧的目光里随意地扫了一眼。

  他的声音是冷漠的,但又透着一种冷静中的愉悦:“就像你们猜测的那样,【B】被我宰了,然后我去找了维兰德。但你们怎么就认为,一定就是他控制了我?”

  银发少年松开手,让那本书坠落在一旁的水池里,扑通一声溅起水花。书页跟花瓣一样散开,渐渐沉到了水底。

  “我确实用‘维兰德’这个名字参加了音乐会,但……他的名字?现在是我的了。来,藏头露尾的老鼠们,想想为什么今天来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难道说……”

  “你们就没想过,在伦敦那场音乐会开始的时候,维兰德已经死了的可能吗?”

  日光照亮整个夏威夷群岛,却照不进这座森冷的别墅大厅。银发少年越过吊灯与沙发,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他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才转身,对别墅里的所有人说:“维兰德不会来了。现在,来谈谈怎么让我满意吧,先生们。”

第222章 血染的荆棘冠

  谈话很愉快。

  起码从黑泽阵的角度来看很愉快, 至于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他不关心,也不在乎。

  不知道维兰德以前是怎么跟他们打交道的, 反正黑泽阵只需要坐在那里, 整个别墅里的人就都提心吊胆,没一个敢对他动手的, 亏他来之前还做过有人忽然发疯的准备。(【塔】:有没有可能你们家的人才是最疯的!)

  无聊。

  银发少年就坐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听, 无论其他人说了什么他都好像毫不在意,根本没听到,但每一个字他都能准确地复述出来,然后轻飘飘地点出对方话语中的漏洞。

  “兰伯特先生?”

  他重复了一遍刚才被提到的名字。

  “哦, 我今晚刚见过他——恐怕他以后很难再联络你们了。”

  就是凌晨时分他找到的那个男人。

  黑泽阵其实想过对方会不会通知【塔】的老年痴呆们, 但那个被吓破胆的男人在让他失望这方面果然没让他失望, 直接躲了起来, 没有告知同盟们任何消息的想法, 以至于黑泽阵抵达的时候,这座别墅里的任何人都不知道要来的人是他。

  而且, 这群人弄错了现在的形势,也没搞清楚黑泽阵来这里的真正原因。谈判?恐吓?不, 黑泽阵来的理由只有一个:他不高兴。

  所以, 在那些声音越来越小, 所有人都看着他的时候, 他忽然说了一句:“说够了吗?”

  寂静的黑暗里,有人问他:“乌丸的送葬人……”

  这话刚开了个头, 银发少年就不悦地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乌丸已经死了。”

  黑暗里的人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样骤然收声, 黑泽阵环顾四周,在别墅里的人身上扫了一圈, 才想起一件很有趣的事。

  他故意放慢了语调,悠悠地说:“看来你们还没想好怎么称呼我啊。武器?工具?乌丸的刀?还是……”

  在他说出某个代表死亡的名词前,就有个沉稳的声音接住了他的话:“维兰德先生。”

  那是个老人,声音是从帷幔后传来的——不过用于遮挡的黑色帷幔已经被撕开,因为就在几分钟前,心情不怎么好的黑泽阵向那个方向随手扔了把挂在墙上的匕首。

  维兰德,属于【A】的名字,也是黑泽阵用过的名字,可以说这就是「正确答案」。

  但被如此称呼的银发少年却不怎么高兴,语气也瞬间就变得冷了下来:“别叫我维兰德——这不是你们这种阴沟里的老鼠能称呼的名字。”

  就跟他们过去怎么称呼他一样,他也不屑于给这群人一个名字——又或者说,如果他真的有心情叫出这些人的真名,这群见不得光的老鼠反而会惊恐万分目眦欲裂吧。

  上世纪的挂钟发出空无的声响,搅动阳光与灰尘,在空旷的别墅大厅里回荡。

  三点钟。

  黑泽阵放下根本没碰的酒杯,兴致缺缺地说:“我对你们拥有的财富、地位,提出的条件以及你们的死活都没有兴趣,我今天来这里只有一个原因:我不高兴。”

  他听到黑暗里有枪上膛的声音,可到现在还是没人动手。带了武器或者提前做过准备的人不止一个,黑泽阵本以为自己能找点乐子,可他们都太过谨慎,让事情变得无聊起来。

  穿白衣的银发少年用左手食指轻轻敲了敲杯子的边缘,漫不经心地说:“所以你们自己做决定吧。”

  “什么决定?”

  “只有一半人能离开这里,或者——你们可以试着杀了我。”说到最后,黑泽阵冲着黑暗里的某些人挑衅地笑了一下。

  不是早就想动手了吗?

  来啊。来杀我。

  即使没有多余的话,这样的挑衅意味也透过昏暗的光线传达到了别墅大厅的另一端,保守且慎重的老人们还没来得及阻止,枪声就陡然在这片黑暗里响起,穿过半个大厅直抵那个银发少年的方向!

  可那个位置在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变得空无一人,只有一道银白色的风从黑暗里掠过;再被人捕捉到的时候,就是银发从半空中落下,那个少年踩着阳光与黑暗的交界线,掐着某个人的脖颈,似笑非笑地往这边看的场景。

  黑泽阵随手把这个人扔在地上,踩着这个人的脑袋,心情终于变得好了一点。

  他抬手往地上的人打了两枪,子弹的位置接近心脏,但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他很有经验。

  然后他扔掉这把枪,懒洋洋地对其它人说:

  “继续啊。我不开玩笑。”

  他的手臂上是被子弹打中的痕迹,血色正在蔓延,但也只有留在衣服上的血迹。

  未能打穿的弹孔正在愈合,新生的血肉将不属于身体组织的金属挤压而出,子弹落在地上,发出异常清脆的响声。

  于普通人而说或许算得上危险的伤势,在他身上就像一朵刚刚盛开的血色的花,除了装饰没有任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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