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不移的守护2(1 / 1)

他参加了一些活动,她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看他们的活动,他给我们买了饮料,我们在活动结束之后看电影,选择坐在几乎最后一排的位置,那样,我们的空间更自由和灵活,还可以聊天和感受那个时刻的意义,我们仰躺坐在露营椅上,至于电影放映着什么,已经不那么重要。记忆里,我拉着她的手,她穿着我的蓝色牛仔刺绣外套,我们在画室里明亮的灯光下旋转,他只是看着我们笑,记忆开始模糊。

忽然天就亮了,那年夏天我好像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但是,感受又那样真切,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快乐且快乐。青春里,那些斑驳的阳光洒在了心所停留的地方,嬉闹时候的欢声笑语忽然更加悠远悠长。我走在时间的长廊里,一回头,便长成了二十六岁的我自己,我看到十七岁的她在发光,她二十五岁时弄丢了她的快乐,那些只要微微一触碰就漫出来的无限的生命力和自我的核心,但是,她走在了寻找的路上,她的灵魂更加丰盈,生命更加完整,思考更加深刻,她的二十五岁,没有成为十八岁的时候梦想成为的大人,她从二十六岁才开始真正的人生。

坦诚来说,毕业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当她发现梦想和现实的鸿沟,她也从未退缩,年轻的她,天真烂漫,充满热情,无畏,莽撞,勇敢,坚强,傲娇,敢于冒险,于是一头栽进泥泞的生活里,她还一边挣扎一边给生活做鬼脸,而生活会奖励每一个这样的人一种痛苦,而这种痛苦,只是一种感受,求不得,爱别离,都是如此。她二十六岁时,总形容她迷失在一片漆黑的、电闪雷鸣的、乌云笼罩的、大雨磅礴的、浪花汹涌的的大海里,而长夜漫漫,更加清冷,没有灯塔,没有方向,就只是漂着,苦难让生命消磨时间。

话说回来,那天之后,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我喜欢坐在他的电动车后座,在湿热的午后,在霓虹的夜晚,在宁静的清晨,慢慢地欣赏我的县城和县城的人。我也把我常待的楼顶角落分享给他,我们一起看了好多好多次的星空,或者微冷,他会把外套拿给我穿,你看,他是如此温暖的一个人。

我在楼顶那个角落养了一盆多肉,我期待它开花,于是怕它淋着太多雨水,又怕它干枯,怕它少晒了阳光,又怕它多沾了雨露,我操心了一整个夏天,它终究还是枯萎了,我想,是我的方法不对,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再也没有养过任何植物。

我恐怕喜欢上他了,那个阳光的,个性的,帅气的,温暖的,积极的男孩子。周末的假期里,我常待在乡村的奶奶家,我躺在竹荫下的凉椅上,太奶奶唱着古老的歌谣,阳光透过竹荫在我的指间跃动,有微风轻轻吹过我的脸颊,粉面桃花,眉眼弯弯。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我们会经常骑电动车在城市里转悠,我坐在后面,偶尔抱紧他,偶尔又张开双手感受风,我们常常在画室里一起画画到凌晨,再一起去楼顶看看星空和属于我们的小城,我们会展望未来,学着指点江山,偶尔落泪,偶尔又放肆地大笑起来。

秋日里的一天,我在画室里的一个好朋友忽然很严肃的来对我说,下课后,我们去楼顶聊聊吧。我感觉事情不简单,在我们一起走向楼顶的走廊里,漆黑,漆黑,一路上的玻璃窗透进来一点点微弱的画室的灯光,我俩一前一后,脚步匆匆,没有任何交流,几乎只能听见脚步和呼吸的声音,甚至心跳的声音,甚至友谊破碎是声音,很难想像,两个关系那样好的人,竟是如此冷漠地一起走向一个地方,她告诉我一些画室里很多人在传的关于我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需要别人来告诉我,我竟一无所知?

谣言,止于智者,我不解释,于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那天以后,她也不再和我说话,好像,我们相处的那么多时光都不足抵挡,我曾为此哭泣,谣言和误会我都不曾在意,一个知心好友的背叛和失去,足以万箭穿心。

“一个人说是你的问题,不一定是你的问题,但是一群人都说是你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就是你自己的问题?”我永远记得这句。可是朋友,你自己的感受呢?我们一起淋过雨,一起在家里煮姜茶,一起谈天说地,一起睡同一张床,我们共同经历那么多,却不足以让你明白我,我万分痛心。

那天晚上我在楼顶锁了门,蹲坐在地上角落里抱头痛哭,记忆从来不曾欺骗我们,感受如此真实和强烈。他在画室寻不见我,就知我又去了楼顶看星空,他来,他从未见过那么难过的我,他把外套脱给我,也蹲下来,用背部挡住冲着我迎面而来的簌簌寒风,营造出一个温暖的角落,也不说话,直到我哭够了,渐渐恢复平静,我才发现他的手,冰凉得不行,而我,在他的保护下,安然无恙。

他曾说要做我的骑士,我是他守护的公主,他从来不曾食言。

后来,画室里大换了位置,他被老师安排在了我左边位置,而我的右边是一个画室里公认的很帅气男孩子,一次课上,我没有怎么和他说话,一直在和右边的男孩子聊天,他就把醋坛子打翻,用调和得难看的颜料颜色毁了正在画的画作,不顾老师的存在,径直离开,到画室楼顶赌气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寝室里的人也孤立我,我就干脆不在我们寝室睡觉,把被子抱着一股脑丢到旁边女生寝室一个女孩子的床上,她能明白我,她喜欢我,她有自己的思想,有个性有洒脱,那天她说:“你来我们寝室吧,总归要好得多,就别回去了。”有一次,她受了欺负,回来就抱着我哭,我安慰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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