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7(2 / 2)

是生死镯。

黑白双色绞丝纹手镯,是扶风祁姓的,手镯有裂,是被除族的。

风暝鼻尖微动,一股特异的香味自手镯上飘来,若有若无的,她一时想不起来这是什么草药制成的粘合剂,只觉得很熟悉。

除了最初的讨厌,风暝琥珀色的眼眸太过清冷,祁凝华自觉没趣,嘴里嘟囔个不停,“怎么又和长大后一个表情?风槿信中写的那些话,竟是欺我?”

可爱撒娇在哪儿呢?

天真烂漫跑了吗?

祁凝华一向随心自在,秋水间眼波流转,眉梢自带疏狂,“风暝吶,我姓祁、名为凝华,简单点,叫我凝华了,后面缀上‘前辈’两个字,就和你长大后对我的称呼一样。不过,我喜欢你直接叫我凝华。”

允许她人称呼自己的名字,在邛棂,是表达友善的直接方式。

风暝眨眨眼表示知道了,就看到祁凝华素手朝房间里的另一张床甩过去了一道灵光,快要醒来的汤姆·里德尔重新沉入了梦乡中。

“男女七岁不同席,小少年睡了那么久,多一点也没事的呀。”

祁凝华笑了笑,灿若朝阳,“风暝,来,快穿衣服喽。”

风暝直觉上觉得凝华笑得……太过开心了,她浑身酸痛无力,轻声说了句“谢谢凝华。”便随便这位摇着狐貍尾巴的白衣女子帮她穿衣。

嗯,她仔细再看看,那双狡黠的秋水眸笑得太不怀好意了。

门外轻扣三声,是风槿来了,祁凝华仿造风暝的声音说了声,“请进”,她就在风暝的眼中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风暝放松身体靠在床头抱枕上,门把手转动便可,风槿和邓布利多挂着笑意走了进来。

“祖母,我很好。”风暝先声喊了风槿让她放心自己没事,随后看向邓布利多,心中有了个隐约的猜想,她友善问好,“早上好,邓布利多教授。”

“多丽斯,真高兴今天能看到你醒来,我想,收藏的限量版糖果有了好归处。”

他魔杖轻挥,五彩缤纷的糖果各异堆满了两人床边的木柜上,邓布利多说,一边低头慈祥地冲风暝眨眨眼睛,“你会发现,那个紫色包装的是蜂蜜糖包,比柠檬蜂蜜糖更好吃,当然,在我看来。”

多丽斯是海洋,诺托斯是风,多丽斯·诺托斯,是自己这世的名字,风暝恍惚一瞬,脸上重新掩盖上了面无表情。

她不自在道谢,“谢谢你。”

风暝抿了抿嘴巴,都能尝到苦涩的味道,“现在我就想尝尝,老实说,沉睡的这段时间,我每天的汤药,祖母肯定没忘了一天三次。”

风槿暗暗松了一口气,7岁的风暝笑容很淡,但她的琥珀色的眼睛中暗藏着些许清甜的蜂蜜,稀释了与生俱来的冷漠感。

自己刚刚进门时看到风暝冷若冰霜的面孔,一瞬间,和凝华带来的那张画像恍若重迭,当凝华说出风暝上世的所有经历,她心上揉迭着说不清的滋味。

风槿心里一叹,苍天薄我,和风暝相遇的时间太远了。

风暝小口咬着蜂蜜糖包,若有所思看了下邓布利多,逐渐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她决心找风槿问出答案,不经意看了眼窗外,往常高低错落的屋顶变成了绿意盎然的森林,依稀有鸟雀在林间跳跃鸣叫。“祖母,我们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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