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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川连肩颈的剧痛都顾不得,手肘撑着床面,猛地直起上半身:“你说什么?”

白?黎面露难色:“师兄你冷静点……”

劝慰花锦川的同时,悄悄给江寒陵使眼?色。

白?黎太知道实话?对花锦川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才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不想太快刺激到对方。

他有点讨厌自己在这方面的懦弱,又没什么办法改善,无论是昨晚面对泉清还是现在面对花锦川,他都没法轻松地说出让对方伤心难过的话?,即使那是不得不说的真相,他也不敢贸然戳破窗户纸。

江寒陵看见白?黎的暗示,眯了眯眼?,薄唇微抿。

花锦川完全冷静不下来?,抓住白?黎的胳膊,艰难地坐起身,死死盯着面前?的人:“我不听他的,小白?,师兄相信你,你说。”

白?黎不敢直视他,眉眼?低垂,勉强笑了一下,仍然是劝慰的口吻:“这艘船上所有人的情绪都被放大?了,苏熙只是恰好?挑了你来?利用,其实……不用太自责的,真的。”

花锦川如遭雷击,呆滞良久,如同双耳失聪,只看见面前?的人嘴巴张合,却理解不了其中的信息。

白?黎抬手在他面前?挥:“师兄?你还好?吧?”

花锦川豁然回神?,眼?底涌上泪花,满脸的痛悔:“不。”

他像是幡然醒悟又像是入了魔障,一改腰背挺直的昂然之态,眨眼?间失去了大?半精气?神?,颓然低下头,直勾勾地审视自己的手,仿佛那双干净的手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嘴里不住念叨:“我杀人了……是我的错……我的错……”

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远远不是一句“冷静”就能劝好?的。

白?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失去此生最珍视的东西的人。

修士借天地灵气?修行,但凡心向正道的,往往都忌讳杀孽,何况像花锦川这样纯善的性格,哪怕身为凡人恐怕都属于君子远庖厨那类的,怎么能毫无障碍地接受自己亲手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取人性命?

杀人这种事,在江寒陵眼?里是家常便饭,放到以悬壶济世?为理想的花锦川身上,那就是击破原则粉碎信仰,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花锦川自言自语,越说嗓音越哑,最后鼻尖通红,显见是难受到快哭了。

白黎只能以动作代替言语,不住在师兄背上轻拍,帮忙顺气?,聊以安慰。

突然,花锦川像是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在储物法器里一通乱翻,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小瓷瓶:“是这个!一定是这个!”

他举着小瓷瓶,语无伦次又强迫自己镇定:“那、那天,就是泉清从我那里接走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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