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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蓁的手孤零零地停在半空,不知所措的同时,只觉得有一根针在她不经意间扎在了心里的最深处,沿路刺破了每一寸肌肤。

  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如果不是她突如其来的想法,莫名其妙的要求,烟攸宁也不用再一次面对失望,再受一次心伤。

  眼泪不知何时从黎蓁的眼角滑落,她哽咽着说:“阿宁,如果你真的不想再......我们,放弃吧。”

  音响突然停住,房间里一时落针可闻。

  就当黎蓁决定将这件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时候,就听烟攸宁说:“谁说......我要放弃了。”

  她抬起头,两张同样浸满泪水的脸相对着。

  烟攸宁直视着黎蓁的双眼:“我,一定要再站起来。”

  黎蓁的眼泪一时间更凶了,哽咽着说不出话。

  这回是她坐上了沉默的座椅,就轮到烟攸宁负责话多了。

  “我们以前......是不是还见过一次?不是在连廊,是在礼堂里。”烟攸宁说:“我想起来了,那只笔,我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交到你手上的了。”

  作者有话说:

  蓁蓁:(眼泪汪汪)

  阿宁:(眼泪汪汪)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脑袋里突然冒出来)

  26、表意

  学校大礼堂内,黎蓁正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

  要不是因为辅导员强制新生参加,甚至把它和学时挂钩,黎蓁早就回宿舍画画了。

  学生们接连入场,礼堂内不免有些吵闹,黎蓁戴上耳机,稍微用外套遮了遮。

  柔和的钢琴曲冲破人群的喧哗声,终于让黎蓁原本有些浮躁的心逐渐沉静下来。

  她将衣服往上拉了拉,半闭着眼睛,几乎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只是,等看清台上人以后,黎蓁逐渐瞪大了眼睛。

  金色的发丝倾泻而下,那人身穿一袭白裙,缓缓走上台。

  周围的一切声音好像在一瞬间安静下来,黎蓁几乎能想象到她的高跟鞋踩在舞台上的声音。

  是烟攸宁。

  那场升学宴以后,黎蓁再也没有见过烟攸宁。

  因为最后发生的事实在算不上友好,黎蓁也不好意思问谢初弦要烟攸宁的联系方式。

  她用手按住前座的靠背,有一瞬间几乎想要冲上台去。

  只是没想到,除了黎蓁,还有另一个人也想这么做。

  “啊!她拿着刀!”

  前排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一个人影飞快上前。

  黎蓁下意识觉察到不妙,但因为最开始没想到主持人是烟攸宁,所以坐了比较靠后的位置,此时只能勉强拨开混乱的人群往前面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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