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40(1 / 2)

他们之前连接吻都不曾有过,一直规规矩矩,手指偶尔勾进掌心,她都要蹙眉脸红。

霍决为数不多的良善与耐心,全都投射在她一人身上。

时闻什么都不懂,四肢百骸都酸软,哭得都快背过气去,只知道不要这么稀里糊涂地同他亲近。

霍决含着冰块渡进她嘴里。一句一句地哄,喊她“bb”,小心翼翼用手试探,又以一种令人战栗的虔诚不住亲吻她眉梢眼角,哑声安抚她“没事的”,“没事了”。

沉重的力按住腰肢,他忍着摧折的欲.望,像焰火烧灼般一遍又一遍舔她湿透的皮肤。

他比她更受煎熬。

最后还是她受不了,崩溃地求了他。

他呼吸都在烧,渗血的手掌摁在她心口,深深看一眼,莽撞地闯了进去。

好像那是个台风夜,抑或不是,只记得雨下得很大。

恰如此时此刻。

滂沱夜雨淹没灯光与虫鸣,浩浩荡荡,渴饮绿意。

又一年。

夏天要来了,美丽又凶险的夏天。

22 少年人

时鹤林入狱的第一个夏天。

云城温度破新高, 日光淬着毒,刺得人眩目生疼,又热又闷的空气里, 路边的芒果树都蔫蔫地蜷起了叶。

时闻读高三,六月初, 马上就是高考。

原本是没计划参加高考的。

她一直读的国际学校, 上的A-Level课程。去年十二月初参加面试, 今年一月接到conditional offer,接下来只需要在A-Level考试拿到全A, 然后把雅思分数刷上目标。

时鹤林未雨绸缪, 早早替她铺好了前路,只盼她远走高飞不受牵连。

然而事实上, 时闻瞒着父亲放弃了这条路。她给理想中的院校回了拒信, 接下来半年时间临时转向高考,想尽力争取留在国内。

她深知时鹤林沦落到这般田地, 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但那是她的阿爸,她在世上唯一的血亲, 她实在没有办法高高在上地审判他。

她只是个普通人。

更何况, 时鹤林还额外背负了本不属于自己的罪。

那天是周一, 时闻记得很清楚。

监狱一个月只允许探视一次,周六日除外。时鹤林所在的监区, 探视时间能选的很少,时闻通常都是选周一。 她每次都穿校服出门,白衫灰裙, 背很沉的书包,因为下午还要回学校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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