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4(2 / 2)

许安平被压着半边脸,见不到人,也不知这二人的小心思。只继续说道,“那个是阿坝州一个山头的黄老板。疑心重。非要老爷子亲自上门交易,我拿着信物都不行。老爷子如今瘫了不能成行。正愁着呢,你醒了。”

据他所说,他本是许九斤养子许安平。

13岁学堂摇头念着之乎者也,突然被窗外路过的童老爷子看中,带在身边做事。如今已过6个年头。

听闻是许九斤养子,童心尘眼前一亮,松了手,拉起人,轻轻揉他手腕。“哎哟哟哟!都青了。可别留疤。留疤就不好看了。”

许安平呆呆看看他的变化,想说没事儿又被狠狠拉过去。

解了禁锢的“小女孩”嘻嘻捂嘴笑看两人。

童心尘看着那条条淤青是越看越自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己人。不分青红皂白我真该死。这儿怎么还有伤?”

他提着袖子就要往上褪。

怕被他看到自己身上青宣毒虫的痕迹,许安平赶紧一甩手挣开了。

许九斤这人,童心尘是信得过的。他教养的孩子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媳妇儿你脾气倔了一点儿,秉性肯定是很好的。都是那死老爹的错!害我误会了。”

童心尘瞬息之间便把过错全推到了他那该死的老爹身上。

埋怨自己方才那般欺负美人儿,着实不应该不应该呀!

他心里恼恨自己,怎么就不晓得怜香惜玉呢。

“你来这边儿,坐下来,慢慢说。”说着,挨着人就坐下了。

如此亲近的姿态,仿佛方才缠斗时候的剑拔弩张并不存在。

“在下,许安平。平安的平。嫁你的妹妹,我们取名许安萍,萍水相逢的萍。”

许安平长身而立,抱拳在胸,礼数周到,更让童心尘好感倍增。

“从前带家姿学账本,所以他有时候会叫我师父。家姿呢……”

说话间,许安平指了指还在看戏偷笑的“小女孩”。

“就是这个孩子。一双巧手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突然被点名,羞赧的孩子一闪身,躲进了许安平宽大的后背去。

他们那般亲近,叫童心尘愈发觉得自己这个外人应该在车底。

“可你方才,叫他花宝。”

此人竟如此敏锐!许安平眉头一皱。胡诌道,“花宝,是,乳名。这孩子呢,他呀,喜爱簪花、摆弄胭脂。你知道的,童老爷他又……”

童心尘有两个侄子,家姿是最小的。不用继承家业,这泥娃娃便如野草肆意生长。他昏迷了快二十年。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小侄子。只觉他长得眉清目秀。不疑有他。

同为被童唯利嫌弃不够男人的人,童心尘痛苦地闭眼,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堪的过去。

“你继续说。”

童家姿就爱拿许安平这张脸练胭脂水粉。那次吵吵着学完了要奖励,被老爷子看到了。还问是谁家姑娘。知道是许安平,眼睛瞪得老大了,金鱼似的要凸出来。凑巧,童心尘醒了的消息前天传回来,昨天他就设了这个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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