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9(2 / 2)

许易看着最前面的应寒杉,他好像没注意到这边。他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姒银竹把衣袖往下拉了拉,遮住伤口,拿起铁锹继续向前挖。磨破的伤口逐渐扩大,皮肤被磨得生疼。每一次挥动铁锹,都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刺痛。

血有些渗了出来,衣袖上洇出些暗红。应寒杉注意到前面的小矮人,感觉不对,向后面走去。

这一看,应寒杉就看到姒银竹洇红的衣袖。他拽起那段衣袖,丝绸的布料黏在伤口上,“怎么,几分钟没见,你就换了身绣红花的衣服?”

姒银竹看着面前的人,第一次生出来一丝恐惧,他下意识的想要冲应寒杉的挤出一个微笑,又觉得奇怪,就只能垂下眸子,盯着衣袖,那里好像格外吸引他。对,那里有神奇的东西把他吸引住了。

应寒杉看着已经被磨破皮的手,琥珀色的瞳孔透着冷峻,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包扎消毒的东西,他只能撕下自己相对干净的里衣,对伤口进行简单的处理。

包扎的时候,每一次触碰都刺痛着伤口,姒银竹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肿胀已久的手掌变得异常敏感,即便是微风拂过,也能感受到一丝刺痛。

柔软的里衣在手掌上缠绕,那种轻微的压迫感让姒银竹皱起了眉头。伤口处的鲜血在布条上渗透开来,形成一片暗红色的斑点。

姒银竹看着面前正在为自己包扎的应寒杉,他的眉头有些皱,表情没了往日的云淡风轻,冷意中又夹杂着满目的心疼。他的动作很轻,姒银竹能感受到那种明晃晃的怜惜。

包扎完成后,手腕被轻轻地放在腰侧,避免再次碰触到伤口,以免引起更剧烈的疼痛。虽然手掌已经磨破,但姒银竹还是不能停下来,在这片废墟之中,还有更多的工作需要完成。他们必须尽快找到棺材。

手掌的敏感让姒银竹更加小心谨慎,他不想浪费了应寒杉辛辛苦苦给他包扎的成果。

终于过了一个小时,勉强清理出来一条1米宽的小路。矿洞里的寂静令人心悸,只有风吹过残垣时发出的凄凉呼啸声和微弱的回音。

尽管有小矮人在前面带路,但矿洞里面还是非常危险,不注意就可能会有掉落的碎石。

应寒杉拉着姒银竹的衣袖,特意避开了他包扎严实的手,他还是有些生气,说话的语气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平静而淡漠的小声低语,“还疼吗?”

“疼,密密麻麻的疼。”姒银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虽然确实很痛,但他很少会对人表现出来,尤其是这样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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