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 2)

我双手握着冰凉的杯子,始终没有吭声,以我的性子绝不会做出头鸟。

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滑落到桌面,聚集成一小滩,灯光下就像是一小汪池塘,斜斜瞥着离我很远的那盒纸巾,目光仅停留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划走,其实我不甚在意。

林树却率先举起手。

“你要第一个吗?”费一宁手里的扑克牌像是一把小扇子,双手捧着往林树面前送了送。

林树面上一愣,而后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拿一下纸巾。”

我看向他手里的冰啤酒,大概是因为刚倒上没多久,并未似我这般手心里头湿漉漉。

林树将纸巾盒放到桌子中央,抽出一张纸擦去唇边的啤酒沫子,我也因此跟着沾了光,随即抽了几张擦了擦手和面前桌子。

“没人第一个?那我来吧!”费一宁从四张扑克里抽出一张,剩余三张随机分了分。

我一直在祈祷拿到的最好是黑牌,千万别是红牌,虔诚劲儿不亚于小时候月考前夕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退步,进步不进步倒是无所谓,只要不退步就万事大吉,而今我没得选,不惜代价只希望别抽到大冒险。

四张扑克翻开,我面前是张黑牌,顿时松了口气。

迷思

费一宁将手机放在桌子中央,所有人都屏息待着,直等着屏幕上简陋的界面不再闪烁,她才重新拿起手机,“咳咳,真心话说出一个你最喜欢的异性!谁是黑牌!”

丁格兴高采烈将黑牌摔在桌面上,“送分题!费一宁!抢答!”

“该你了!夏夏!”费一宁在一旁看玩意儿不嫌事儿大,双眼亮晶晶盯着我。

我得了片刻哑然,碰巧抬眸瞥了一眼林树,他大概要比我紧张多了,毕竟是张红牌,思及此我心里忽安定下来,有句话说得没错,对有的人而言,幸福是比较出来的,比如现在。

我踌躇半晌,在脑子里将能记住的异性都挨个儿点了下名字,待翻腾一遍茫然摇了摇头,压低身子小声跟费一宁说:“我没谈过,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哦,咱们夏夏还……要不现谈一个也行,我早就听丁格提起过他,品学兼优,说是前几名进的国贸,不知能不能入您老人家的法眼……”她一脸诡秘,一边儿说着顺带努了努嘴,好似这事儿真的有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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