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丁子和刘二虎19(1 / 2)

“波浪头“和刘二虎两个人,一同来找孙建伍,孙建伍确实没想到。</p>

记得上一次,在工人文化宫门口,刘二虎领着一帮马仔追杀“波浪头”。</p>

当着孙建伍的面,刘二虎用军刺,差点儿没给“波浪头”扎个对儿穿。</p>

那天,要不是孙建伍及时出手相救。估计现在的“波浪头”,早就行走在阴阳路上,投胎再循环了。</p>

怎么这才几天的功夫,原本两个势不两立,又杀得你死我活的二人,现在能凑到一起,彼此间还能谈笑自如,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p>

孙建伍真是百思不得其解。</p>

更让他挠头的是,如果说,“波浪头”来找自己,是为了感谢他出手相救。</p>

可是自己和刘二虎发生了那么多事儿,两个人还不止一次地,较量了好几回。</p>

以刘二虎的性格,必定是这辈子都要和自己,争斗个不死不休、没完没了啊?</p>

所以……</p>

刘二虎今天来,唱的又是哪一出?</p>

心里虽然带着诸多疑问,但是伸手不打笑脸客。</p>

人家既然来了,就不能丢了礼数。</p>

孙建伍快步走到两个人跟前,礼貌地笑道:</p>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小兄弟。看你这架势,这身体都好了?”</p>

“波浪头”听完,一拍自己的肚子,“嘿嘿”笑了几声。</p>

“大哥,没事儿了。听县医院的大夫说,多亏我被送去的早。再晚一会儿,我就真的下去陪我太奶了”</p>

“波浪头”说罢,十分埋怨地,看了看身旁的刘二虎。</p>

见刘二虎在一旁低着头,脚尖儿不停地搓着雪地。</p>

“波浪头”轻咳了两声。</p>

又看刘二虎还是没反应,他一拉刘二虎衣角。</p>

刘二虎这才缓过神儿来。</p>

满脸红臊,尴尬地,对着孙建伍一抱拳:</p>

“孙…孙爷!”</p>

这一声孙爷,叫的孙建伍和“波浪头”都是一愣。</p>

孙建伍的脑袋里,小转了几下。快速地,在记忆里翻找着,他和刘二虎发生的过往。</p>

终于回想起来,上回在文化宫,他和刘二虎单挑。</p>

两个人定下了,谁把谁打趴下,打服。</p>

今后趴下的那位,就要喊胜利的一方一声“爷”。</p>

而那次单挑,最终以孙建伍完胜而收尾。</p>

刘二虎按照约定,见了孙建伍必须要叫声“爷”。</p>

想到这里,孙建伍也是尴尬地一笑。</p>

“什么爷不爷的,就是一场胡闹,你怎么还放在心上了?”</p>

孙建伍按下刘二虎抱拳的双手,连忙说道。</p>

孙建伍和刘二虎,整这一出,可把一旁的“波浪头”给弄懵逼了。</p>

“波浪头”,心说。</p>

哎呦,我操。</p>

怎么回事?</p>

这“爷”打哪儿论的?</p>

“波浪头”是不知道。</p>

那天在文化宫,他当时被刘二虎用军刺攮伤,晕过去了。</p>

至于孙建伍和刘二虎的单挑,波浪头压根儿就没有印象。</p>

就连叫这声“爷”,刘二虎来的时候也没提起过。</p>

心里埋怨刘二虎的同时,“波浪头”还以为这是东北的江湖礼仪。</p>

当下也要抱拳,嘴里刚想喊“爷”。</p>

就见刘二虎虎眼一瞪:</p>

“你滚一边儿去!”</p>

波浪头心说。</p>

怎么地?</p>

你这是葫芦娃找到亲爷爷了呗?</p>

就许你刘二虎叫爷爷,还不让别人叫了?</p>

你不让我叫,我偏叫!</p>

我不光叫一声,还必须得叫两声才行!</p>

“爷”!</p>

“爷”!</p>

波浪头一连叫了两声。</p>

这小嘴儿,抹了蜜一样。</p>

叫完,“波浪头”一脸得意地看着刘二虎。</p>

刘二虎一脸黑线。</p>

孙建伍也是。</p>

一脸尴尬。</p>

“…”</p>

…………</p>

东林路上的“国营老四家驴肉火烧”,一直是吉通县的“四绝”之一。</p>

他家的驴肉火烧,不仅皮薄馅大,卖相也是相当考究。</p>

金黄色的火烧,烹烤的火候恰到好处。看着酥脆的外皮,给人感觉就像,那多一分就焦,少一分就碎。</p>

趁热咬上一口,鲜嫩的驴肉带着葱香,放在嘴里,静待一秒不嚼。瞬时间,口腔里,脑海里都是那清香扑鼻的味道。然后轻咬细咽,香气在唇角边久久不能散去。</p>

然后,咽入腹中,细细回味。</p>

那醇厚鲜香的味道,嫩滑多汁的肉料,真是叫人,无不拍案叫绝、流连忘返。</p>

而此时,“国营老四家驴肉火烧“店的东北角。</p>

孙建伍,波浪头、刘二虎他们三个人,正坐在那里,推杯换盏边吃边聊。</p>

波浪头为孙建伍,满满地倒上一杯酒。又给他的餐碟里,夹了一个驴肉火烧。</p>

然后看了看旁边的刘二虎。</p>

刘二虎知趣地,当下放下嘴边火烧。</p>

也同波浪头一同端起了酒杯。</p>

“孙哥,今天这顿酒,我们哥俩儿一个是感谢,一个是赔罪。”</p>

“感谢的话,我先说。孙哥,我叫丁千,文化宫那片干倒爷的。大家伙儿,都叫我‘丁子’。那天,我因为一些原因,让虎哥用刀子攮了。要不是哥你,及时出手相救。丁子我今天这把骨头,早他妈就送去做化肥了。”</p>

“哥,你的救命之恩,我丁子一辈子忘不了!这杯酒,我先干了!”</p>

说完,波浪头“丁子”也是痛快,一仰脖,三两的大杯白酒,一口闷下。</p>

可能是丁子,喝的有些急。</p>

刚放下酒杯,他就呛得满脸通红,脸上口水泪水一并涌出。然后大口大口地咳嗽,张着嘴,“呼呼”地喘着大气。</p>

孙建伍赶忙站着身子,用手轻拍他的后背,让他顺顺气。</p>

同时,刘二虎也叫过来服务员。要来了纸巾,递给丁子。</p>

等气喘匀了,丁子没用纸巾,反倒是用袖子一抹嘴道:</p>

“这几把什么酒,这么他妈辣?这么高兴的场面,喝鸡毛散搂子?老板,再来盘拍黄瓜……”</p> “草!瘦驴拉硬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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