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30(2 / 2)

“我可不心疼资本家的钱,我只心疼自己的劳碌命。”

“你管好苏南,后天我让Rose联系你。”

“行嘞,乐意为您效劳。”

生日

“收到我的礼物了吗?”祁蔚来电的时候,张以舟恰好在开盒子。绘着古老图纹的礼盒由黑西装戴白手套的男人开着保时捷送达,其间因为村路不好走,保时捷还陷进了水潭里。靠着路过的热心肠学生们,才把车子给推出来。

戴白手套的男人擦着冷汗,在张以舟询问之前,连连说没关系,这属于工作损耗,公司会报销修车费用。

张以舟打开礼盒,里头是一套深黑的高级定制西服,搭配了领带和胸针,甚至有方巾、袖箍、袖扣、领夹、领撑。衣服上骚/包地放了一支暗红色玫瑰。

“试试合不合身。”祁蔚说,“我猜的尺码,要是不合适还能改。”

“这是做什么?”

“你有美国签证吗?”祁蔚反问。

“有。”

“我给你订了一张一周后的机票,你来西雅图待两天。”

“没有假期。”

“你自己想办法。”祁蔚说,“我30号法定结婚年龄生日派对,你穿着这身过来,就是我的生日礼物。”

“很多人参加?”

“二三十吧。你嫌吵的话,可以不参加,但是要到。”

“以什么身份?”

“你说呢?”祁蔚说完就挂电话了。

她总是这样,不由分说闯入,毫不留情离开。自从上次空投过来之后,她时不时联系一下张以舟,比如打个视频过来,也不怎么说话。张以舟读文献、写论文,她写作业,看书。

挺神奇的,张以舟之前以为她不爱读书,甚至对她有点“纨绔子弟”的偏见。但她安静下来的时候,还蛮专注,带一副玫瑰金薄眼镜,可以一次性看四五个小时的书。有时看点什么深奥的商业理论书,忘记还开着视频,当着张以舟的面就开始抓头皮,头皮屑掉一桌子。

有时她也告诉张以舟她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她每周都有“宴会”——张以舟统一理解成宴会。比如哪个奢侈品的客户晚宴,或者是名人的酒会,有时是她朋友约去灯红酒绿的地方吃饭,总之没一天闲着。

张以舟大学里每周也有像《哈利波特》里头那样的长桌晚宴,学生必须穿晚礼服,打乱落座。校长或者院长领头,穿上学士服,举着学院旗帜入场。开宴后,着作等身的教授们会手握高脚杯,努力用蹩脚的普通话和大陆学生亲切交谈,大陆学生则用蹩脚的粤语回应。

按说这规格看起来已经远比大陆学校更精英化,但和祁蔚发来的照片一对比,好像连“精英”的门槛都没摸着。以金钱为界限划分出的等级,就是这样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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