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她还有同伙(1 / 2)

  谢琮月忽然冷笑一声,手背青筋迭起,因为冷,皮肤发白,白得有些僵硬,他中指托住眼镜横梁,语气沉到阴郁:“我不信,除非她亲口跟我说,不过——”

  他话语一顿,换了更冰凉的语调:“就算是她亲口告诉我,我也只能遗憾地说,她在做梦。”

  易思龄瞪大眼,打了个冷颤,感觉到一丝寒意爬上背脊。

  她不敢想象这是自己那永远稳重端方温和的长子。

  为了一个女人,他连教养都丢了!

  谢琮月转身就走。

  易思龄急切,赤脚夺门而出,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冲着那道阴郁的影子喊:“谢琮月!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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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谢琮月站在落地窗前,一瞬不瞬地看着窗外的皎洁月色,垂在身侧的右手夹着一根烟,仔细看,手指发颤,那橘色的火光在黑暗中不安地跳动。

  易思龄的话回荡在他的脑海中——这是她的选择。

  什么选择?趁着他出差,一声不吭地走掉,就是她的选择?

  可这场游戏是她先开始的。

  是她先扑进他车里,是她非要坐在他腿上,是她一声声软哝娇语,谢先生谢先生地唤,也是她说没有尽兴求他别走,也是她说他是她的月亮,也是她抱着他说他在哪里她就去哪,也是她在雨夜里只身来到京城说喜欢他,也是她在意乱情迷中一声声亲昵的呼唤让他喜欢得快发疯。

  她一点一点击碎他所有的冷静克制隐忍,逼着他和她沉沦。

  现在他认真了,沉沦了,放不了手了,她却一声不吭地走了?

  谢琮月笑出声,颤抖地将烟送进嘴里,沉沉吸了一口,可吸入再多的尼古丁也抑制不了心口一阵又一阵的痛感,像海浪,凶狠地击打在礁石。

  没有这样的道理。

  瑞叔走进来,犹豫了片刻,还是把灯揿开,他低眉敛首地走过去,大气不敢出:“少爷,所有酒店都没有查到苒苒小姐的入住记录。”

  “查不到酒店就查她出行记录,查谢园监控,查她什么时候走的,今天走还是前天?查她银行流水,查她在哪里消费过。这种事,还需要我来教你?”

  “少爷....”瑞叔沉重地叹气。

  谢琮月微笑地看过去,声音平和:“瑞叔,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瑞叔不说话。

  谢琮月还想说什么,视线忽然掠过书桌,看见一抹刺目的红。他眯了眯眼,抬手将烟碾灭在一盆芍药花中,走过去。

  那串价值连城的珊瑚珠静静地躺在那,散发着如烈火一样曜目的光辉,又是一阵骤痛掠过心脏,谢琮月拿起那串珠子,又察觉到那白玉镇纸底下似乎压着东西。

  拿开镇纸,是一张对折的信笺,没有了镇纸压着,信笺迅速弹起,几行娟秀的繁体字映入他眼帘。

  是秦佳苒的笔迹,也只有她在书写时会习惯性地用繁体。

  谢琮月吞咽,拿起那封信时,居然有一种荒谬的想法,不要看。是不敢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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