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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珩搂着她的肩膀,“是我把大学时期做的小软件卖给了国外的朋友。”

“哦。”

“酬劳不多,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我给你细讲。”

的确不多,减掉今天的开支,剩下的还不足一千块。

收到微信转账的那刻,方添韵犹豫着该怎么跟他说伯父资助了一百万。

她身边可靠的朋友只有赵曼,辉煌时期认识的那些人早就因为她家道中落划清了界限。如果基地没解散的话,还能用‘有人捐款’的借口,但现在……

“饭菜不合胃口吗?”沈司珩见她拿着筷子在碗里戳,情绪低迷,很担心。

方添韵摇头,“没有,你做得很好吃。”

沈司珩盛了几块鲍鱼放她碗里,“跟着我吃了几天苦,都饿瘦了。”

“哪有,”方添韵捏捏气色红润的脸颊,撞进满是疲惫的目光里,察觉到他好像比以前憔悴了许多,这瘦了一大圈的人明明是他。

方添韵打开银行软件,“对了,我之前不是答应让曼曼入股吗,她今天给我……”

“添韵,”沈司珩打断她的话,“我国外的朋友说他帮我找找投资人,最快后天有消息。”

“靠谱吗?”

“当然,我妈手再长也伸不到国外,你就放心吧。”

他的胸有成竹在方添韵看来不过是强撑颜面。

男人自尊心强她能理解,毕竟自从投资被撤掉后,他说了很多次不让她操心,让她别管,两人因为这件事吵架,到了约定好的做.爱日期,依旧在冷战。

方添韵没有把钱还给赵曼,她想拿着放几天,以备不时之需,等沈司珩的公司渡过难关再说。

可接下来的几天,沈司珩时不时给她转一千……五千……八千……数额越来越大,她开始担忧他真的去做了傻事。

回到家,方添韵来不及换拖鞋,冲进厨房,在沈司珩愣怔时扯掉他腰上系的围裙带子,勾着白色背心下摆往上拉,沟壑分明的人鱼线一览无余。

沈司珩后腰撞向橱台,闷哼一声,被她如此直白的动作撩得脸颊发烫,喉咙酸痒,“我做饭呢,等会儿再……”

手指顺着腹肌纹路挪到胸口,光滑紧绷的肌肉上并没有她担心的东西出现,方添韵刚放心地吐口气,转瞬又将他翻了身。

还好,后背也没有。

沈司珩看懂了她的行为,“你以为我去卖肾了?”

方添韵吸吸鼻子,“你一直给我转钱,我当然害怕了。”

“傻瓜,”他温柔地帮她擦掉眼泪,在额头轻轻一吻,“卖了肾我怎么给你性.福。”

“那不重要,”方添韵搂着他的腰,眼泪啪啪往下掉,“我不想看你出事啊。”

“我这几天赚的钱都是合法的,不要胡思乱想。”

看完他微信上跟买家的聊天记录,方添韵抽抽嗒嗒地吸气,情绪稳定后,提出要求:“以后你转给我的每一笔钱都要解释清楚。”

“好。”

“有困难不可以瞒着我。”

“没问题,不哭了哈,”沈司珩抱着怀里的瓷娃娃,亲亲哄哄,乐不思蜀。

“你前两天说的投资人有着落了吗?”

“具体投多少要等他看完商业计划书再聊,”沈司珩支吾不解释,将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快去吃饭,洗澡,然后!”他闻了闻方添韵香喷喷的脖颈,声音低沉带着诱人的磁调,“等我。”

“???”

沈司珩捏着她精致圆润的下巴,眼眸里闪着炽热的欲,“今天是15号。”

“!!!”

15号!

方添韵的工作忙起来,一个月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外地。

沈司珩想尽快赚钱让她过上富裕的生活,也经常加班到凌晨两三点。

所以为了不影响彼此休息,给双方留足够的私密空间,同居那天,方添韵跟他约法三章,次卧归他,主卧归自己。

每月1号和15号为固定的做.爱日期,如果有事耽搁,那就是错过了,没有补回来这个说法。

沈司珩爱她,她提的任何不合理要求他都无条件满足。

他也的确是个很体贴、很暖心的伴侣。

包括在床上。

他会用虔诚的唇,吻过一寸寸胜雪的肌肤,用温柔带着薄茧的手指融化冰霜。

直到她抵达极限,化成河水,才去侵占属于她的一切。

她喜欢传统,他就跪到膝盖发麻。

她说受不了太疼了,他就把前奏拉长到一个小时,遇到还没进去她就满足地睡着的时候,他忍着发泄不出去的难受抱着她到天亮。第二天冲个凉水澡,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上班。

在情感交流这方面,他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热恋中的情侣,尤其是年轻人来说,一个月亲密两次,频率太不正常了。

但对方添韵而言,这很合理。

得不到沈司珩母亲的认可和祝福,她已经不奢望能跟他走到婚姻殿堂的那一步了。

或许是日渐加深的愧疚导致她觉得少玷污他一点,心里能够好受些。

沈司珩看透不说透,至于她担心的后果,他只能用实际行动表达立场。若她心里的坎儿始终过不去,他愿意跟她谈一辈子的恋爱。

至死不渝。

两天后,朋友带来了一则好消息。

国外一家叫niqo的公司看中了他的项目,分析后觉得很有潜力,决定投两千万小试牛刀。

毕竟是市场上出现的头一例,存在很多未知风险,人家谨慎点没错。

离需要的资金还差很多。

沈司珩失落片刻,明白机不可失,当即让助理加班拟出合同,买了第二天的机票去niqo签约。

他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告诉方添韵,末了补了句:“我拿三百万出来给你用。”

“给我干什么?”

沈司珩非常了解她,“你舍不得基地嘛,晚上还偷偷哭了好几次,我当然不希望你放弃自己热爱的事业。”

“不用啦,”方添韵说:“我要去君州出差,也许等我回来,我们就有人捐款了。”

自从沈司珩离开沈家后,沈伯母铁了心地不让他们好过,多次搅乱方添韵在线上线下发起的筹款活动。基地靠公众募捐的路完全行不通,个人从腰包掏出的爱心也只能解一时之难。

她知道这事即便跟沈司珩讲了,母子两人吵一架也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干脆就不提,默默忍着。

可她忘了一个道理,一再退让只会让罗会雯的打压变本加厉。

就在她们放弃挣扎,收拾铺盖准备好找工作时,今天午休过后,赵曼拿着视频到办公室找她,说拜托朋友留意聂瞻家里养的那只猫,如有消息立刻通知,这金豆子必须留给她们爱乐动物救助基地。

眼下有聂瞻这条路可走,不妨试试。

但能不能得到捐款,还要看他是否言出必行,如电视上所说的有重金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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