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约年9（2 / 2）

单渊紧握布莱克警长递来的大手，接着激动的说：“幸亏了警察同志……啊不，警长先生及时赶到，救我一命，我才能在那场灾难中活下来。向为市民服务的好警官敬礼！salute！”

虽然不了解昏迷后的实情，但先客套一下总是没错的，好比曹刘煮酒论英雄，玄德屈居人下，自然要会说些装傻充楞戴高帽的场面话，否则青梅可不止能煮酒。

“我喜欢你的中式英语，另外身体也够结实。无意冒犯，但将你带回来那天，所有法医都以为来了具新尸体，没想到短短三天内你就能走路了。”

布莱克警长收回手，半开玩笑地说：“这真是神奇，我想也许老爹说的是对的，我该重新考虑一下恶魔犯罪的可能性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连日常严肃的老爹也难得一笑。笑声中最为豪放的是小玉，而这暴露了躲在床下的她。

“小玉？”辰龙惊呼。

“你怎么下来的？小玉。这里可是严密的13区，私闯是犯法的。”辰龙拉过小玉的手有些生气。

“走楼梯啊。”小玉一脸无辜地搓着手指，“今天是周末，宅在家里太无聊了，就想到来这里看望冤。”

“好啦，随我回去，这里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辰龙边唠叨着，边给了单渊一个眼神示意，拉着不情不愿的小玉离开了房间。

布莱克警长也在寒暄几句后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承诺单渊只要他愿意为13区出力，便能得到一个临时警员的身份。

至于好处嘛？虽然没有五险一金，但是可以获得这个房间的使用权，完成任务还能领到丰厚的报酬。

说实话，单渊心动了，但却没有立马应承下来，毕竟答应做了老爹的徒弟，若是古董店需要，就算是打地铺他也是要回去的。

不一会，房间内只剩一直沉默少言的老爹和不知所措的单渊，像是故意安排好似的，老爹留了下来，有话要单独说。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单渊也是第一次拜师求道，小说虽然没少看，但真到了眼前却不知如何面对老爹——这位光靠魔咒就能制服圣主和咒蓝的顶级正气法师。

终于，他还是决定打破沉默：“老爹，您说的收我为徒还作数吗？”

“哎呀，老爹从不食言。还有一件事，喊师父！”老爹终于不再掩饰，展颜一笑，衰老的面庞仍然保留着年轻时的英气。

单渊喜不自禁地就要拜师行礼，却被老爹一把托起。

“不用这么麻烦啦，老爹虽老，却不死板。还有一件事！老爹也受不起你的拜，你现在居离火之位，老爹我啊，只是普通法师。”

“老爹，不。”单渊知道这是明摆着调侃，心急道，“师父！您就别调笑我了，既然您什么都知道，就告诉我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想从老爹这知道些什么呢？圣主应该都跟你说了。”

单渊一股脑问道：“我想知道到底什么是离火之位？为什么是我？新约又是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老爹看出自己这位徒儿心中有惑的苦楚，单渊却只看到一双平静的眼睛，如同古潭难测深浅。

老爹踱步，思索片刻：“第二个问题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回答其他两个。”

“离火之位乃是恶魔史上的一个重要王座，它与乾天、坤地、巽风、震雷、坎水、艮山、兑泽七个王座并称八王座。千万年来，数不清的恶魔为了争夺这八个位置打得生灵涂炭。”

“八王座代表了天地间的八种魔力，不仅强化恶魔本身的能力，还使祂们具有不死不灭、与天地并存的特性。”

“由于占据王座的恶魔实力不断积累强大，挑战者也变得越来越少。然而，凡事没有绝对……”

“变数和新约有关？”

“没错。”老爹背负着双手，在房间内慢慢踱步，开始娓娓道来。

“每逢三千六百年，天地阴阳二气会出现长时间的动荡紊乱，地狱结界也因此变得薄弱，这段时间大约会持续一年左右。这一年是阴阳二气重新订立规矩，寻找平衡的一年，故而被称为新约年。”

“一些气运强大的恶魔会在阴气的庇佑下飞速成长，最终具备挑战八王座的力量。最近一次新约年，便是今年春节之后，距今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还有一件事，恶魔将生于人间！”

单渊一边接收知识，一边头脑风暴，试图厘清一个合理的解释，串联这一切。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现：“那我和瓦龙，或者什么其他人，我们这些所谓的朝觐者，有没有可能就是……恶魔在人间的代理人？为祂们提前铲除可能出现的威胁。”

老爹点点头：“正是如此。新约将近，封印松动，七大恶魔提前冲出地狱并非难事。幸而，千年前八位不死神明联手，共同化作正气结界庇佑凡间，它们的真身来到凡间会被压制得厉害。”

“所以只能采取寻找合伙人这种折中的方法，难怪圣主和咒蓝都不以真身示人。”单渊陷入沉思。

“不，圣主不一样。”

老爹低头，目光越过镜片落在单渊身上，缓缓道出：“祂没有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