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许经年中计,刘怀安被劫50(2 / 2)

午饭过后,陆续有住在下三层的掌门送上拜帖,他们无法登上四楼,又对五楼少年充满好奇,只能通过守梯侍卫递拜帖试探。

许经年自然不愿抛头露面,只命浮云道长按拜帖顺序依次回访,众人这才知道住在三楼的三十名道士都是这少年带来的,一时间太清宫的名字在中原各大门派间悄然传播。

晚饭前凌紫衣也来了一回,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雪山姑娘一袭白裙白靴,精心装扮的脸颊分外清冷迷人,一入客栈便引得各门派世家子弟纷纷侧目。

凌紫衣果然如昨日所言,将玉佩藏在胸口衣服下,拉着刘怀安热络攀谈,直言打听了好久才找到姐姐住处,又自责升雾山分别后竟无书信往来,情真意切令人看来倒真如闺阁姐妹一般,刘怀安见她低眉顺目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困惑两人何时变得如此亲密。

许经年在旁边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生怕凌紫衣哪句话没说好被瞧出破绽,偏这姑娘似要故意耍弄他,趁刘怀安不注意摸着胸口玉佩冲他眨眨眼,许经年大骇,忙将头转向别处。

凌紫衣面上表现得倒算礼数周全,与刘怀安寒暄了半个时辰便起身告辞。

许经年如释重负,却听刘怀安在旁边嘀咕道:“我何时与她如此熟络了?”

少年心中有鬼,不敢搭腔,假装没听到起身出门。

距武林大会越来越近,长公主自回京后便杳无音信,许经年生怕再被凌紫衣纠缠,窝在客栈做“大家闺秀”,谷才见他每日愁云惨淡,算算日子丁修杰也该到了,便想出一个馊主意逗他解闷。

桂林距天津千里之遥,雁山派属地方门派,只得一张三人请柬。

丁元金、丁修杰父子早早出发,一路跋山涉水终于赶到天津,在南城门递了路引,守城士兵立刻拉下脸来,盯着少年冷冷道:“你就是丁修杰?”

丁元金闻言顿感不妙,没等开口身后已传来清澈且愚蠢的回应:“正是在下。”

士兵大手一挥,对身后小兵道:“来人,将他绑了!”

丁元金大惊,忙将儿子护在身后说道:“官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父子二人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有请柬路引为证!”

几个士兵轻巧绕后,动作熟练掏出绳子,三下五除二将丁修杰捆绑起来,口中说道:“绑得就是你们!”

丁元金不敢阻止,又不忍眼睁睁看着儿子被绑走,正骑虎难下之时,城门楼子上传来一道声音:“住手!”

片刻后许经年自城门内跑出,谷才跟在后面抱怨道:“本来是给你找乐子的,现在倒好,好人你做,坏人我来当。”

许经年上前对丁元金行礼,口中解释道:“本以为雁山派是丁兄领头,想开个小玩笑,没想到伯父亲自来了,让您受惊实在是晚辈之过。”

丁元金哈哈大笑道:“许公子这玩笑可吓煞老夫了!”

丁修杰一脚踹向谷才,口中骂道:“姓谷的,我就知道你在他身边教不出好事。”

谷才自知理亏,应下一脚,对丁元金拱手作揖道:“晚辈孟浪,请丁帮主恕罪,今夜东临阁,我做东赔罪!”

丁元金听说有酒可饮便笑道:“那我可要多喝几杯!”

是夜,东临阁雅间内觥筹交错,三人月余未见,自有一番兄弟情义话叙。

东临客栈往西十里,万良辰府邸内,莺啼燕舞,鼓乐齐鸣,卧房内几个舞姬仅着寸缕,婉转承欢,一名侍卫匆匆入府,走到卧房外隔门禀报:“国舅爷,许经年下楼了,在东临阁雅间,此刻已有五分醉意。”

房内男人猛地坐起,推开舞姬赤身裸体走下床榻,一脸兴奋道:“好!太好了!按计划行事!”

侍卫应下后转身离去。

子时,东临客栈五楼,床榻上的许经年突然睁开眼睛,夜深人静,布鞋轻踩屋顶瓦片的声音由远及近,清晰传入他耳中。

刘怀安翻身嘟囔道:“怎么了?”

许经年轻声道:“有人朝客栈来了,是个高手。”

刘怀安并不在意,扭头继续睡去,她在许经年身边待得太久,对危险早就没了感觉,反正枕边人能摆平一切。

脚步声在窗外停下,许经年静观其变,来人似乎有些忐忑,犹豫片刻后还是将手伸向窗户。一只筷子疾速飞出,扎穿手掌后停在面前,离眼睛只有半寸,手中鲜血汩汩流出,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一声不吭,转身逃走。

许经年起身,对刘怀安道:“我去看看,你当心些。”

刘怀安闭眼沉睡,半晌口中才含混答道:“嗯。”

锦衣夜行,听声辨位,不消片刻便追到十几里外。

黑衣人停止脚步,摘下蒙面布转身说道:“许老弟,论武艺天下恐怕无人能胜过你了吧?”

竹筷犹插在手上,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到鞋面,许经年指了指男人额头的汗珠说道:“擦擦汗。”

逯杲咬牙道:“你还是关心关心怀安姑娘吧!”

许经年大惊失色,顾不得再说话,转身向客栈奔去。

半个时辰后,街上声如白昼,锦衣卫、禁军、官府差役齐齐出动,一时间城内鸡飞狗跳。以东临客栈为中心,方圆五里皆是重点,张显宗亲自坐镇,锦衣卫挨间搜查。

谷才善旁门左道,与许经年分析半夜掳人必定不敢走大街,跳上屋顶举灯查看,果然发现三趟足迹,两趟往东的是许经年与逯杲所留,剩下一趟一路往西延伸到国舅府门口。

国舅府内灯火通明,中门大开,许经年执剑闯入,挥手便斩断庭院内一棵大树。

连廊下,万良辰坐在太师椅上,静静看着少年发疯,谷才身形敏捷,绕到太师椅后,将一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国舅爷不闪不避,等许经年稍稍冷静些,才笑着开口道:“比我预料中来得快。”

谷才将匕首一紧,冷冷道:“少废话!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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