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乐美的救赎4(1 / 2)

莎乐美,这是我的名字,是我的父亲取得好听的名字,是我的第一个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我的母后是希罗底,我的父王是希律。他让我是一个公主,同时也让我成为了一个“囚徒”。

我现在十九岁,在我十三岁时他们送我到了艾城学习。用两国既然同为临城友邦理应增强交流,这种假到不能再假的理由。

忒托城主原本还担忧希律的所求是受了罗马的指示意欲打探艾城的情报,以为“皇帝”的侵略提供便利。但当他亲眼见过我后便同意让我进艾城深造,他的原话是这样的。

“如若因政治冲突就放弃此等天才的话,艾城的初心也就无从谈起了……”

对于城主的认可我无比感激,艾城也给予了我家的温暖,和最大程度的尊重。她就是我的第二故乡啊。是我已死去的家的复活!

同时她也给予了我力量,我终于不用再经历那样的窘境了。

我的母亲伙同我的“父亲”一起杀死了他,杀死了我的父亲。而我的“父亲”也就是我曾经的叔叔,却将整个王国的尊严出卖给了罗马换取强权加身。

那时我即使知晓这些也无法将其改变。

我以为我学到了强大的魔法后就能改变这一切了,但很显然,我并不能。

那时我将在艾城度过第五个新年,我听到第五次城主大人的公开讲课的。

但我却被通知回去,回到那个我厌恶的地方。不过城主依然给了我选择的权利,如果我真的不想走那么他会帮我的。

我很感谢他,但我必须回去,不论在我身上会发生什么我都要回去。

因为我不想让临城上那些为了抵抗渊民的战士们因我的草率决定而提早会见冥神。

临城是个战斗不断的国家,几乎全民都投入进了讨伐怪物的战斗之中,故而在生产上难以自足需要他国的支援。

而希律王国就是物资支持最多的国家之一,而他让我回来的威胁条件就是这类支援的停止。

诶,我就这样又一次违背了我的心。原本我还挺想在艾城待一辈子的,就那样将一辈子投入对宇宙真理的追求中去不是挺好的嘛。

可我做不到啊,做不到真正的为了自己而不顾一切。

所以,我的灵魂不再属于我自己了。

一年多下来我已经做了很多违心的事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无所谓了。

但今天走遇到了我无法容忍的事情了。

那是一个看上去只能当我的弟弟妹妹的孩子,尽管我清楚他已经度过了千年岁月,可他真的长的很小只,大概最多也只有十岁的样子呢。

我遇到他是在一个不起眼的洞穴里,他被拘束服控制在一口华丽的水晶棺椁中,洞还重复着他那所谓的使命。

母亲她希望我快点将他唤醒,再快点运回宫中让希律将他变成傀儡。

我不希望这样,让一个在出生前就被命运束缚的孩子成为连自我意志都不被允许的工具这种事,实在是太残酷了。

这个世界真是…………

但没关系,他的未来一定会是光明的。因为我是不会让他们如愿的,代价不过只是结束我这无价值的人生罢了。

如果有个人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也很难回答他什么,不过最后我应该会这么说:“因为他就是我啊,是不会成为我的我啊。”

在做下决定之后我把他从终极深渊的黑暗之中捞了回来,因为他存在的不完整所以我将我的心分享给了他。

这个法术是言灵中的禁忌,使用的结果就只有不断地偏离本真的自我,让其中掺入名为他者的杂质,最后疯狂。

说实话下这个决定很难,但我不后悔。

看着他的纤细的小手不断地向上摸索着,期望着触到那缕光是啊的模样,我深感欣慰。

可事实却与预想中不太一样,他的那只小手并没有向那盏灯伸去,而是攀上了我的脸颊为我拂去了泪水和痛。

“姐姐,不可以哭哦。”

我把我的手盖在了那只“冒昧”的触碰到我的脸的“不太礼貌”的小手上,正好比它大上一些可以完全握住。

我不知不觉的露出微笑,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将那样多的情感融入到表情之中。

我们的眼神相对,他身上的束缚却不知为何逐渐解开了。

我不知不觉地流下眼泪,我真的很抱歉将泪水滴在你的脸上,可这真的好难做到。

很难,很难……

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那双溢出纯真的眼睛,那双左边装着大海,右边装着森林的,最美丽的眼睛。

要做到不再流泪这种事真的太难了啊。

这辆马车还在雨中前行,我的母亲已经因疲劳而休歇了。现在清醒着的便只有车夫和我们了,是一个相对自由的情景。

我询问了他的名字,但他也不清楚。所以我给他起了一个——艾,也就是我(i)的意思。

我希望他做自己,不必过分在意他人的看法。

他向我表达肯定的同时也提出了他对自己的一点疑问,可我却没法回答他,不过还好我知道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那个人就是——施洗者约翰。

我与约翰也算是旧识了,我曾在艾城见过他。如今他被希律囚禁在王宫附近的水牢中,我本想帮助他的,但他却甘愿如此,我也就不好再说这什么了。

而现在也只有他才可以解答关于艾的一切了,毕竟他是神子的先锋,在他的宗教中可以算得上是圣人了,肯定知道些什么的。可如果就连他也无法解答的话,也只有那位唤醒了艾的神子才能为我们解惑了吧。

我有些担心到那时我是否还能陪他走下去。

尽管正下着雨但马车的速度却没有丝毫减缓仍在保持着高速向着地图上的那个红色小点冲去。

向着希律去。

此刻已经夜深了,明月也因膨胀的乌云而退场,一切都是漆黑的。

这让艾有些害怕,导致他不愿脱离我的怀抱。这很好,因为我也不愿与他分开。毕竟我们已是同心一致的姐弟了。

不过遗憾的是平静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

我们到了。 母亲先去应对那些请愿处死约翰的(yiselie)人了。他吩咐我将艾带给父亲,但我没有照做。哪怕忍着撕裂精神的痛苦我也要将艾送到约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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