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吃糖_分节阅读_第125节(2 / 2)

  听闻这绝代佳人竟然是炝族圣女,炝族王子晖耳就是来请圣女回去成亲的!!!

  荀大将军不肯,求了皇上,皇上这才下了口谕召这次比武大会,实则是这两人为了佳人而比试。什么鸡腿壶作为褒奖,那只是借口!是为了一国的子!

  百姓的八卦之力硬生生的为这次比武增添了些旖旎情愫,宁姝在听闻这一切之后,一边擦拭着大黑,一边感叹兴许历史上那些风流韵事女子亡国也不过是这般炮制出来的罢了。

  毕竟人类的本质,就是八卦。

  但仔细想想,像也没错。晖耳是为大黑,但荀歧州不就是为了绝代佳人,唯一的错误只是他脸被拒绝的机会没有。

  看看一旁的介不行,一手握了个账簿一手打着算盘,忙的不亦乐乎——这段日子的收入实在是太多了,晚上算不过来,只搬到比武现场算。曾经的介不行满脑子是武艺,今在金钱的熏陶之下已经满脑满眼是算珠子了。

  马上就要到晖耳和荀歧州的比试了,秘葵到此刻却是一句话不说。

  能说些什么呢?

  若是后作为瓷器一直呆在荀歧州身旁,真的吗?

  “母后,您哪里不舒服吗?”荀越突然在旁口道,“越给您捏捏。”

  看着荀越这幅乖巧的模,宁姝抿唇笑道:“无碍,越只管自玩趣就是。”

  唯一稍显舒心的就是大黑,他这几日竟然在多宝阁上和小白学了首新歌:“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在远方。”每日天一蒙蒙亮就始唱,还说自是自由的灵魂,就让自的水晶般的心在流浪中碎裂,在苍天厚土的见证下碎裂,魂归故土,化成一粒灰一颗尘土,洒在故乡的每一寸土地。

  不要问,他已经做了出发的准备。

  然后就是一群瓷器群起而攻之,表示大黑是在唱衰比武。大家立场鲜明的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派是荀歧州派:“荀大将军战无不胜!此次比武必胜!”一派是大黑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渣斗,只不过两瓷内部就不怎么团结便是。

  苦等了数日的荀歧州终于登场了,场下大胤百姓呼声无数,在他看来,荀歧州戍卫边疆战功累累,又是皇族王室,已经是鲜明的旗帜。

  而那些前来朝拜的百国,输的虽是心服口服,但也总希望有人能站出来替他长长颜,只不过没想到只是大胤北部的一小国。

  两人登场稍作礼之后,便始了对垒。介不行终于想起自原本脑袋里的武艺,放下手里的算盘,抬头看去,偶尔给宁姝点评几句。

  “晖耳这一招不错,但还是太年轻。”

  “哎哟,咱镇远大将军这不是欺负娃娃吗?沙场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招式是用命喂出来的。”

  “晖耳啊晖耳,给他点颜色看看啊!不然他要膨胀了!枪不是这么用的啊!”

  “手痒,想和镇远大将军切磋。”咔哒,算盘珠子落了一地,一旁的宫女连忙过来收拾,又端了一副新算盘上来。

  “晖耳怎么只躲?这也是没办法,若他不是练武的苗子,这时候早就被打趴下了。能躲也行吧,适合他王子的身份。哎?炝族不是只有他一个王子吧?能躲就活的久点,活的久就是最后的胜者。”

  “哎呀!”

  这一声“哎呀”并非介不行一人所发出来的,场上的众人齐齐发出一声。

  原来是晖耳手中□□被格飞,直愣愣地冲着供在上端的大黑飞去。

  “我还没流浪呢!!!!”大黑在台上嘶吼出声,“美人多薄命!”

  “当——”的一声,并非□□砸在大黑上的声响,而是那庙宇的钟声又响了起来。

  “当——”又是一声,连连绵绵声声入耳,恰在这火荼却又戛然而止的时刻响起,愈发显得合宜。

  全场一片寂静,眼睁睁地荀歧州在那一瞬飞身向前,用自的身躯将那□□挡了下来。即便是这般,荀大将军也未倒下,反是一脚将那□□踮入手中,在那瓷器台子前耍了套功夫,最后还摆了个造型,看起来英姿勃发,正是浩浩荡荡一代武神。

  没人知道他为何这般做,坊间传闻说也说不出个究竟,唯有宁姝和瓷器知道,荀歧州当时还为大黑就是秘葵,想着在这瓷前不能露丑,这才即兴发挥。

  人知道的是,那位传闻中的绝代佳人就在此时现身了,的的确确美若天仙,一袭重青衣裙衬的容华贵,眼眸流转间似是藏了千年的秘密和心事,引人心魄。

  自此,坊间传闻又多了些。

  “那绝代佳人姓秘葵,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惜,那黑色鸡腿壶正是炝族圣,荀大将军是不想让她难过,这才身挡枪。”

  “荀大将军这一举赚大了,听闻那秘葵因此心,在其身边照顾其伤势,相处之间愈发觉得荀大将军是个不错的人,心了。两人情意绵绵,未过多久就由皇上赐婚了。”

  “只是之前没想到,荀大将军是个妻管严,听闻今日又被夫人罚了。为什么?他又去逛瓷器铺子了!这夫人也是个醋罐子,怎得连个瓷器的醋要吃?”

第151章 【番外十】

  春色迷遮,两岸都是开到尽头了的樱花,团团紧簇。生命的最高峰,便是把花骨朵里的每一瓣粉色都开到淋漓尽致,伸展的不能再伸展了。于是在这刚刚脱离了冬日萧索的点翠山旁,一重一进的黛色朝雾中,花枝化作了层层叠叠的淡色云霓,透着不能接近的仙气,却又沾染着凡尘。

  两岸当中是青绿色的水道,刚刚破冰,船还没有夏日那么繁紧。此刻只有一只古朴老船在上面轻轻荡着,顺着水势一路向南渡去。

  平安荡着刚刚吹干的长发,双脚一摇一摆的在船边晃,她原本坐在船舷上发呆,此刻却伸手揉了揉眼睛,指着岸上的一个影子问摇船的伙计,“于伯,那是什么?”

  于伯顺着她的手看去,脸色先青了一半,“青……青……盗……”他慌了神,手中的船桨滑落也毫不知情,只是急着是先去捂平安的眼还是回船里通报给少爷。

  马蹄声渐近,如久有些失望,她原本以为是仙人或者妖物的,结果只不过是骑着马儿的人。

  满天繁花,那人按了下马背,身子轻飘飘的就荡了过来。平安分明看见,那人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干净的像是初绽的栀子花,里面还透着些精神的青。袖口张的极大,未端都是青色的花纹,他随风而来,衣角翻飞,惹了樱花瓣来缠绵上下,若不是那张干净素白的脸上有着斜飞意气的眉鬓,倒还真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他瞥了平安一眼,狭长的凤目透着唱戏一般咿咿呀呀的余韵,一张薄凉的嘴唇浅浅勾起。青光闪过,于伯甚至连低呼一声都没来得及,就歪着头栽进了水里。水过无痕,只一会儿,这凛冽的气味就又被漫天的樱花给掩埋了过去。

  “少爷,少爷,是青盗!”船屋里的小厮看见他大喊一声,可也没来得及说出第二句话就入了水。

  “平安!平安!你快跑!”平安被哥哥的声音惊醒,她踉跄的跑到船屋里,看见的却恰恰是哥哥手持一把匕首堪堪划过那人的衣袖,鲜血溅了他一脸,原本像和田玉石一样的皮肤上沾染了这样的颜色,便显得让人心悸胆寒。

  那来人的胳膊汩汩的流着血,眼睛当中却丝室没有沾染任何恼色,只是轻轻一挑,平安哥哥的身子也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他缓缓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平安,手到之处,她腰上扎着的缎带猛地滑落,“啊!”平安低呼一声,双手连忙去护着自己欲将跌落的外袍。而那青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只低头用那缎带扎了下自己正流着血的胳膊,随即笑着问道,“你们这船上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

  平安看了他半晌,才伸手指了指已经他入水的哥哥,“我……我们是从山西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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