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物易物_分节阅读_第39节(1 / 2)

  连声的一只胳膊被钳制,露出半边脸,表情没有被抓的紧张,反而是得逞的笑:“不偷东西你怎么会来见我?”

  郗至南用力往后扯了一下他的肩膀,痛得连声嘶了一声:“白警官,轻点,你这是虐待犯人。”

  “老实点,”郗至南膝盖顶着连声的腿弯,“说,你为什么又开始偷东西?”

  连声漫不经心:“还能为什么,林思要上大学,得给她攒学费。”

  郗至南松开他:“攒学费有很多种方式,偷不行,你明天老老实实找个班上。”

  兰与书喊了一声“卡”,觉得不满意,站起来讲戏:“郗老师,你把连老师按到墙上的那个动作再狠一点,你现在还不喜欢他不要心疼他,松开之前可以试试加个情绪的递进,连老师头发太整齐太干净,化妆师改一下,往他脸上加点擦伤看看。”

  这个镜头后面又反复拍了几条,兰与书终于满意,今天的所有拍摄工作到这里就正式结束。场务拿着大喇叭在旁边招呼大家有序收工,兰与书正在和副导演一起回看几条镜头,手机响了。

  看到名字,兰与书严肃的表情柔和下来:“喂?怎么了?”

  盛无极回到家,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一边脱外套一边换鞋:“给你发微信不回,只能打电话了,收工了吗?”

  “刚收,忙了一晚上没看手机,”兰与书停下来,捂着电话对副导演说:“今天的内容可以,让珊珊和魏老师回酒店后来找我,谢谢,我先走回去。”

  兰与书往片场外走,问电话那头的人:“你回家了还是在公司?”

  今天剧组取景的点就在阿尔山市中心,市区不算大,回酒店步行差不多半个小时。这个季节来旅游的游客比较多。兰与书在人群里穿梭,听到盛无极说“刚到家”,紧接着下一秒来了句:“兰与书,你有没有想我?”

  他问得猝不及防,一阵酥麻从兰与书握着手机的手指尖一直传到胸腔,他用另外一只手摸着发热的脸颊,没有半分犹豫,很直接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是想的。”

  简简单单三个字,让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的盛无极像忽然掉进了离心机,高速旋转让他的身体和灵魂迅速分离,他的身体还在B市,而灵魂已经被这个叫做兰与书的人勾到了阿尔山。

  “兰与书,如果有一天我疯了,一定是因为你。”

  兰与书在路边遇到一个向他兜售鹿茸粉的商贩,在他礼貌拒绝时正好听见盛无极的这句话,没忍住笑,“盛总,只是说想你你就受不了,等我再说点什么其他的话,你会怎么样?”

  “比如说?”盛无极走进兰与书的房间,见不到人,只能待着这里解想念的苦。他拿起书桌上兰与书的全家福,照片上青涩的兰与书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盛无极计划,以后他会跟兰与书拍很多照片,摆在家里。

  “比如说——”兰与书拖长了说话的调子。

  夜幕下的阿尔山空气稀薄,星星静止于头顶,小城市的灯光没有B市那样辉煌,游客虽多但处于恰到好处的喧闹与寂静。

  “在阿尔山下第一场雪之前,”兰与书望着高而阔的夜空,“你会不会来看我?”

  【作者有话说】

  继续憋大(结局)

第43章 钓鱼执法

  盛无极一直等到九月中,尤鸿轻的资料才送到他的手中——果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大了。

  他联系卫东路:“东子,跟你爸说,过几天给他们分局送个KPI。”

  卫东路:“什么情况?”

  “尤鸿轻有两年吸毒史,难怪精神不正常,”盛无极翻着手上的资料,“这东西有瘾,他现在还在国内,不可能不吸,我安排一下,咱们来个钓鱼执法。”

  “还真被你说中了!”卫东路暴躁道,“干他娘!亏得我当初还跟他称兄道弟,你安排好了告诉我,抓起来,统统给老子抓起来!”

  再见尤鸿轻,是在九星公馆里。

  他还是那副病态又神经质的样子,一进包厢笑着挨到盛无极的身边,骨头软如蛇,声音腻到让盛无极反胃:“无极,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我一直在等你联系我,你看,果然等到你了。”

  “嗯,是,”盛无极觑了他一眼,“坐,上次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跟你说了重话,几年不见,我们好好喝一杯。”他给尤鸿轻倒酒,猩红的液体盛在玻璃杯里,“等下东路张周他们都会过来,挺想你的,大家见一见。”

  尤鸿轻大喜,黏盛无极黏得更紧,“当年你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们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毕竟我救了你嘛。”

  他强调着救人,贴上去想抓盛无极手,被盛无极用酒杯挡了一下,“来,我们先喝。”

  尤鸿轻不疑有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无极,我上次说话太直接,三百万你给不给都行,我会自己想办法,找份工作努力赚钱,不靠你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以后我们慢慢相处好吗?”

  世界上两种人的话不能信——赌鬼和毒鬼。

  盛无极太阳穴附近的血管一鼓一鼓地跳,有要炸了的趋势,他心想尤鸿轻还学会以退为进了。他借着喝酒的动作掩饰自己想要把他甩出去的冲动,“继续喝,我这几天也想通了,离了也好,以后我会珍惜你。”

  面对盛无极好话一套又一套,酒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他。

  尤鸿已经要被那三百万逼疯,接到盛无极的电话喜出望外,现在只能抓住盛无极这根救命稻草,加上他这两年脑子磕坏了思维逻辑混乱,只当盛无极是真的回心转意,欢欢喜喜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眼见对方的眼神开始迷离,盛无极知道差不多了,抬手把他推到一边,站起来松了松衬衫的扣子,如恶魔般低语:“尤鸿轻,我们来玩个大的。”

  他从西裤的口袋里掏出两小包东西,放在手心里掂了掂,“你应该也吸这玩意吧?”

  尤鸿轻睁大眼:“也?你是说,你……”

  盛无极弯腰靠近他:“那天你来,我就感觉到了,你跟我是一路人,今天叫你过来除了叙旧,还想跟你玩点爽的。”

  尤鸿轻歪着头看着他,似乎是在确定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酒精让他的脑子反应力下降。他看到盛无极拆开包装,亮出里面的一小堆白色粉末,快速举到鼻子底下吸了一大口,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欲仙欲死。

  “来点?”过了半分钟,盛无极把那玩意儿递给他。

  尤鸿轻忽然大笑起来,推开他的手,“不要。”

  盛无极微不可察地愣了两秒,尤鸿轻这是不上钩吗?正当他准备转变思路走PlanB时,就看到对方站起来,攀上他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你这个太没劲儿,我带你去玩更爽的。”

  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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