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显身手中道崩殂的李泰36（2 / 2）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复杂的气味。刚出炉的包子散发着腾腾热气，那浓郁的肉香令人垂涎欲滴；烤红薯的甜香从街角飘来，勾得人肚里的馋虫直闹腾。牲畜棚里传来刺鼻的粪便味，混合着动物身上特有的腥膻气息。

他看到那位精明能干的女商贩时，周围人群的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女商贩身着色彩鲜艳的粗布衣裳，头上扎着彩色的头巾，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眼睛里透着精明的光芒，大声吆喝着：“快来看看啊，新鲜的胭脂水粉！”李泰走上前，微微弯腰问道：“大姐，这生意可还好做？”女商贩一边忙着给顾客拿东西，一边笑着回答：“凑合着过呗，就盼着新商律能让咱小本生意更顺畅些。”李泰听后，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迅速地记录下女商贩的话语。

不远处，那位牵着孩子的妇人正一脸无奈地哄着哭闹的孩子。孩子扯着妇人的衣角，小脸憋得通红，大声哭喊着：“我要糖葫芦，我要糖葫芦！”妇人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衣裙，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眼神中满是疲惫和无奈。李泰赶忙走上前，帮妇人扶起掉落的绣品，温和地问：“大嫂，这日子过得可艰辛？”妇人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就盼着商律能让家里多些进项，孩子也能过得好些。”李泰的嘴角抿了抿，郑重地在小册子上写下几笔。

走着走着，李泰又遇到了那位行色匆匆的年轻商人。商人穿着一身整洁的长衫，眉头紧锁，手里拿着账本，脚步匆忙。周围的人纷纷避让开，对他投去好奇的目光。商人看到李泰，停下脚步说道：“兄台，这商律要改，我心里没底啊，不知是福是祸。”李泰拍了拍商人的肩膀，安慰道：“莫急，莫急，或许会有转机。”说着，又在小册子上添了几笔。

正走着，一个油头滑面的商人凑上前来，满脸堆笑地说道：“这位爷，我跟您说啊，这新商律那可是大大的不好，会让咱们这些小商人没了活路。”李泰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何以见得？”那商人眼珠一转，胡诌道：“听说啊，这新商律要加好多苛捐杂税，咱们哪能承受得起哟。”李泰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这时，一位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老者拉住了李泰的衣袖，声音颤抖地说道：“公子，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曾经被那旧商律害得家破人亡，生意破产，妻儿离散。想当年，我兢兢业业经营着那小小的布庄，起早贪黑，只为了能让家人过上安稳日子。谁曾想，旧商律一变，苛捐杂税如潮水般涌来，我那布庄入不敷出。先是交不出税钱，被官差砸了铺子，后是为了还债，卖了宅子。妻儿跟着我受苦，最终妻子积劳成疾，无钱医治，离我而去。儿子也被债主强行拉去抵债，至今生死未卜。”说着，老者泣不成声，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周围的人听到老者的哭诉，纷纷停下脚步倾听。有人露出同情的神色，轻轻叹息；有人握紧了拳头，一脸愤慨。人群中开始有了小声的议论。

“这老人家也太可怜了，真是被那商律给坑惨了。”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男子压低声音说道。

“谁说不是呢，这商律不改，咱老百姓哪有好日子过。”旁边的一位大妈附和着，脸上满是忧愁。

“也不知道这位公子能不能帮上忙。”一个年轻的后生小声嘀咕着，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李泰最初是疑惑，眉头紧蹙，目光中透着不解，他问道：“竟有如此之事？”随着老者的讲述深入，他的眼神逐渐变为震惊，嘴巴微微张开，仿佛不敢相信这残酷的现实。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愤怒、同情、责任感交织在一起。他想到这世上还有多少像老者这样的无辜百姓被这不合理的商律所迫害，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当听到老者妻儿的悲惨遭遇时，他的脸色涨红，愤怒瞬间涌上心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肩膀显示着他内心的波澜。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可恶的旧商律，简直是在吃人！如此不公，如此不仁，必须要改变！”

此时，集市中原本热闹的一个卖鱼摊位因为众人的围观而生意受到影响，摊主焦急地喊道：“各位行行好，让一让，我这鱼都快不新鲜啦！”

李泰紧紧握住老者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老人家，您放心，我定会为您讨回公道！”

李泰满心愤怒地带着老者离开了喧闹的集市，决定要深入调查旧商律背后的真相，为老者和众多深受其害的百姓讨回公道。

回到府上，李泰立刻召集了自己的手下，准备安排调查的事宜。然而，在他交代任务时，却发现其中一名亲信眼神闪躲，行为举止颇为异常。

李泰皱起眉头，目光犀利地盯着那名亲信，厉声问道：“你今日为何如此慌张？”

亲信支支吾吾地回答：“大人，小的……小的没事。”

李泰冷哼一声，提高了音量：“休要瞒我，从集市回来你就魂不守舍，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亲信“扑通”一声跪下，额头冒出冷汗，颤抖着说道：“大人，小的知错了。其实……其实小的家中有人参与了旧商律的利益之事，小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李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你竟然隐瞒不报，你可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危害？”说着，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那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此刻，李泰的嘴角紧绷着，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他的脸颊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旁桌上的茶杯也因这巨大的震动而晃了晃，杯中的水泛起层层涟漪。

李泰的内心此刻犹如乱麻一般，一方面是对亲信的失望，他曾经信任的人居然与这黑暗的商律利益勾结；另一方面，他深知这意味着调查的难度将大大增加，前路充满了更多的未知和阻碍。他在心中暗暗叫苦：“本以为能顺利查个清楚，没想到身边竟出了这样的岔子。”

其他手下们看到这一幕，都面面相觑。有的手下满脸震惊，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会这样，这可如何是好？”有的则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嘀咕：“这下麻烦大了，咱们的计划恐怕要泡汤。”还有的握紧拳头，一脸愤怒地冲着亲信喊道：“你这叛徒，大人如此信任你，你却做出这种事！”

过了一会儿，李泰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如实交代，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亲信赶忙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