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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还能爱你吗”的时候,白神讯的尾音都在发颤。

别人说多少次琴酒有可能会死,都没有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更让人震撼,更何况带来这些血淋淋的还是当事人自己。

琴酒垂下眼看到白神讯的发旋,就这样沉默了很久。

以前琴酒不会认为谈恋爱什么的会死人,可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白神讯离开他似乎真的会死。

这混蛋也不知道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的。

之前还想着要分手的事情,被抛到了后面。

白神讯的那个尾音不太对劲,琴酒皱了皱眉,他伸出一只手抓住白神讯的衣领让他抬起头。

看到白神讯下意识看向他又忍不住移向别处的眼睛,他甚至下意识笑了笑。

白神讯双眼通红,琴酒挑眉道:“哭了?就这点小事?”

白神讯又看了回来:“我什么时候把你的事情看做是小事过?”

琴酒还在笑这点就让白神讯更崩溃了。

他在心里喊着到底凭什么把受伤了这种事看做是小事,一边又在心里甩自己巴掌说你别整的和精神分裂了一样。

琴酒抬起手,一把揭掉白神讯脸上的纱布,幽幽道:“你这种行为是不是有个词来着?双标?”

白神讯也一样受伤了,白神讯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点。

不等白神讯回答,琴酒的手指故意按到了白神讯脸上擦破的伤口上去。

疼痛感刺激了白神讯的神经,他打了个激灵,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忽然叫嚣起来,让他一把抓住了琴酒的手腕。

“……最后一次,”白神讯瞪着琴酒,“我就是双标,你受伤这种事一定要是最后一次。”

琴酒:“这种事你要怎么保证?”

“那我就得尽全力了。”

白神讯再三确认了他就是离开琴酒不行,他还问自己能不能爱琴酒,却已经很诚实的开始要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是吗?”

这句“是吗”一出白神讯就知道琴酒肯定没当回事,当时他都想跳起来说他说的都是真的。

可他没能跳起来,白神讯没反应过来时,琴酒忽然一把将他掀翻,整个人砸到地毯上去后,琴酒干脆直接坐在了白神讯身上。

他捏住白神讯的下颌,饶有兴致道:“之前谁说想看到我哭来着?”

白神讯一噎。

事实上是这么久了,每次不管白神讯多么努力,琴酒甚至连声都几乎不出,这是白神讯最大的挫败感来源。

以肉眼判断琴酒绝对不是没到位过,那就纯粹是琴酒他自己的底线在那卡着,这人太能忍耐疼痛了,开枪打自己都毫不手软。

提起这件事,白神讯又想起自己的花和戒指以及“浪漫”还扔在门口,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银在两个人身边咪来咪去……这些事情全部叠加,白神讯又崩了。

他心想着我去了,黑泽阵怎么能这么气人的,以前也没发现啊。

磨了磨牙,白神讯二话不说直接一低头咬住了琴酒的手。

咬是咬下去了,白神讯又不舍得真的把琴酒咬出血,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做的时候比咬出血这种更过分的事情都经历过,现在又在纠结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白神讯在琴酒“果然如此”的眼神里松开他,颓然捂住脸:“……我快要开始恨你了,黑泽阵。”

真的快要恨死了。

这种"恨意"戛然而止在琴酒拉开他的手,一口咬住了白神讯脖颈的时候。

一般情况下琴酒都在被白神讯武力压制,这种事情都是白神讯去做的,琴酒也不会主动提起来,可是今天……

在琴酒的主动下,他们甚至开始接吻了。

白神讯被主动的琴酒震惊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呆呆的配合着,直到琴酒的手伸进他衣服里,白神讯忽然打了个激灵心道不对。

琴酒哪有这么好被睡的时候,他这是想来上白神讯啊!

他就知道琴酒没这么好说话!

这种事情不管多少次,白神讯都是不会退让的,他一下子趁着琴酒还以为他正崩溃着的时机动手,瞬间两个人之间的位置上下交换……

几个小时后。

刚洗完澡的白神讯头发只吹了个半干就蹭到了琴酒身边:“虽然很晚了但是你肯定还没吃晚饭,你想吃点什么?”

电视正放着随机到了这里的节目,琴酒手里拿着半杯酒坐在沙发上,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

这次白神讯倒是没管琴酒在受伤时喝酒的事情,一来琴酒现在喝的不多,二来刚才他有点理亏。

琴酒看了眼表现得还真像个好人似的白神讯,冷笑一声:“不吃。”

白神讯还想努力一把:“不吃饭胃疼了怎么办?我跟你说一般霸道总裁都爱有这种症状,我们家阵哥虽然不是总裁但是看着这气势也差不多。”

琴酒:“离远点。”

“太无情了,我只是一不小心在浴室里……”

“滚。”

琴酒现在看白神讯非常非常不顺眼,本来都已经睡一起这么长时间了,白神讯早就已经知道了琴酒的极限在哪,他不会做的太过分,但是这一次这小子真的就是像他说的恨死了琴酒那样,已经完全失控了,唯一还保有的理性就只有他还控制着自己没去碰琴酒受伤的手臂。

琴酒承认这次是他先挑事的,但是之后的失控就是白神讯自己的问题吧?

他的手臂竟然还幸免了,真是神奇。

白神讯现在并没有完全遗忘掉之前生的气,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这可是琴酒啊,当然就只能把气自己吞下去然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白神讯知道他想的那些不会让琴酒受伤了什么的都只是他自己的私心,所以只能之后加倍努力,至于现在……

“谁也不是一出生就没做错过事的啊,你看你之前还误会我抛弃妻子生了孩子呢我也没说什么,还有之前受伤了你都不管我,我小时候你睡沙发我睡地板的……”

白神讯开始耍赖,历数之前的陈年旧账,看这架势要是琴酒死活不松口他甚至还有可能去打两个滚。

琴酒心道这人真敢说啊,以为他忘了吗?他不是把屋子里的卧室给这小子了,是白神讯自己非得偷偷跑出来挤在沙发后面打地铺的。

琴酒冷笑一声,抬眼看着白神讯,只说了一句话。

“那要不然我们来算算,你回到日本的第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账吧。”

白神讯一下子就跪了。

他是真的跪了,不是比喻。

这对白神讯来说是绝杀,面对琴酒时绝不可能有第二件事有这么强力的效果了。

白神讯之前还想把过去虎了吧唧的自己带过来,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他那阵子到底是有多冲动啊。

虽然到现在他也不后悔,但是要是再让他选择一次,他肯定不会去那么做了,以他现在的了解想要睡琴酒还有别的办法。

琴酒就知道白神讯会是这个样子,他放下酒杯,看着白神讯道:“把这件事给我钉死在你心里。”

白神讯声音虚弱极了:“钉死了肯定是钉死了,但是今天这事……你手没什么问题吧?”出于担心白神讯多问了一句。

琴酒:“能有什么问题?我又不是废物会打自己一枪还打废了。”

白神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琴酒眯了眯眼,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事情说了出来:“本来还想着说分手的事情……”

琴酒有那个想法的时候他绝对是认真的,他什么时候开过这种玩笑。

白神讯可以说是就在于他不知道的时候逃过了一次大劫。

听到琴酒这句话后,白神讯茫然抬头:“什么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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