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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找到的这颗宝石,”白神讯笑着停在琴酒面前,“和你的眼睛……”

那个时候琴酒刚把人解决了,浑身还有点杀气腾腾的,但白神讯根本看不到,他只是很喜欢黑泽阵,根本就不去管别的了。

他不顾别人死活的也有点顾不上自己的,因此当枪声响起时,只有琴酒反应了过来。

白神的身体素质还不足以让他有任何行动,黑泽阵一把将他拉了过来,直接拽进了自己怀里。

白神似乎听到了子弹打中人的身体的声音,因为下一刻他脸上一热,黑泽阵的血嘣了他一脸。

当然也包括那颗还被他死死捏着,原本透绿干净的宝石。

白神讯到现在还把那天的情景记得一清二楚,他害怕自己忘记,因此每天睡前都要回忆一遍细节。

他在黑泽阵的怀里闻到了火药和烟的味道,那股血的味道不怎么和谐的横在那里,一直萦绕在白神讯心头。

以前在外国时他试图找过相似味道的香水,结果闻了一下被呛的肺都疼了,也不知道黑泽阵身上的味道怎么就很好闻。

那颗宝石被白神自己偷偷藏了起来,然后被穿起来套上保护套,变成了一个奇怪的项链。

价值连城的宝石对白神讯来说一文不值,真正值得珍惜的,是那上面沾着的,黑泽阵的血。

后来他还用特殊手法处理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除了洗澡的时候从不离身,才能一直保存这么多年。

可能当时黑泽阵也不是为了保护他,那颗子弹原本就是冲着琴酒去的,拉了一把白神讯最多算是顺手,可白神讯觉得无所谓,反正他到现在都记得血淌在他脸上时的温度。

想着这件事,又失去了自己项链的白神讯这才不管不顾的说出了那句话。

他只剩下琴酒了。

贝尔摩德莱克他们的意义都和琴酒不一样,在这个世界上能在他心里达到那种程度的人,只有琴酒。

他不知道琴酒现在是什么表情,也有可能又要无语的踢他一脚嘲讽他一下吧,但是他就是想说,别的都无所谓。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那边才传来声音。

“信任?至少也要有我信任的价值,才有资格让我去思考这个问题吧。”

看来琴酒是懒得搭理恋爱脑发作的人,所以忽略了爱啊什么的,说了这么个答复。

白神讯听到这句话,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直勾勾看着空气的某一处,心中不由得去想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琴酒是在说,他会去相信,只要别人值得他信任,他也会去爱别人,只要那个人有价值?

琴酒甚至还回答他了,甚至还给出了正经的答案,那是不是说只要白神讯能做到琴酒会去考虑的?!

琴酒但凡知道他在想什么,都会立刻过来给白神讯的脑子控控水。

几十个字脑补出这么多,白神讯也是够厉害的。

白神讯的大脑飞速重新运转起来,他抬起头,看到琴酒抬脚离开了这里,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就这么一直盯着,直到琴酒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子里。

白神讯还被一堆东西压着,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有理由爬起来了,正在思考怎么做时,面前突然又多了一个人。

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安室透有些无奈的看着地上的白神讯:“请问你打算起来吗?”

白神讯:“起来。”

安室透点了点头,开始帮他搬那些东西,边搬边道:“这战况还真是惨烈啊,不过琴酒和你打到这种程度也是他的作风,怎么样,已经看清楚了吧?”

安室透的意思是看清楚琴酒这人不适合去谈恋爱,否则真的容易被打死。

结果白神讯点了点头,正色道:“看清楚了,我搞错方向了,果然还是得让自己有用才行。”

安室透:“?”

这不是根本就什么都没搞清楚吗?

白神讯:“琴酒其实是没去那个陷阱吗?”

“不,他去了,还误导了那些人以为他死了,结果自己突然活生生的站出来开始斩草除根,真是够狠的手段,你没看到那些人和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白神讯心道真的是太不冷静的,这些事情叠加在一起,他根本没察觉到那个传闻的破绽。

贝尔摩德曾经和他说,喜欢扒着一条漏水的船不动手,那么有一天沉了也是正常事。

不过他现在不是以前那个只能看着的孩子了,他现在是个大人,是个有权力握在手中的人,他非得抓着沉船不放,那就得自己把救生衣翻出来穿好,力气再大点干脆也把沉船托起来得了。

越是得不到越偏想要祈求,人不就是这种生物。

“对了,”白神讯摆脱那些杂物后缓缓站起身,捂着自己的肋骨对安室透道:“我和琴酒打电话的时候,你听到了吗?”

安室透面不改色的摇摇头:“你们什么时候打电话了?”

“……是吗?”白神讯怀疑的盯着他,“那你就不要再用这种表情看着我笑了,像我是什么很有意思的笑话一样!”

莱克找到浑身又打上绷带的白神讯时,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你怎么挨打还带成瘾的?!”

白神讯下意识反驳:“说什么呢,你又不知道是谁打的!”

“你告诉我除了琴酒,还有谁能让你挨打后在这里一句话都不说安静的要死?!”

白神讯闭了嘴,他感觉自己说不过莱克,所以选择不说,继续躺在自己家的沙发上。

“现在都到这种程度了,你好歹也应该放弃了吧?你在琴酒那里根本就什么都得不到啊!”莱克他知道白神讯想在组织里得到一些东西,因为现在和琴酒合作的可能似乎已经没了,如果不管琴酒了的话,白神讯能在组织里获得的东西会比现在更多,他想说搞不了爱情就搞事业不行吗?

对此,恋爱脑白神讯道:“能得到的,我还有希望。”

莱克:“……”

莱克:摔!

白神讯养伤是从来都不肯老实的,第二天他就出去找了宫野志保。

组织的实验室里,已经穿着白大褂上岗的宫野志保诧异看着浑身是伤的白神讯:“你这是什么情况?”

“去找了顿揍,之前很多事情都没想明白,现在我想清楚了,”白神讯笑了笑,“我果然还是不明白要如何真心的去理解人和人如何相处这件事,但是……”

黑发红瞳的青年眼镜下的目光温柔极了,他垂着眼帘,一字一句道:“我会更努力的尽我所能,去爱一个人。”

在他的脑海中,年少时的记忆总算是不会继续在那里乱飞了,活生生的人就在他身边,其实和以前相比一点都没有变化。

其实哪怕变了什么,白神讯也是不会在意的。

宫野志保表示她现在无法理解白神讯,那伤她打赌绝对是琴酒揍的,这都能更爱了还真是厉害。

宫野志保:“那恭喜?”

她还能说什么?

白神讯把一个信封递给她,挑眉道:“一点谢礼,还有,能帮我打听一点事情吗?”

“谢礼谈不上,这里面是什么?”

“随手塞的东西罢了。”

“那就当做是打听事情的报酬好了,你要打听什么?”

“组织里有多少人听说了我和琴酒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他们都是怎么认为我们两个的情况的。”白神讯需要知道大家还是不是认为他和琴酒关系不好。

以前他没有可以去经营过,现在他感觉外人误解的这种关系还挺有意思的,也很好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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