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9(2 / 2)

见尚兵被捉住,围成一圈的看客们不禁发出阵阵欢呼,仿佛他们真能得到什么好处似得。

“这小兔爷总算被逮住了,这回可得教教他出来混的规矩。”

“白瞎了他这一副好皮囊,这回恐怕要吃不少苦头了。”

“嗨,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只会出来惹祸。”

正当人群中传来这一声声讥讽时,尚兵忽然深吸口气,嘴里轻斥一声,身形不知怎的拔高了两尺,从小童怀里滑了出来。

“有意思”,看见尚兵露了这一手,诸葛云笙不禁赞叹出生。景衫看了也不禁觉得眼前一亮。

张德龙本已停下了脚步,见尚兵竟然挣脱了那小童的怀抱,只当是小童年纪太小,没有抱牢。愤怒道:“你这厮不是说了只要抓到你就算,你这不是在耍赖么?”

谁料尚兵却呵呵一笑:“我之前说的是不能被你们几个大汉抓到,你们可别告诉我这个小屁孩也叫大汉。”说着,还矮下身去摸了摸那小孩的头顶。

童子还震惊于尚兵从他怀中“滑”出的诡异,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尚兵都已经把手收了回去,他才如临大敌般颤抖一下,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见小孩一副惊恐的表情避开自己,尚兵脸上隐约有些失落,可转瞬之间就又挂着一副痞里痞气的笑容道:“怎么?难道你们还有什么不服么?”

张德龙一向老实本分,同行的汉子们也都不是牙尖嘴利之辈,自知说不过尚兵,可若说认输,那是万万不愿意的。于是一个个的都梗梗着脖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尚兵还要咄咄逼人,做好了被他羞辱的准备,可没想到还没等来尚兵的下一句话,就听到嘈杂的人群中一个声音喊道:“但你这柱香烧的可比寻常的快不少,这总归无法狡辩吧?”

声音虽不洪亮,却能从人群中脱颖而出,显然喊话者有些内功的底子。

张德龙寻声望去,见走出来的是一个模样并不出众的年轻人,可胸前的衣襟上绣着武当的阴阳鱼标记。身后跟着之前帮忙拿檀香的那个英俊男子,正是景衫与诸葛云笙。

景衫几步走上前来,向张德龙深鞠一躬道:“这是我一位好友的弟弟,生性顽皮,今天的事对不住各位了。”

说完把头转向尚兵,作色道:“你兄长何等磊落的豪杰,怎么有你这样个喜欢偷奸耍滑的弟弟。今天就算你正大光明的比拼轻功能赢也就罢了,可你又是在香上做手脚,又是耍赖,实在是有损你哥哥的英名!”

可尚兵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歪着头向上看着景衫的脸道:“那又如何,我先前已经说了等香烧完就算时间到,又没说我这香多久才能烧完。而且这个小孩子本来也不算大汉,他们若有疑问,比试之前就该提出来,比完之后才来找借口不觉得有些迟了么?”

这一下景衫也被说的哑口无言,本来他以为自己是上官虹的朋友,尚兵无论如何该卖他哥哥个面子,听自己的话。可没想到竟遇上这样个六亲不认的主,不但不给自己面子,还当着这些人的面给自己一阵抢白,心里不禁也有三分恼怒。

虽然心里不爽,可景衫仍一脸平静,清了清嗓子道:“无论如何,此事肯定是你不对,快和这位大哥认个错。”说罢把手指了指张德龙。

张德龙毕竟久经世故,赶紧把手在胸前摇了摇:“不用不用,我看令兄弟不过是年少气盛,我们这点粗浅功夫的确入不了行家的法眼。”

本来话说到里,尚兵只要肯低低头,借坡下驴的道个歉,梁子也就揭过去了。之后两伙人无论是去共饮一杯还是分道扬镳,总归是个好的结果。

正在景衫和张德龙都等着尚兵道歉的时候,没想到尚兵却来了一句:“就是就是,他们表演的那点东西何止粗浅,就连我家的家丁都随随便便就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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