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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听到她这么说，甘怀绮低头亲亲甘听的头顶，“这么多年没?有陪在你身边。”

“没?关系啦……妈咪你要去冲个热水澡吗？”该说血缘果然是神奇的东西?，甘听对甘怀绮的称呼，飞快从甘女士升级成妈妈，现在终于变成了有些矫情的“妈咪”。

“也?行。”甘怀绮看出她的扭捏，起?身去拿衣物。

只是再度经过甘听身边的时候，无意问道：“今天和朋友见面，开心吗？”

“什?么呀，”正偷偷在手?机上搜如何缓解陈年旧伤的甘听，一把捂住屏幕，口气?中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抱怨：“根本没?见到朋友呀，她在酒吧堵我呢，其他人都不?在……”

那种小孩子对朋友的抱怨，没?什?么恶意，只是袒露不?舒心。

“我以为你说要见的朋友，就是她。”甘怀绮的声音隔着洗手?间的门传出来，有些模糊。

甘听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嗯两声，听见后半句陡然变了音调：“嗯……嗯？！才不?是，我是想去见之前上班认识的朋友。”

“唯独不?想见她吗？”甘怀绮意味深长的反问，让甘听一时哑口无言。

对啊，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和林洌做个熟悉的陌生?人。可见其他熟人，唯独不?见她，似乎……好像……也?是一种特殊对待？

“她和我想法不?一样，我怕……”甘听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法，“她刚刚还是说我听不?懂的话，说我大伯是易修谨……那是谁？”

“啊……是易家?现在的掌权人。的确是易白?的亲哥哥。”甘怀绮的声音混在花洒水声中，居然肯定了林洌说的话。

甘听眨眨眼，她不?是没?怀疑过易白?的身份。毕竟易白?是医学博士，却会好几种乐器，精通几门外语，对欧洲文化?很?了解。每次给女儿挑礼物，不?是轻奢品牌的珠宝，就是百年世家?的香水。

但甘听不?明白?的是，他很?早就放弃了继续治疗。也?没?有留下很?多财产。

“……我还以为我们很?穷。”

“是有点。”甘怀绮没?有否认，“易白?当?初和我私奔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带。”

“？”甘听脑门上浮起?一个快具象化?的问号，她试图集中心神，重新听一遍甘怀绮说的话。

却呆呆站定。

“怎么了?”甘怀绮已经洗完澡走出来，边单手?擦头发边问她。

“门口，好像有什?么声音。”甘听耳朵动了动，她不?太?确定。刚才她想再问一遍甘怀绮，于是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了客厅中间。那个位置靠近洗手?间的门，同时也?离房门更近。

她隐约听见一个人的轻呼，从门外传来的。

但现在再听，又不?见了。这栋楼的隔音效果不?错，她不?敢确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