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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鱼？”林振文抿嘴。

“那老婆子讲究的厉害, 每隔三天就要沾荤腥，要是吃不到, 就要发脾气, 大冬天也敢叫孙子跪在院里。”他突然想起这句话。

不过, 这不能说明什么, 老婆子的习惯不是今日才有的。而且他去捉鱼已经成了常态，怎么偏偏这次就……

“你也说了是以前看到过，这次不一定是，”林振文说完就要走。

“哎，你先别走，我还没说完呢。”丁留娣往前追了几步。

“那天，就是这家儿子死的那天，我看见他家大人也去了西洼，两人似乎很着急，还喊着儿子的名字，不过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后面妇女又单独去了一次，不一会儿就慌慌张张跑了回来，大概半个时辰后，一大群人走过去，一群人又走出来。”丁留娣皱眉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她厌恶回家，比起那个充满晦气和难堪的家，她更愿意呆在外面。虽然晚些回家免不了被咒骂，但是她不在乎。她和阿大一家不熟，就她家那种情况，和村里任何一家都熟不起来，她当时什么都不知道，还奇怪这些人在干什么。

第二天才知道这家儿子死了，这家女人也死了。

“你是什么时辰看见他们的？”

丁留娣给出一个时辰。

林振文点点头，他问：“为什么要与我说这些？”他才六岁，在很多人看来还不撑事儿。

丁留娣：“就是觉得你想知道。”主要她也没人说去，刚才听见林振文和三婶子打听这事儿，她便想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

林振文，“我知道了，谢谢你。”

说完之后，他转头就走。丁留娣说的这些根本不算是证据，可以说什么都证明不了。但是他得到了一个讯息，那就是阿大夫妻俩当日都去找过人，后来阿大媳妇才自己过去，至于找到了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人没了这个秘密就永远埋在了地下。

他又想起林青溪说的，他们找了好久才在西洼水摊找到人，一具没有呼吸的冰冷尸体，这是不是说明阿大媳妇什么都没找到？

林振文往回走，经过阿大家，老婆子正坐在堂屋门口晒太阳，她闭着眼睛，面容平静跟这个破败的小院几乎融为一体。

看着这副景象，他心里突然浮现出两个字，血淋淋的两个字。吃人！

林振文突然想到那个所谓的证人，刚才他才知道竟然是他奶吕氏。

吕氏和阿大娘不睦，恩怨在早些年留下的，林振文并不清楚，只是每次提起阿大娘，吕氏都恨得牙痒痒。也就是说吕氏说的话可以百分百可信，林振文到现在也不怀疑她确实看到了阿大媳妇儿。

“但，是什么促使林伯材做出沉塘决定的呢。”林伯材是一族族长，生平最怕麻烦，又自诩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