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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毛巾吸走皮肤和发丝上的水分,裴丛隶捏着毛巾的指尖收紧,“我,我不放心。”

“我以后说不定都不会看见他,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就算他查到我又能怎样?”

一缕长发从毛巾中露出来,她靠近裴丛隶,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手指若有似无擦过胸`前挺挺的一点,低笑道:“不是谁都有裴上将的本事,能给一只怪物生蛋。”

“唔……”

难言的酸软从一点扩到全身,裴丛隶忍不住闷哼出声,胀痛的胸开始发热发痒,按着于万的后脑呼吸急促。

于万见状眯了眯眼,搂着他的背将人抵在墙壁上,在满口的奶香中探出触手挖掘更多湿意。

裴丛隶很快大脑放空,皮肤染上炙热如火的红色。

触手抬起他的右腿,他的理智完全崩塌,迷离间,他感觉耳垂被牙齿轻轻啃咬,于万的声音钻入耳道:“今天见面怎么问的?你这样厉害,肯定有发现对不对?”

跨物种的信任并不容易建立。

哪怕裴丛隶是九年前见过她的小哑巴,当真如他所说在心里记了九年,可两个人真正相处的时间也只有他怀蛋的几个月,当时不过一段不公开的试试关系,于万不确定试试的稳定性。

她需要用精神力识别裴丛隶是真心或假意,需要点特别的方式让他对自己说实话。

虽然平时裴丛隶也能回答,但……他在床上回答的更直接,好像答案没有经过大脑的编辑,少了些拐弯抹角。

与此同时,出门找乐子的任勉得知有位认识的朋友在本地办品酒会。

他离开容氏的三年办了个小公司,闲着没事做点药品分析和协助研发,把年轻时搞到一半的项目捡起来卖掉,倒也赚了不少钱。

品酒会是其中一个有过合作的甲方主办的,来的都是搞药品生意的人。

他现在对生意没有兴趣,倒是很想念美酒。

他很轻松地拿到邀请函,寻了个边缘位置喝了一杯又一杯。

正想着今天的葡萄酒不错,重色轻友的于万没口福喝不上,忽然有个人来到了他面前。

“任先生。”

任勉抬头,见来人是个一表人才的Beta 。

瘦削的身形,清绝的五官,外眼角晕染开淡淡的红,最惹眼的是左眼下一点美人落泪的泪痣。

可不是曾经质问他为什么要玩弄于医生感情的秦屿!

◎要么裴上将自己动? ◎

任勉知道秦屿是个年轻有为的博士,却才知道他还是中心区秦氏药企的董事长独子!是货真价实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

同样是搞药剂研发的,任勉回想自己年轻的时候可谓一把心酸一把泪,现在三十多了还要跟着一条糟心的鱼东跑西颠,而秦屿出身医药世家一路人生开挂,亲叔叔是全联盟知名外科专家,工作的研究所有亲爹的投资,家里有大把的股权等着继承,简直是要啥有啥妥妥的天之骄子设定!

秦屿的履历,优渥的家世,二十多的年纪,还有张比Omega还漂亮的脸,同样都是Beta,真让人嫉妒啊。

半醉的任勉生出些唏嘘来,当然,更多的还是尴尬。

他可没忘当初编造的爱情故事,他在秦屿眼中还是个优柔寡断玩弄了于医生感情的渣男!

天地良心!他和于万比白开水都纯,年轻时喝醉了躺一张床上都不带发生酒后乱那个啥出事的!

秦屿心思细腻不好糊弄,多说多错,任勉想随便打声招呼然后赶紧溜,但秦屿压根不给他合理溜走的时机!

两人坐的位置在边缘,秦屿堵在了他座椅外,要想出去必须经过秦屿。

任勉深呼吸醒醒脑子,端起酒杯和秦屿客套寒暄。

然而秦屿却没和他开展商业互吹,没两句话把话题带到了于万身上:“任先生,我更羡慕你,能更早认识她,能得到她的喜欢。”

品酒会上觥筹交错,秦屿着一身藏蓝色修身西装,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染上浓浓的黯然:“我第一次见她是在我的生日宴上,那天也像这里一样,有很多人,我竟然愚蠢地以为,她是我的相亲对象。”

相亲?任勉起了点好奇心,“然后你们误打误撞开始了?”⑩

“是我单方面开始,是我,忘不掉,我很后悔,她来研究所时我没有好好地把握住,现在,没机会了。”

秦屿露出一丝苦笑和任勉碰杯。

酒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红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显露出诡异血腥的光泽,在酒液碰到他嘴唇时,任勉几乎分不清是酒更红还是他的唇更红。

“任先生,你能联系到于医生吧。”

秦屿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方盒,手指微颤,侧目直直对上任勉的目光,“她,最近怎么样?”

任勉耸耸肩:“不知道,上次和她说清楚后我们没有再联系,你也说我们不应该藕断丝连的嘛。”

“是我为难你了。”

秦屿拇指用力打开盒子,一枚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光耀夺目的钻石几乎要闪瞎任勉的眼睛。

秦屿眼神如被雾蒙住般无动于衷。

他身上有种清清冷冷的疏离感,高傲出尘,可摩挲戒指的手又分外温柔,犹如冰雪融化成清冽的甘泉,没有任何尖锐和棱角地软化下来,“任先生,我既不想她钟情于你,有时候,又很庆幸她钟情的是你。”

“为什么?”任勉对他的想法感到莫名。

“你让我知道,她会喜欢Beta,会喜欢一个没有信息素的平凡Beta,只是那个Beta不是我。”

任勉抿了抿嘴,他很想说:秦大公子你要平凡其他人就是没有存在感的透明空气了。

秦屿没等他再说什么,手指眷恋地抚过戒指,扣上小方盒放在任勉面前,“如果有机会,麻烦任先生代我转交给于医生,只当是,朋友送的小礼物。 ”

“嗯?”任勉没见过拿大钻戒当小礼物的,更没听说过这玩意儿还能转交。

他立刻要还给秦屿,“我们真没联系,你放我这也没用,我粗枝大叶万一弄丢了算谁的?”

秦屿起身,执意把盒子留给他,“丢了便丢了吧。”

任勉望着离开的背影发愣。

好好地出来喝顿酒,结果喝了个戒指出来?当时为了给于万拖延时间编造的故事显然是让秦屿相信了的,他既然信了于万对他情根深种还能让他代为转交,心胸太宽大了吧。

啧啧啧,要不说还得是Beta ,再看那位生了蛋的Alpha上将,一天天严防死守吃飞醋,忒小心眼。

不管怎么说,这戒指确实让任勉有些为难。

如此贵重的东西肯定不能扔,自己留下更不合适,真的转交给于万……这怎么说?

丸啊,你的旧情人托我给你带个大钻戒?

任勉苦恼地把戒指揣兜里,又尝了四五种酒水,半醉半醒地走了。

他没醉迷糊,路上还不忘谨慎地兜几个圈子,确定没有车辆跟踪才在酒店附近的路口下车,顺便去旁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包瓜子,嗑完的瓜子皮也揣进了装钻戒的口袋里。

任勉的假身份卡出门很方便,尤其对管理制度不是很严谨的星区,只要做个简单登记,什么贵宾VIP套房统统能选。

路过于万房间门口时他犹豫了一下,手指在兜里摸索着,想想裴上将变态的占有欲和冷锐的眼神,嗑着瓜子回房间倒头就睡。

如果可以的话,裴丛隶是一刻也不愿于万离开他的视线。

离开星舰后,除了必要的外出,他几乎时时陪伴在于万身侧,仿佛只有把人放在能看到能碰到的位置才有真实感。

他回想过去的几个月实在变化太多,从易感期被标记,相遇,生蛋分开,发现围在她身边连续不断的暧昧对象,他对于万是标记自己的异类接受良好,唯独头疼的是两人对求偶伴侣的观念。

裴丛隶从情[yù]萌动开始只想过一个人,以后也只会有这么一个,可于万对天长地久并没表现出多在意,被旁人拉个手亲一下更像打招呼似的不当一回事。

“闫铎说亲过我,这话不假,你要实在好奇过程可以让白副官调一份我进审问室当晚的录像。”

于万并没有把过去告诉裴丛隶的打算。

一来已经发生的事告诉谁都无法改变,二来,人心易变,情感是人类最玄妙也最没规律可言的生物特征,裴丛隶是上将,有权有人有心机,她不会把自己以及和自己有牵连的人全盘交代出去。

只是他发现闫铎在追查特级机密后一直不放心,又因闫铎说和她亲过嘴在一起过开始各种阴谋论联想,比如闫铎是故意接近她图谋不轨。

童话故事里有美人鱼看上人类傻兮兮地放弃生命,裴丛隶猜测闫铎对她用美人计纯属天真无邪。

不是谁都像他一样放着一堆任务不管,因为星网上搜查到的一幅肖像画而跑到偏远星区,还往手臂里植入距离识别器拿一起死威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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