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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的信息素味浓郁到发呛。

裴丛隶嗅到另外一种呛人的味道,顺着呼吸道迅速抵达肺腑,心跳在下一秒快得像能立刻死去,头脑昏昏沉沉,细碎的哼声溢了出来。

一条三指粗的条状物从于万后脊处探出。

触手在他嘴边碰来碰去。

曾经做过的,他应该有印象,毕竟触手的触感这样与众不同。

但他已经迷糊到分辨不出来了。

于万很满意,放出更多的触手,用原始且直接的方法帮助这位怀着蛋的Alpha提前适应扩张力。

不知过了多久,电影已经结束,屏幕里开始自动播放广告。

战场从客厅转移到卧室,于万开始换第四根触手。

断尾之后,触手成了她最强的攻击部位,她很珍爱,不仅要泡水涂保湿霜,还会分工协作避免哪一条过度疲劳。

第二日,裴丛隶悠悠转醒。

记忆有些乱,不过能确定这不是做梦,昨天也确实是和她在一起,现在躺在她的床上,明显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抽了口气。

于万裹着一身寒气推门进来,摘下围巾,手伸进被子里去寻他的手:“长官,今天外面好冷。”

裴丛隶立刻攥住她的手,这一动又牵动了痛处。

于万脱鞋钻进被窝,手放在他腰上力度适中地捏着,“疼吧?”

裴丛隶沉默了几秒,脸红着摇头:“不,不疼。”

“可是我疼。”

于万凑到他耳边,小声和他说:“我被夹得很疼,现在还在疼。”

◎没错,我就是在发疯◎

Alpha天性争强好胜,一般而言,骨子里的暴力因子会和精神力等级成正比。

当然这只是概率并不绝对,比如,高等级的闫铎暴躁易怒,而等级更高的裴丛隶则沉稳持重。

两人均是年轻有为出类拔萃,性格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此刻,这两性格迥异的人面对面而坐,中间的沙发上坐着的是中心军区军团长郑斯安。

郑团长起身离他们远些,为针锋相对的两人感到十分头痛。

闫铎半眯着眼睛,冷声道:“等级高怎么了?等级高就不是人了?你是能空手接子弹还是屁股能下蛋?没道理什么都听你的吧?还是说联盟中心军从今天起上上下下全都要跟你姓裴?!”

郑团长手指敲桌:“小闫,任务调派是我批准的,我理解你有意见,现在我们就事论事,无关的话要慎言。”③

“好,就事论事。”闫铎对着裴丛隶道:“裴上将,你是全军最猛的战斗机器,全联盟最牛逼的顶级Alpha ,你这么牛逼还用和我配合?难道是身体虚了搞不动,所以看上了我碗里的剩饭?”

裴丛隶抬眼。

他双腿并拢脊背挺直,面无表情地有种不近人情的孤高。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S 级和S级Alpha,即便一字未发,气氛已焦灼起来。

裴丛隶:“不是配合,你,直接退出。”

闫铎:“裴丛隶,凭什么你让我退我就要退?!”

裴丛隶站起身,深邃的眉眼看向闫铎,一字一句道:“你,不够格。”

“操!你给老子说清楚!”

“不懂?等你能赢我一次就懂了。”

话音落地,裴丛隶直接向郑团长请示离开,丝毫不再理会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闫铎。

从谁先调查谁继续跟进的原则上,他确实算抢了闫铎的任务,并且是跳过协调流程直接找到军团长一锤定音抢到手。

其他时候他不屑和闫铎一般见识,不过这次……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线索。

他很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个二十平方大小的内置休息间,他轻手轻脚地打开休息间的门,看见床上躺着的于万。

她还在睡,双腿蜷缩着,头几乎快要整个扎进被子里,被子因为她的姿势呈现出一个椭圆的球形。

裴丛隶坐到床边搓搓手,手掌伸进去捂她的脚。

“嗯?你忙完了?”

于万连眼皮都懒得睁开,伸出一只手去寻摸他的胳膊,寻到后用力一拽让他倒在床上,挪动着蹭过去搂他的腰,“好辛苦啊,裴上将。”

裴丛隶脱掉鞋躺好,侧身面对着,整理她在枕边散开的发丝。

冷峻的脸上逐渐露出内敛的柔情,手指将长发一点点捋顺,“喝点水再睡?”

“你回来我还睡什么?”于万埋头到他颈窝去嗅淡淡的信息素,手很不老实地往下。

“等等……”

“没事的,这里只有我们。”手指在入口摸到紧紧含在里面的物件,于万眼波流转地朝他笑,“不难受吧,今晚回去换个型号?”

裴丛隶握住她的手臂,抿着唇蜷了蜷手指。

于万见他又开始做出这种羞臊的样子,薄唇紧抿面色泛红,细密的眼睫微微发颤,瞧顺眼了还挺有萌感。

她倾身过去:“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慢慢适应么?我不想让你每次都要忍着疼,更不想再弄伤你。”

温柔关切的言语让裴丛隶心跳加速,可一想到现在的适应方法便心情怪异。

“我,没事……”

他是不怕疼的,也确实没觉得有多少苦楚,只是开始会有些不适和无措,后来迷迷糊糊的,身体只剩下一波一波火上浇油的热。

但,她说疼。

裴丛隶第二天检查过,肿了,带了点血,上药时手指毫厘难进。

于万虽然也是Alpha,可她不似军区里的Alpha皮糙肉厚,她皮肤细嫩得连毛孔都看不见,睡一觉脸会被枕头压出明显的红印,晚上要泡澡在每一寸皮肤上涂抹保湿霜,她这样讲究的人会觉得疼也是应该的。

道理他明白,不过

从心理层面,裴丛隶自尊心作祟排斥除于万以外的任何东西。

纵然于万用循序渐进的理由解释过,也十分体贴地让他自己挑,他还是别别扭扭地抗拒,每次都要沉下脸,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让堂堂第二军上将接受工具已经很为难人了,可于万还觉不够。

她不放心。

人类是很聪明的生物,她能哄骗裴丛隶,裴丛隶自然也能哄骗她,当面点头谁不会,重要的是实际怎么做。

为了避免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于万琢磨,还得让他得了趣心甘情愿才稳妥。

再说人类创造了工具不就是用来使用的吗?她一环套一环安排好的说辞,故意用触手创造出来的血迹,能用工具帮助为什么要排斥?裴丛隶怀着蛋不能多次吸药,她这十多年把触手保养得又顺滑又干净,也不能总是浴血奋战开疆辟土吧。

尾巴已经不顶用了,触手是一定要好好呵护的。

更重要的,她确实担心裴丛隶能感觉出不对劲来。

触手是光滑冰凉的,裴丛隶这样心机深沉的人不会被她编的谎言蒙蔽多次。

还是要谨慎些。

于万打定主意,翻身去亲裴丛隶的耳朵,故意拖着尾音一遍遍叫长官。

休息间里暖风调到了最高温度,热流在空中盘旋着,屋里热得像种植反季节蔬果的温室,青涩的梅子很快变得成熟多汁。

她见对方态度软化,轻车熟路找到他的弱点,用行动让他去接受。

于万的解剖课程学得不错,她动手术时下刀干脆利落,换成找其他位置也甚是清楚明白。

裴丛隶完全无法招架。

今天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折腾到一半,白副官已经发了三次通讯。

明着提醒时间,实际委婉催促。

于万体贴地加快速度,又过了二十分钟,在他卧在枕头上喘气时,于万擦掉他额头的汗,把一个个纸团收拾进垃圾桶,穿外套围围巾,该回哪去回哪去,不打扰他的正事。

裴丛隶匆匆套上鞋送她出门。

天气越来越凉,于万估计今年应该没有雨水了,再下应当是飘雪花。

洁白冰冷的雪,能把耳鳍冻得和薯片一样脆的冷。

要分开时,她靠近裴丛隶,轻声道:“我在你桌子上放了维生素软糖和坚果,别忘记吃。”

裴丛隶点头说好。

于万抬手整理了下他歪了的衣领,又嘱咐让他多喝水补充水分,这才迎着凉风独自往前走。

她本来还想再摸一下他的肚子和蛋打个招呼,但介于这里是军区,她收敛了。

然而她以为是收敛,刚才一番动作落在别人眼中可丝毫不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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