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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啊!谁爱拍谁拍!我才不怕!我从来没怕过!”

“我巴不得再和你被人拍到,只要有人爆料我立马撂挑子天天围着你转!”

“我就是个犯贱找操的Omega !我喜欢你想要你标记,你是今天才知道吗!”

“你说和他没关系是吧,好,既然没关系我为什么不能追你!你嫌我的工作给你找麻烦,我不干了还不行吗!你单身我追你,你有别人我给你当备胎,你要是结婚了,我就给你当小情!不用你出一毛钱白瓢!我腰不软屁股不翘吗!你不玩我去……唔唔……”

他的嘴又被于万捂住了。

裴丛隶像个胆小鬼一样躲在墙后,忍着内脏被绞一般的痛遥遥望着两人。

林灿不管不顾起来很疯,很难管。

于万劝了,解释了,说了很多阻止他胡闹注意影响的提醒,但好像起了反作用,林灿根本不在意被曝光,越劝越疯得来劲。

劝说不管用,拦也拦不住,于万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托着他的屁股把人抱起来,快步走到车旁拉开车门把他扔进去。

林灿的手勾着她,拽着于万一起上了车。

裴丛隶深呼吸,犹如潜伏刺探情报一般专注地盯着。

他远远地看,度秒如年的等,在车子上下颠簸似的晃动时呼吸一滞,眼睛里迅速布满可怖的红血丝。

夜色,路边,晃动的保姆车。

他们在做什么?

裴丛隶心如刀绞,自虐般地猜测他们会说的话会做的事,卑鄙而胆怯地躲在远处窥探。

AO互相吸引结合是本能,她是Alpha,把她拉上车的是个Omega。

裴丛隶得承认,林灿有一张在Omega中很拔尖的脸。

漂亮,柔嫩,身材好,大胆示爱不顾忌身份的Omega。

他们会做什么?亲吻,抚摸,还是……在车上标记?

她家的安全T是用在这个Omega身上的吧,如果他们在做,车上……有没有套?

裴丛隶知道他没有资格管,只是直接接触和隔着一层膜相比,还是有一层东西让他更好受一点。

在他胡思乱想把墙按出五个深深的指印时,车门打开了。

于万刚下车,Omega迅速拉住她的衣襟,跪在座椅上伸开胳膊搂住她。

他们头挨着头又说了几句话,半分钟后,于万把腰弯得更低了点,让Omega往她脖颈上戴了一样东西。

然后两人分开,车子驶远。

裴丛隶仔细观察,发现两人上的是后排,前方驾驶位应该有司机,于万衣服整齐,从上车到下车时间估计十分钟。

十分钟不够她做一次。

种种条件证明刚才车子的运动并非他想象中的事。 ◎

他舒了一口气,率先返回。

于万回去时裴丛隶和雷警员去了其他房间,值班的警员各忙各的,她又喝完一杯水后,裴丛隶迈着沉稳的步伐出来了,“处理好了,我送你回去。”

于万点点头,搓了搓冰冷的手心,把双手放进上衣口袋里抬步。

外面风吹得冷,上了车才有点暖和气。

她懒懒地靠着椅背,身上没劲眼皮发沉,又被林灿闹得头疼,没精打采地问:“你来得挺快,又是刚好在附近?”

“嗯。”裴丛隶生硬地回答。

“挺巧。”

可现实里哪有这么多巧合?上次在小区外碰见他能说是有公务,这次时间是后半夜他也有公务?

既然他不说真话,于万也不会死乞白赖的非要问出个所以然。

反正他的理由都是谎言,听着有什么意思。

单纯可人的小店员突然搞了一出B变O的戏码,断了联系又意外出现且更难缠的林灿,还有非亲非故要来掺和一脚的裴丛隶,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一连串稀里糊涂的事集中在一起,她今天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在车上闭眼假寐,到了楼下连客套都懒得客套一句下车关门,回家打开全屋暖风放了温水,钻进水里缩成一团。

冷,哪怕开了空调,哪怕浴缸里水温比平时高,哪怕用触手和尾巴紧紧抱着,还是冷。

于万睡得昏昏沉沉,第二天被手机铃声吵醒时,触手竟然卷了三次才把手机卷起来。

“嗯?”

她这声音闷闷哑哑很有磁性,带着睡眼昏沉的劲儿。

于万扒着浴缸钻出水,清了清嗓子:“喂?”

“于医生……”对面响起秦屿清冷的声音:“你生病了?”

于万用手背摸摸额头,爬出水到镜子前看到比平时红一些的脸色,手和尾巴使不上力气,泥一样地瘫着:“应该是感冒,不要紧。”

秦屿紧张地问:“家里有药吗?”

“吃过药了,睡一觉就好。”于万话都不想说,应付道:“我有些困,如果没事先挂了。”

“好,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去……”

于万直接挂了电话。

通讯结束,她看到手机里四条未读信息。

分别来自三小时前,两小时前,一小时前,和十分钟前。

信息内容很简单,都是三个字:醒了吗。

裴丛隶又要搞什么鬼!他好好的上将不干改做叫醒服务了!

然后,她注意到现在的时间,上午十点,她旷工了。

于万联系医助请假,刚想爬回去继续睡觉,这时外面响起了门铃声。

真是烦到家了。

开了门,裴丛隶穿着昨天的军装站在门外,衣服上裹了一层寒气,好像连他热乎的皮肤都冷了几度。

“你……”

他的车一直停在楼下,见于万今天没按时出门也一直没回信息,实在静不下心继续等,这才按了门铃。

他一眼看出了于万不对劲的状态,“你发烧了。”

于万想赶紧把他打发走,但他实在太执拗,说她不该穿得少就罢了,还要问吃没吃早饭头发为什么滴水的闲事。

生病的身体格外犯懒,于万缩进被子里,任由裴丛隶蹲在床边把潮湿的长发吹干。

她本以为吹完头发他该走了,但他没走,而是掖好被子坐到床尾,握住于万的两只脚用手心搓着。

于万在浴缸里冷得缩起尾巴,现在变成了腿,脚趾头也冷得蜷缩着。

她闭着眼,脑袋发沉,气吸不足地轻声道:“不用管,我习惯了。”

裴丛隶手上动作一顿,犹豫了两秒,从裤腰中把衬衫下摆抽出来,握着她的脚踝把脚心贴在了腹肌上:“我这里,很热。”

于万撩开点眼皮,伸开脚趾划了他一下,见他耳根泛红低下头,又恶劣地用脚指甲划了一个字。

对着个瘫软无力的病鬼也能发倩?

◎要不要…和我结婚? ◎

于万鲜少生病,这一遭发烧真有些病来如山倒的意思,蔫嗒嗒的没精神。

她脑袋陷进柔软的枕头中,撩起点眼皮去看裴丛隶,双脚慢慢往上蹭,踩着他的腹肌掠过胸口,用一只脚尖划着他的喉结。

脚趾抵住喉间的凸起,裴丛隶耳根的红色犹如浓墨入水般迅速扩散,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两下。

脚尖又继续向上。

于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侧脸看过来。

他深邃的黑眸对上她恹恹的眸光。

裴丛眸眼神闪了闪,冷峻的脸泛出暖暖的红。

冰山在高温下转化成热腾腾的温泉。

于万在本体状态下都使不出劲,拟态成人形更没用,脚上无力“啪嗒”坠了下来。

她脚落下时擦过腹肌中线正好砸到了裴丛隶全身最脆弱的部位。

砸这一下如同碰到了某个加热开关,裴丛隶只觉有热流蹭蹭蹭地往脸上窜,身上的温度骤然又高了两度。

若是用体温计量,他简直比于万更像个发烧的病人。

裴丛隶握住她的脚踝换了个位置。

于万已经没有平时清醒了,她对砸到他的意外行为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寻着暖和往他身上踩,眼睛阖着,虚虚地小声问:“真想帮我取暖么?”

裴丛隶肌肉紧绷,喉咙被涌上来的热流堵住了,费劲地从嗓子眼缝隙里挤出一个沉沉的“嗯”。

“过来。”于万踹了踹他,“光焐脚不够。”

裴丛隶微微一怔,不敢相信她话里的意思,在于万拍着身侧的位置催促他快点时才回过神,脱掉军装外套和鞋子,小心翼翼地卧躺过去。

发烧会增加对温度的敏锐性。

他一过来,于万就觉得被窝里多了暖乎乎的气流,本能地侧身面对他,抬起一条腿搭在他腿上,手伸进衬衫,曲起食指在他肚皮自上而下一划。

裴丛隶如遭电击,夹紧腿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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