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4(1 / 2)

陇西州临威城外,一身蓝衣,胯下骑着青色骏马的年轻人,由远而近直奔城门来,临近城门时,年轻人跳下马背,牵着马混入人群中,进了城。

深夜,临威城一间客栈的某一处客房,灯火幽暗,烛光凝滞,一张年轻、帅气的面孔,盯着摆在桌子上的信函,以及它旁边的松脂、石腊、焦油,以及黑色颜料发呆。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苏幕长吁一口气,拿起手中的匕首,小心翼翼划开信封的贴口,将里面的信纸取了出来。

将折叠的信纸打开,苏幕神情近乎呆滞,因为信纸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墨水的痕迹。

这是几个意思?

苏幕奇怪自语。

拿起空荡荡的信纸,对着烛光,对着杯中水,甚至对着壶中酒,纸张依旧如此,没有丝毫变化。

苏幕皱眉,想起以前看电视,这种时候,只要在信纸上吐一口口水,或者一口酒,白净的纸上立马就会显现出一排排漆黑亦或是鲜红的字迹。

苏幕端起酒壶,灌了一大口酒,对着信纸刚要喷,突然又收了回来,匆忙将口中的酒咽了下去。

酒的味道太过浓烈,若是真的显出字迹,到时候,收信的人一打开,满纸的酒气,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拆信了么。

酒肯定是不行了,苏幕端起一杯水,灌了一口,朝着光洁的信纸,毫不客气喷了一口。

俄顷,看着湿漉漉,依旧墨迹不显的白纸,苏幕再次呆滞。

难道只能用酒?

想到这里苏幕沉思许久,最终为了自己的性命妥协了,一口酒水吐在信纸上,结果,丝毫变化没有。

看到这一幕,苏幕哗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眸子中随之闪过一丝凛冽气息。

苏幕凝视窗外,心里暗暗琢磨,问题出在哪。

若是排除这个世界,还有让信纸显现字迹的其他办法,那么剩下唯一、且最可靠的猜测,便是这封信本来就没有写任何东西,而寄信的人,根本没想过让他把这封信送到目的地。

以此判断,派人刺杀自己的,便只有身在金卫城的黎元昊,此人莫非是有什么秘密不想朝廷知道,所以暗中对朝廷所派信使出手。

分析完,苏幕立刻摇头,这也太愚蠢了吧!

信使无故失踪,朝廷必然追查,除非为了拖延时间,否则,多愚蠢的人都不会这般做。

还有一点,这次的信函往来,其时间上的重要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若为了赶时间,最初发件的时候,朝廷就该走八百里加急的驿道,而不是派一名信使送信,所以拖延时间这一点,不成立。

最后一点,朝廷也没愚蠢到,派一人前往边塞之地,以信函的形式,对黎元昊论罪。

然后黎元昊更加不会愚蠢到,为了躲避朝廷的制裁,铤而走险,派人追杀朝廷信使,以拖延时间,苟活数日。

所以?

空空如也的信纸是什么意思?

黎元昊目的何在?

又为什么派人追杀我?

沉思良久,一壶酒早已见底,突然脑海中一个可怕的想法闪过,苏幕感觉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他双眼紧闭,分析这个可怕想法的可能性。

问题可能出在京城。

大夏丰京城,有人想自己死,于是以送信的方式让自己离开京城,然后派出杀手取自己性命。

有了这个大胆的设想,苏幕在脑海中列举出自己在京城潜在的、想要夺取自己性命的敌人。

首先第一个,便是温家人,其中温涛的直系亲属,父亲温洪自不必多说。

其二,便是追杀自己两次的那帮所谓的阴师,不过有一点,两日前在杨树林埋伏自己的三人,绝非阴师一脉。

这一点从交手,以及对方的出手便能看出来,所以这一次几乎可以排除阴师所为。 第三,两位二货哥哥......不可能,划掉,我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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