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2（1 / 2）

妙慧也不例外，进门之后，转身朝那老者深深鞠了一躬，不过，他刚欲转身，便见那老者倏地睁开双眼，眼神浑浊，犹如行将就木的濒死之人。

“小子，站住！”老者口唇未动，似是喉间震荡发出的声音，沙哑又低沉。

妙慧眼皮一跳，疑惑转头，“秦老，您叫我？”

这秦老是碧霄宫一位太上长老，按照辈分，连掌门灵虚都要叫他一声师叔，他十年前便枯坐于此，据说在此地参研一门上古秘籍，十年如一日，未曾移动半步。

肯定有人心中存疑，你参研秘法，寻一处僻静地方多好，偏偏选在人来人往的大殿入口处，着实让人费解。

不过，如果要方小蜡回答这个问题，他肯定会说，“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装x呗！”，嗯，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秦长老翻了一下眼珠子，冷哼一声，“将你袖子里的小东西留下！”

妙慧面色尴尬，“秦老，他、他不是东西，是、是我师弟！”

方小蜡在妙慧袖子里直骂娘，好你个妙慧，变着法儿骂我，你说你进去就进去呗！鞠什么躬啊！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秦长老眉头微皱，“你师弟？你是谁的弟子？”

妙慧连忙拱手，“我师尊是清虚真人！”

“哼，清虚那小子到底收了几个弟子，据我所知，别的几个师兄弟都只收了一个真传，他倒好，净收些歪瓜裂枣，怕是想妄图以量取胜吧！”秦长老轻哼一声。

妙慧听他说自己是歪瓜裂枣，心里也就不高兴了，当然，他没敢表现出来，“秦长老，您是要小师弟留下来？”

“废话，既然是你师弟，自然是叫他留下了！”

妙慧虽是心中有气，却也不敢发作，只好将方小蜡放在地上，道了声：“师弟，我到里面等你，这位是我宗的秦长老，秦长老德高望重，自不会为难与你！”

“快滚、快滚！这般啰嗦，为不为难不是你说了算！”秦长老挥了挥手 ，像赶苍蝇一般，显是心中不耐。

妙慧也不敢顶嘴，只能讪讪离开，往藏经殿里面行去。

秦长老见他离去，冷哼一声，袍袖轻拂，面前的三寸小人便轻轻悬浮了起来，在其两眼直视之处停住。

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这才微微皱眉，沉声问道：“小娃儿，你不怕我？”

方小蜡奇怪，你这老小子怪是怪了点，可也没长着三头六臂，我为何要怕你？他双臂抱胸，昂着头道：“我，方小蜡，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舅和我爸！”

“嗯，果然不是人！”秦长老适才放出精神力威压，对方竟丝毫未觉，这种精神力只对人类有效，换句话说，就是对妖兽、昆虫等等都不管用，当然对天生灵体就更没有效果了。

顿了一顿，他又道，“你舅和你爸是什么东西？”

“我舅和我爸不是东西，啊呸、呸呸呸！老家伙，有你这么问话的吗？”方小蜡啐道，他非常讨厌对方这种居高临下的对话方式。

“你叫我老家伙？唉！多少年没人敢叫我老家伙了！”秦老叹了一口气，“要是再早个几十年，你这样称呼我，怕是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秦长劳顿了顿，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不过，现在嘛！老头子喜欢，难得有年轻人敢这样称呼我，我厌倦了那些溜须拍马的家伙。” “你喜不喜欢，与我何干！赶紧的，我要进去看书，师兄还在等我呢！”方小蜡心中不耐，忿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