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44(2 / 2)

  梁杉柏说:「昨晚你后腰的恶咒发了,伤到了你的身体根本,刚好那个知姑的院子里长了些灵草,我便取了来给你熬药。」

  祝映台实在记不起来知姑院子里哪里有灵草,只好归结为自己不懂药学,他好奇地问:「你还懂草药?」

  梁杉柏说:「在空门的一本药经里偶然看到过。」

  祝映台说:「那你已经知道我背后的咒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只有知道,方才能对症下药,而先前明明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梁杉柏顿了顿,方才说道:「你先喝药,喝了我再跟你说。」

  祝映台自然不会担心梁杉柏害他,于是接过那碗看起来不像是药的药,一仰脖子,把一碗药一起灌了下去。

  「苦!」药进了喉咙顺着食道下去才有苦味后知后觉地漫上来,祝映台简直要抓狂了。这看起来不像药的药竟然那么苦,简直比他以往喝过的任何药全部加起来都苦,梁杉柏是不是故意的啊!

  梁杉柏手快地剥了一粒糖塞到祝映台嘴里说:「忍一忍,良药苦口,可别吐出来了。」祝映台只得忍耐着那股想要呕吐的冲动,过了好一会,嘴里终于有丝丝的甜意弥漫开来,将那股苦味冲淡了不少。祝映台含着糖块,皱着脸,简直有种自己去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后怕。

  梁杉柏笑着放下药碗,给他擦了擦唇角。祝映台说:「现在你可以说啦。」他含着糖块,腮帮子鼓鼓的,看起来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般天真可爱,看得梁杉柏身体一阵阵的发烫。他清了清嗓子,借此掩饰了自己的旖旎心思,随后道:「我也不是知道,只是猜测。」

  「什么样的猜测?」

  「猜测你背后的恶咒与当日我们曾经在燃庐里见过的那尾黑龙有关。」

  祝映台微微一惊,他回想着那将近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当时他和梁杉柏久别重逢,两人在杜酆的指引下,在燃庐之中看到了一具尸体。那具尸体便是祝映台的前世燃阴,正是在那具尸体的心口他们见到了一条黑色的小龙,继而那小龙被青白色的火焰所化,留下了一个开裂的墨玉发箍。难道说那是不吉利的东西?祝映台看向自己腰间悬挂着的墨玉发箍,总觉得不该是这样,可又实在挑不出梁杉柏所说的话的错漏。墨玉发箍、小黑龙、黑龙烙印,渐渐丧失的观气能力……一切都似乎顺理成章。

  梁杉柏顺着祝映台的视线看向那个墨玉发箍说:「那东西里已经没有灵力了,带着也没什么。」

  祝映台说:「可我为什么会中恶咒,那不是我的前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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