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 2)

“我抱着你的尸体,心如死灰,直到夜晚,下了很大的雨,风先生就出现了。”

“当晚,风先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不多时,你便有了气息,重新活过来。只是他说你需要时间才能醒来,不曾想这一躺就是一年……”

这样的话,铁匠几乎每天都要跟孟云天说一遍,这也是风先生的意思,说是情绪刺激有助于孟云天恢复记忆。

孟云天听了很多遍,但总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倒是铁匠每次都讲的老泪纵横。

现在,孟云天只清楚的记得自己被杀死了,但之前的记忆似乎很遥远很模糊,恍若隔世。

晚饭时分,风先生不请自来。

他一袭青衣,鹤发童颜,一进门便抓着孟云天的手腕把脉。

把过脉,呵呵笑道:“经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调养几日便可恢复修炼。”

铁匠闻言大喜:“风先生妙手回春,这大恩叫俺如何回报!”

风先生笑着摆了摆手:“我与天儿有缘分,才出手相救,岂是为了回报?”

铁匠讪讪地笑了笑,不再言语。

风先生翻手取出一瓶丹药,递给孟云天:“老夫近来静极思动,要去列国走走,这是一瓶开脉丹,可助你快速开脉。”

铁匠叹了口气:“风先生又何必,我宁愿天儿今后只做一个凡人。”

风先生笑了笑:“天命所归,非吾等所能左右啊!”

孟云天惊道:“风先生你要走?那你还会回来吗?”

“扶摇天地间,何必问归期?天儿,来日方长,你我有缘自会相见。”风先生笑了笑,便起身要走。

“风先生,那个奇怪的梦……”孟云天怕日后没机会问,连忙道。

风先生抬起手示意孟云天打住:“人生而有命,你死而复生,这便是命,你的命,在十方天。”

孟云天一头雾水,但风先生已闭口不言,而是看了眼孟云天胸口的玉佩,脸上闪过一抹讥诮之色,起身离去。

两人忙相送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孟云天身体日渐好转,记忆也清晰了不少,回忆起曾经许多事来。

“从前我太单纯,才遭此祸患,但今后一定要多点心眼,绝不能重蹈覆辙!”

孟云天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报仇,为老爹和自己讨回公道!

只是他现在仍然无法修炼,只好每日跟着老爹打铁。

又过了两个月后,孟云天终于靠着之前的经验,打通了十二条经脉。

只是不知为何,他并没有突破到元士期。

按理说,修士最起初的境界是开脉期,即打通十二条经脉,之后便可以吸收天地元力,聚成元穴,进入元士境界。

可是孟云天总觉得好像有隔膜阻碍着他突破,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这天,孟云天打完铁,坐在门槛上休息,忽然低头看见自己脖子上的玉佩。

这玉佩从他醒来时便戴着,只是一直没有注意,直到现在他才仔细端详起来。

玉佩入手温润如水,雕工更是精美到极致,不像是黑山镇这小地方能有的东西。

孟云天朝屋子里喊了一句:“老爹,你知道这玉佩的来历吗?”

“哦,那是风先生给你的,他说日后或许对你有用。”铁匠回应道。

孟云天翻来翻去,也没有看出玉佩的用途,索性不去理会。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开门!快开门!”

孟云天便起身开了门。

只见门外站着几人,为首的是一衣着华丽的青年,他身材高挑,一脸傲气,淡淡地瞥了一眼孟云天,讥笑道:

“哟,这不是天弟吗,怎么着,竟然能下床了?”

青年身后跟着一大群小厮,推开孟云天,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

那青年歪着头高声道:“东叔,这一年的租钱该交了吧?从前看在那什么风先生的面子上,我可是给你宽了限的。”

青年说着,舔了舔嘴唇。

铁匠闻言,提着大锤从屋子里冲出来,怒视着青年:

“孟毅你这坏胚,竟然还敢来我家!”

那叫孟毅的青年并没有被铁匠的架势吓到,反而上前一步,笑着说:“嘿,东叔,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难不成还想让你儿子再躺几年?”

铁匠看了一眼孟云天,将怒气压了下去:“这次是多少钱?”

“让我算算啊!”孟毅故意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一年租钱,加上逾期的利息,一共五百元币。”

“什么?五百元币,你就是把我这铺子卖了也值不了五百元币!”铁匠一脸愤怒。

“怎么着?想赖账?”孟毅说着,向身后的小厮扬了下头。

那几个小厮便一脸奸笑向孟云天走去。

铁匠连忙跑过去,挡在孟云天身前,语气软了下来:“二少爷,看在我们同族的面子上,可否宽限日?三日后我一定把钱给你。”

孟毅一脸戏谑:“好,那就三日后,六百元币!”

铁匠咬了咬牙,点点头。

孟云天站在铁匠背后,一言不发,不是他害怕孟毅,只是一年前的教训历历在目,孟毅如今可是元士后期,要是主动挑衅,完全就是找死。”

临走时,孟毅走到孟云天身前,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天弟,好生休养,哥哥我就不打扰了。”说罢大笑而去。

等孟毅走远了,孟云天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铁匠大惊:“天儿,你怎么了?那兔崽子伤了你?”

孟云天挤出一丝微笑:“一点小伤,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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