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税_分节阅读_第225节(1 / 2)

“我并不在意呀……”女孩捏了捏他的耳朵:“能和你一起安全离开,我就很满足了。”

  “我是说,嗯,如果,不是这么危急的局面,”格里菲斯瞪大了眼睛看着泥土和木头做的屋顶,嘀嘀咕咕的说道:“如果能有条件的话,我觉得头顶有块可以看见星空的玻璃窗比较好,下面垫着细腻的羊毛毯。”

  “嗯,不错哎……”女孩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什么还有?为什么还有?格里菲斯愣了愣,开动脑筋拼命想:“蜡烛,许多白色的蜡烛,嗯,还有玫瑰?”

  “对呦,还有呢?”

  “一瓶红酒,嗯,我会拿出最好的私酿!啊,对了,还要一个栗子蛋糕。”

  “嗯,值得表扬,虽然栗子蛋糕是可以免掉的,”嘉拉迪雅明亮的眼眸像是含着一波秋水:“还有呢?”

  怎么还有?难道我有变出万物的魔法瓶不成?格里菲斯疑惑的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进入了知识盲区。

  “还要有一个大浴缸,放满热水,撒上玫瑰花瓣,旁边也要有蜡烛,”女孩仰起头幻想起来:“玫瑰精油也不能割舍。”

  嗯,那真是不能割舍啊……格里菲斯醒来的时候,微亮的晨光穿过小小的窗户照了进来。他转过头,发现嘉拉迪雅正躺在身边,发出轻轻的喘息。晨曦洒在她的身上,给及腰的长发和白皙的长腿带来淡金色的光晕。

  娇美的俏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不知道沉浸于哪个美好的梦中。她侧身躺着,纤腰下的曲线翘起赏心悦目的弧度,光滑的长腿轻轻摩擦着……格里菲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念叨一个神秘而强大的名字:“西迪厄斯·维兰诺伊,虽然还不知道你的真实意图,但是,我愿意给你加上至高的尊号,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要尊称你为——

  “大舅哥,嗯。”

  ……

今天是第二纪1444年8月19日,一行人抵达火石部落的第二天。

  在戒严和封锁中,四面八方的兽人、半兽人、巨魔、人类,甚至还有矮人和其他种族来到竞技场,迎接庄严而神圣的乌鲁亥当年第二赛季。

  一个和哥布林、布朗尼有点像的地精拿着铁皮卷的话筒在看台上嚷嚷:“来自天知道哪个疙瘩的三个渣渣现在登场。”

  格里菲斯和伯鲁纳夫、阿斯兰忒一起走进预赛竞技场。这里看着不太正规,就是一个杂货场、马厩和垃圾堆圈出来的空地。七七八八的观众们坐在屋顶上,一边吃着肥蛆,一边抠鼻孔。

  迎战他们的是三个兽人伙计。他们有着青灰色的皮肤,个头不高但是很魁梧,手里握着闪闪发光的匕首和金属边的红色圆盾。这三个家伙都穿着少见的鲜艳的红色衣裤。

  “有请赤背三兄弟!他们来自景色宜人风光秀丽的湖畔小镇,专门伏击过路客,手里有数不清的人命!”

  观众们发出了一阵有气无力的欢呼声。

  “他们三个是街匪路霸,”伯鲁纳夫朝三个兽人撇撇嘴:“专门袭击人类,你要不要练练手。”

  格里菲斯拉了拉狼头面具,拔剑向前。含光在手中低吟,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欢腾。

  他的对手大声说道:“我是赤背大哥。”

  “我是赤背二哥。”

  好好,那你就是赤背三弟是么?格里菲斯扫了一眼另一个兽人。

  “我是卡兹卡·赤背,断脊者,鲁莽的冒险者杀手,巨石阴影的潜伏者,”第三个兽人庄重而严肃的说道:“我是立志要成为路霸之王的兽人。”

  “……”格里菲斯突然感觉一阵无力,他叹了口气:“你们三个一起来吧,我赶时间。”

第273章 臀宽大过肩

  三个兽人隐隐结成队形。为首的大哥举起盾牌向他撞来的同时,已经用宽厚的肩膀将两个同伴隐藏。

  格里菲斯在和哥布林、叛军的战斗中常常遭遇这样的组合。面对这种阵型连续发动的攻击往往需要避开,否则即便击倒第一个敌人也会被接二连三的攻击杀伤。

  但是,现在不同了。

  格里菲斯轻捏剑柄,锋锐气势如险峻的悬崖般不可逾越。当为首的赤背兽人扑到面前,他挥舞含光一剑斩出。剑锋撕裂盾牌的铁制边缘,斩碎硬木,将盾牌手的胳膊一起斩飞出去。

  赤背大哥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惨叫一声,格里菲斯已经持剑向前一步捅穿他的胸膛,左手掏出流星锤越过他的肩膀砸了过去。

  赤背二哥刚刚从身后跃出就迎面挨了一锤,牙齿、鼻骨和眼球一起飞了出去。

  此时第三个兽人从侧面绕了过来,握住匕首往腰间捅去。这一击先是撞上冰盾,然后被狼皮和胸甲挡住。

  格里菲斯抓起背后的盾牌扫过“断脊者”卡兹卡·赤背,锋利的盾边几乎扯掉了半张脸。他顺势收剑一抓,拎起卡兹卡·赤背举过头顶,抬膝撞了上去。

  “呯!”

  在一声让人胆寒的骨裂声中,赤背兽人被反折成了两截,血水从嘴里潺潺涌出。

  伯鲁纳夫连连点头。阿斯兰忒认真的拍了拍手,对他俩说道:“好刺激!下午的战斗我来!”

  上午的比赛就这么结束了。根据乌鲁亥的赛程,三天时间里各小组每天分别进行上下午两场比赛,六轮厮杀之后会决出最强的一组在第四天挑战族长和他的两个帮手。在这期间,敌人的强度和赛场都会随着晋级而不断提升。

  一群群的兽人、巨魔、半兽人,甚至还有人类和哥布林组成的队伍同时在好几个预赛场地展开厮杀。每一场战斗都短促而残忍,超过三分之一的参赛者会没法活着下来。

  有时候,前一场战斗的败者还在捂着断肢惨叫,下一场的比赛者已经登场,站在血水和内脏、肉片里打斗起来。

  在等待上场的时间里,格里菲斯发现有许许多多的商人带着武器和食物来卖给参赛者。活下来的选手也把刚刚杀死的敌人的武器卖给他们。整个火石部落就像是一台轰鸣的风车,不断注入鲜活的血肉,疯狂的产出死亡。

  “乌鲁亥该不会每年春夏秋冬各有一次吧?”格里菲斯看着一具具尸体被拖走,甚至有些怀疑氏族联盟的人力是不是会被放血流干。

  “那当然了,”伯鲁纳夫点点头:“你觉得太频繁了?”

  “那当然,这样厮杀一次,至少得有几百个死伤者,”格里菲斯低语道:“勇敢的战士不应该死在这样的战斗里。”

  格里菲斯话音刚落,附近的一个竞技场爆发出雷鸣翻滚一般的欢呼。一个嘶哑而疯狂的声音像野兽般肆意咆哮,无数个声音在高呼难以辨认的名字。

  某个强大的战士为观众们奉上了血腥而壮烈的战斗,得到英雄般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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