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税_分节阅读_第74节(1 / 2)

  “请保护伊洛蒂,向阿兰黛尔小姐的家族寻求支援。”

  ……

和格里菲斯分别以后,安柏飞快地赶到圣恩堂示警,接着又赶往花见祭奠的现场支援。如果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可以第一时间行动。

  往常就很平静的鹤浦镇上今天人少得可怜,从市区回来又去圣恩堂折腾了一圈,现在已经临近中午,居民们不是去祭奠现场摆摊就是去那里游玩了。

  就在形势如此紧迫的当口,安柏非常不幸的迷了路。空荡荡的街道上,她连一个巡警都找不到。只能往苍月山的方向前进。

  她拐过一个街角,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血腥味。

  安柏警惕地绕了过去,来到一座民宅的门口。在那里,小院的木门被砸开,几只白羽鸡惊恐地在门口和街道上转来转去。它们时不时瞅瞅院子里自己的鸡舍,又畏缩地逃开几步,就好像那里蹲着可怕的野兽一般。

  安柏无所畏惧地冲了进去。无论是野兽还是邪教徒,都拦不住雷电与风暴神选的脚步。

  小院里,鸡毛、碎肉和血迹满地都是,一直散落到鸡舍。在鸡舍外面,还有一只奇怪的公鸡。

  安柏谨慎地扫视了一眼,发现公鸡的脖颈、脑袋、身体已经不自然地干瘪下去,就像是被遗忘在橱柜里风干的橘子般缩成一小团。公鸡的身体虽然被撕扯咬碎,但是,血迹太少了……安柏湛蓝色的眼眸闪闪发光,往常那活泼性感的气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暴风雨来临前海面远方那压抑而冷峻的气质。金色的长发漂浮在空中,道道蓝色的电弧在空气中炸裂。

  她将视线投向满地狼藉的鸡舍,向前迈出一步,长靴落地的瞬间气浪翻滚,仿佛风暴即将降临。

  前方传来啜泣声……一个背影迷人而熟悉的女孩正跪在鸡舍中,她的长发扎成长长的马尾,身穿贴身的白色连衣裙。她跪在肮脏的鸡舍里,身上沾着带血的鸡毛。少女捧着什么东西,一边啜泣一边发出野兽般的撕咬声。

  “伊洛蒂?是你吗?”安柏愣了一下,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的假设。最可能的那个让她不寒而栗。

  撕咬声突然停了下来,少女缓缓地转过头来。往日漂亮而灵动的大眼睛如同野兽般流淌着腥红之光和骇人的疯狂。

  安柏下意识地抬手一挡,还不等她看清眼前的情况,精金护手上就传来一声巨响。接着,一连串的连击闪电般压来,在坚固的护手上炸开道道火光。

  “嘭!”

  安柏一个后跳,撞开院子的木栅栏来到街上,和面前的敌人拉开距离。

  一团血雾接踵而至,安柏急忙抬膝一挡,重击将她又向后击飞了好几码。

  “咳咳,咳咳……”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从血雾中现身,抽搐着在安柏的面前蜷缩起来。

  她熟悉的伊洛蒂已经变成了某种她所不熟悉的存在。

  像花朵般绽放的少女被遥远而古老的气息笼罩,无尽的可怕力量正从她的体内向外散佚。在她的身边,花朵、青草、白羽鸡和小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生长扭曲,然后转瞬间就枯萎成随风而去的碎片。

  在安柏身边旋转咆哮的电弧消散而去。她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遭到了极大的压制,一举一动都艰难无比。

  “杀了我,快!”伊洛蒂痛苦万分的说道:“求求你,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不能,压制。”

第94章 始祖的呼唤 其一

  格里菲斯返回苍月山祭奠入口的时候,这里已经部署了城防军和威斯帝洛中队。他们构筑了工事和警戒线,在当地人的帮助下对不断聚集来的游客进行排查。

  更多的游客已经在山上分散开来,加入到热闹的节日庆典。

  格里菲斯直奔半山腰的祭奠委员会营地,无论接下来要做什么,首先要得到他们的协助。他刚跳下马鞍,胯下的军马就累得瘫倒在地。

  “伊洛蒂!伊洛蒂在哪里?!”见习骑士在人群中吼道。游客和工作人员被他吓了一跳,但是无人知道女孩的所在。

  “格里菲斯阁下,请随我来。”春雨般沁人心脾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阿兰黛尔在侍女们的簇拥下现身。人群立刻恭敬地退了开来,给她让出一条路。

  她穿着华丽的盛装,眉目间流淌着如水的柔情。

  但是这一次格里菲斯并没有陷入之前那种迷醉的状态。他警惕又焦虑地构思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快步走上前去低声说道:“一伙邪教徒启动了某种具有广域作用效果的封印物。虽然封印物有何种效果尚不清楚,但是花见祭奠必须终止,人群要立刻疏散,我们需要人手调查邪教徒的行踪和图谋,”格里菲斯注视着鹤浦世家千金的双目说道:“我本人需要尽快找到伊洛蒂,请小姐和你的家族提供协助。”

  “恩,我明白,”阿兰黛尔轻轻点点头:“随我来。”

  说罢,她便优雅地转过身,向着内室走去。

  你为什么这么淡定?格里菲斯疑惑着这女孩是不是不了解状况:“封印物启动后投放了某种物质,这里的所有人可能都已经受到了污染,包括你我,形势非常紧急。”

  “我知道的,”阿兰黛尔一边走,一边望了望跟在身边的见习骑士。柔美婉约的神情仿佛在和朋友聊天一般。

  “不久之前,你们听到了某种奇怪的声音,急促,让人不安?”

  她察觉到见习骑士脸上闪烁的不耐烦和急躁,缓缓说道。柔美软糯的声音让格里菲斯的心情平缓了一些。

  “是的,”格里菲斯点点头:“你也是非凡者?”

  阿兰黛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为他拉开面前的一扇门扉,指了指内室中心的一张小桌:“你说的污染……是这个样子吗?”

  无人的内室中摆放着一块小小的圆镜。在那镜面之上,漂浮着一片翻滚的白色灰烬。仅仅是目睹这一景象,比之前更强烈、更明显的威胁和恐惧如潮水般扑了过来。

  格里菲斯在一瞬间想到了好几种可能。

  在祭奠独舞排练那天出现的形态诡异的活物,奇怪的教派服饰……他凝视了一番神秘而美貌的少女,审视了一下无人的内室,如同野兽般向女孩扑了上去,左手抽出腰间的腐化羽击剑,右手扼向她的咽喉。

  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他竟然看见阿兰黛尔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错觉吗?

  时间的流速似乎被延缓。还没等格里菲斯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阿兰黛尔以舞蹈般优美的动作避开他的突袭,白皙纤细的手抓住了他右手的手腕向前一拉,接着在他右手上臂托了一下。

  全副武装的见习骑士感觉自己的手臂牵动身体旋转,就像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轰”的一声砸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巨响。

  格里菲斯听到全身的内脏和骨头像庆典一样尖叫,耳边嗡嗡地响个不停。

  他眼冒金星的仰面躺在地板上,鼻子里流出血迹。两个身穿制服的侍从急忙从旁边的房间赶了过来。阿兰黛尔看了他们一眼,侍从立刻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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