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 / 2)

  傅长阙咬紧牙关,连吸冷气的声音都没了。

  伤口处理好后,齐元霜提着医药箱退出判官断案现场,摸到陈方旬身后站着。

  “为什么打起来?”陈方旬先看向傅长阙,明显在等傅长阙给他一个回答。

  齐元霜抬头看了看二楼,总觉得应该从天花板悬挂一个“调解室”的牌子来。

  他瞟向一旁安静许久的姜亦文,不出意外在那张脸上看到专注与沉迷的神情。

  身上那种生疏紧张的冷静与理智果然是近期才学会的,极力尝试贴近某个人的形象,将倾慕投射到自身,是想从这种行为里得到夸赞和认同?

  又或者是某种贪婪的具象化表现?

  齐元霜又看了眼还在咬牙切齿的姜京月,低笑了一声。

  何思言在陈方旬进门的那一刻就把最大的雷给爆了,此刻满怀恶意地抢在傅长阙前开口,复述给陈方旬听:“傅长阙口口声声说做表哥的,要为姜京月讨个公道,他要是知道姜京月做了——”

  “他做了什么?”傅长阙厉声打断他,紧接着就被另一道低沉平稳的男声拦下。

  “安静。”陈方旬冷脸看着他,压下何思言的心思,对傅长阙道:“你先说。”

  何思言和傅长阙不一样,他的绝对自信让他不屑于说谎话,对何思言口中失真的阐述,陈方旬没耐心剥离他的个人情绪分析原因。

  浪费时间。

  “他说的没错。”傅长阙沉默片刻,紧紧盯着陈方旬,开口说。

  陈方旬换了个坐姿,十指交叠随意搭在膝上,朝他的方向微微探身,掀了掀眼皮:“是吗。”

  他很少有将攻击性彻底展露的时刻。衬衣西装像是某种禁制,让他更自然地融入他所需要面临的境况之中。

  但蹊水镇十几年的岁月仍旧在他的身上留下深可见骨的痕迹,板正的制服被放下的那一刻,某种带着野性的狠意便紧跟随着流露出来。

  傅长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陈方旬,他几乎立马用上了蹩脚的回复:“自然是这样。我只是想替姜京月讨个公道,他何思言哪里来的脸取消婚约?”

  话里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紧张与慌乱。

  陈方旬没有开口,视线都未曾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他站起身,垂眸俯视他们:“既然如此,以后就不必通知我了。”

  有什么原因是他们需要百般隐藏的?

  傅长阙敢对何思言动手,显然是被何思言触碰到逆鳞。至于姜京月这个幌子,不过是块不怎么好用的遮羞布罢了。

  而姜亦文口中的为了他打起来,他更相信是一个逼他到场的理由。

  这群人想让他看到什么,又为什么在顷刻间统统改变主意,齐齐粉饰太平?

  陈方旬在打量他们的几秒间,评估了他们对工作的影响。

  傅长阙和何思言打架,彼此又看不顺眼,中途合作不免出差错,他要提前让人盯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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