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巨富石崇64(2 / 2)

冯凭也笑了,说道:“不知石君侯觉得性命价值几何?”

此语一出,众人都是一惊。石崇神色顿时凛然,目光冷冷盯着冯凭说道:“公子难道想威胁老夫不成?”

冯凭说道:“本公子自然没有那闲心,只不过确实有人想要君侯的脑袋。”

石崇说道:“老夫已经远离朝堂,不问事世。什么人还会对老夫的性命感兴趣。”说罢呵呵一笑。

冯凭说道:“因妒故生恨,觊觎起贪心。敢问君侯近日是否严辞回绝了一位大人的无理请求?”

石崇心中一凛,冷冷说道:“你是孙秀派来的?”

几日前孙秀派人到石崇府上索要舞姬绿珠作妾,世人都知那绿珠是石崇至爱之人,石崇怎肯送他,断然拒绝了孙秀的无理要求。今日冯凭一说此话,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这少年又是孙秀派来的说客。

冯凭摇摇头说道:“我和他不熟。只不过他是小人,石公是君子。君子与小人交恶,向来吃亏的是君子。本公子就是来给君侯送个礼物。劝石公一句,要想保命,与其割爱美姬,不如连横合纵选一方大干一场。时间不等人,须快作决定!”

石崇一惊,听这少年说话,似乎知道这次梁州仲秋祭月的很多内情。便有些狐疑地问道:“请问公子大名?”

冯凭说道:“名字可隐可藏,无关紧要。但本公子向来坦诚,自然不想对君侯有所隐瞒。在下冯凭。”

石崇一皱眉,“冯凭?”心想这名字从未听到过。

冯凭笑道:“我家和石君侯来往不多,倒是和石公的朋友还是死敌。如果说出晚辈的家族渊源,恐怕引起石公不快。”

石崇一愣,说道:“你说的是……”

冯凭说道:“成都王被赶出洛都,是因为与贾谧交恶,令贾后暴怒。最初的起因是为了太子与贾谧水火不容。”

石崇点头道:“此事朝中无人不知。”

冯凭叹了口气说道:“唉,引成都王爷受牵连的,正是家父。”

石崇大惊:“你是太子子嗣!”随即记起大太监孙虑有一次和自己私下闲聊,的确曾谈到在川地有太子隐遁的子嗣,好像那孩子的化名就是叫冯凭。

在朝庭立足向来需要朋党结私,抱团互暖来保全自己。石崇在朝中结交贾谧,因此与后党偏近。见面前这小儿是后党的政敌太子之子,立即便生起了戒心。

石崇说道:“公子说是太子遗孤,可有凭证?冒充帝胄可是要掉脑袋的。”

冯凭答道:“松枫道长就在梁州,石公如果不信,自然可以向松枫道长落实。”

石崇和松枫道长素有往来,见冯凭这么一说,他心中已经信了一半,便对身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那管家躬身出去。

石崇伸手向冯凭示意道:“公子请上坐。”

冯凭躬身还礼,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厅中的上首客座之上。

石崇笑着说道:“公子还真会开玩笑,想见老夫,却想出了偷盗这么个烂办法。”

冯凭说道:“本来晚辈没想来讨扰石公,只想趁仲秋佳节,来此地赏月散心。不想梁州如此热闹,各路英杰都荟萃此地。眼见大家会猎兴浓,估计中原不久将再现逐鹿盛况,便想来提醒一下石公。”

石崇微微一笑道:“公子还真关心老夫。”

冯凭一笑道:“爱屋及乌而已。”

石崇脸色骤变,脸现不快地说道:“公子这是喜欢上我石府哪间屋子了?”

冯凭说道:“石公不要误会,本公子是君子。君子之爱,唯仰慕,止乎于礼。和孙秀那般小人不同。本公子所爱的石府至珍,与世人所爱相同,自然是君侯的掌上玉珠。”

石崇仰天大笑,说道:“那孙秀向老夫索要我至爱,老夫愤然拒绝,今日公子提起仰慕我家珠儿,老夫却是满心欢喜。”

冯凭奇怪道:“噢,这又为何?”

石崇笑道:“因为你就只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说罢仰面哈哈大笑。

冯凭脸上不禁燥热,知道此时一定满脸通红,心说这老东西原来见我年纪小轻视我。

这时厅外传来脚步声,一位青衣方巾道士昂首进屋道:“不知石公召唤有何见教?”

冯凭发现在这梁州城中,似乎所有人对道士都崇敬有加,对他们如神一般恭敬。

厅中无论奴仆、婢女还是管家护卫,见这道士进来都深躬到地,不敢抬头与其直视。连石崇见到这位道士进屋也赶忙起身迎过去说道:“烦劳道长大驾光临,实在不好意思。一会儿石某设宴答谢道长。”

那道长神色倨傲,回了一句:“不必了,石公有何见教就快些讲,贫道急着回观。”

冯凭看那道士正是松枫道长,开口说道:“几日不见,道长风采依旧啊。”

松枫闻言看向冯凭,猛然一惊。他认出端坐厅中的正是那位避世山庄被自己弄伤的小殿下,不禁双膝一软,扑痛一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贫道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梁州,还望殿下恕罪。”

冯凭笑道:“道长为何如此慌张?本王这虚爵难道道长还会放在眼里?”

松枫道长颤声道:“恳请殿下在圣上面前为贫道求情,饶上清观众徒活命!”

冯凭这回是真的有些奇怪了,说道:“本王又不是记仇的人,况且伤也已经好了,道长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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