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5(1 / 2)

“四娘,这个店铺,我还有其他的用途,我想做个营生,开个小店。”

“你不会也想开饭馆吧?”

“不,我想开个发廊。”

听到陈九要开发廊,四娘就有点奇怪起来,“发廊是做什么的?”

陈九答:“发廊,通俗的说,就是理发剪发的店。”

四娘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店名。

“你师傅是髡刑工,你不会想干剪头发的生意吧?有谁傻傻的来让你剪光头?作奸犯科的人才会剪光头”

“你师傅做的是衙门里的差事,你不打算继承来做?吃公家饭,旱涝保收,你看你师傅都挣了钱,置了这处房产。”何四娘有点可惜又有点嫉妒的说。

陈九自己知道,他不开理发店的话,他会死去的。

但是他不会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也没有用,没有人相信他。

为了避免别人对他的误解,陈九还是把发廊的情况跟何四娘说说。

“师傅那个髡刑工差事,我就不打算做了。做那种职业,人缘太差,现在我只想开一家发廊,就是理发店。”

“理发店,就是帮别人剪头发和打理头发的。”

“与髡刑工不同,髡刑工是全部剪光,我的店不会全部剪光,只会把头发修理得更好看,不剪发也可以,我们这里还提供洗头服务。”

何四娘听了,则不以为然,“小九,你没有得到你师傅的衣钵,你之前剪光头都把人割伤,就算打开门做生意,也没有敢人来啊?”

“你自己的手艺,你自己的心里,没点数吗?”

之前陈九跟过他师傅练手,自从剃刀割伤人之后,他师傅就不再让他出手。

本来四娘以为陈九病好了,现在这么一听,觉得陈九的病情就是回光返照而已。

不出一时半刻,准会再傻起来。这个憨憨,剪头发,谁不会叫家人剪呢?还用花钱?没人光顾的生意,谁会开这个谋生呢。

“四娘,你看看我的头发,是我自己剪的,我这店,也可以不剪头发,洗洗头也可以的。”

听陈九这么一说,何四娘认真打量起陈九的发型来,确实整洁了很多。

“那你做的是栉工和梳头婆娘的事情,”

何四娘确实是见多识广,栉工,在高凉城没有这个职业,但是在京都健康,却是有这个行业的。

京都贵族游子弟,无不熏衣剃面。

这个剃面指的是刮去脸上的绒毛而不是修理胡须。就是有专门的人来服侍这些贵族子弟的,又叫栉工。

梳头婆娘是专门上门帮助女子出嫁梳头的人,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是在家中深待闺中,要梳头的时候,就叫梳头婆娘来服务。

直到民初,也没有女子到理发店去理发的。更别说,这个还早个1000多年的南北朝。

女子出嫁前有家人为其梳头的习俗,家人不会梳出嫁妆的就会请梳头婆娘来做。

特别是婚嫁的时候,一些复杂的发式,也只有梳头的婆娘才会。

所谓“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就是梳头娘的梳头歌。这个歌既包含了梳头的步骤,也有美好祝愿和爱意的传递。

而四娘,除了经营着这家饭馆,也会兼做一些梳头婆娘的工作。

“一个大男人,应该志在建功立业,志在四方,怎么会做一些梳头婆娘的事情呢?亏我家小鹿还为你病好了高兴。”

“要我说,你出去建功立业,然后回来迎娶我家小鹿才是正事。”

“你这个店铺就交给我帮你保管,以后作为聘礼,如何?”

这个何四娘,有一种不到黄河非好妇的执着。这个是她的缺点,也是她的优点,要不然,一个单身女人也不能独自经营了一家饭馆,还把小鹿抚养成人。 “呦呦呦呦呦呦......”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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