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3（2 / 2）

虽不知是真怒还是假怒...

但在始皇帝这一轮番质问之下，

胡亥却是一下子哭了，“父皇...”

“老师言，不杀这几人，我被打的消息传了出去，父皇会对我失望。”

“所以...”胡亥上气不接下气：“我才容许老师将他们杀了。”

“父皇！我再也不敢了！”

说着，胡亥一下子跪在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泣不成声。

“嗯...”

始皇帝的眼神变得凌厉，侧过头去，盯在赵高的身上。

如同两把秦剑，扺在赵高的咽喉处。

他开口说道：“朕问你，你以言蛊惑胡亥杀其侍从，你心里想着什么？”

“莫说是胡亥方才之言，便是朕信，你自己信吗？”

殿中的烛火随着始皇帝话语而晃，

始皇帝珠坠后的面容，一下明朗，一下昏暗。

始皇帝不信胡亥，

但不是不信他说的，而是不信他知道赵高所为的真正用意。

“却是为了公子...”

“陛下也知道，臣为公子之师，自当事事为胡亥公子着想。”

赵高低着头，沉声开口。

此事确是败露，那他身为执刀之人，万万是活不了的。

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其真正用意。

因为...

争夺储君！

这四个字，便是天大的罪名！

昔年，始皇帝即秦王之位后，其王弟长安君成蟜叛乱，

这宗室之争，便成了始皇帝的忌讳！

若他为太子之师，那么这句话说说也就算了，顶多治他个小罪，略作惩处！

可现今，太子之位尚未定下！

教唆公子争夺储君...

无疑是再度掀起宗室之争，便是要以夷三族之罪论处！

自己一人而死，总好过全族尽覆！

始皇帝的眼睛半闭，

坐回帝座之上，扶着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