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 2)

  苏蕉儿顺势靠在她肩头,母亲的手暖暖的,舒服极了:“母后好呀,母后最好。”

  陈皇后鼻子一酸,所幸忍住了,没在女儿跟前失态,只是忍不住埋怨起丈夫。

  每次与赵太后起矛盾,他就只会说“那毕竟是我生母……”

  听多了,心都麻了。

  只是又怨不得他,毕竟禄安帝除了软弱一些,真是个极好的丈夫和父亲。

  有时候她也想,难道就不能为自己的妻子、女儿,忤逆狂悖一回?

  可真那样,恐怕就不是禄安帝了。

  陈皇后摸着女儿的头发,不禁喃喃道:“母后有时候想,与其让你嫁个循规守矩的,还不如嫁个狂妄放肆之人,至少他若真的喜欢你,便定会事事以你为先、不教你受委屈……”

  苏蕉儿眨眨眼,又想起温将军如水井一般深邃的眼睛。

  她歇了一会儿,重新拿起笔坐端正,寻着一个字认真地誊写。

  赵太后给了她三天时间,以她的速度,正正好抄完,只是恐怕不得空做其他事。

  陈皇后宫务繁忙,坐了不到两刻钟便离开云安殿。

  向云端了糕点过来:“小千岁歇歇吧,皇后娘娘说了,抄不完便算了,不必勉强。”

  左右不过被太后训斥一顿,也不是一次两次。

  苏蕉儿果然禁不住糕点的诱惑,乖乖搁下笔,洗了手,捏着一块软云糕斯文地吃起来。

  她咬了一口:“明日还要去八角亭。”

  “可是给许公子送糕点?”

  “嗯。”

  向云一听,掩唇笑起来:“是,奴婢吩咐小厨房明日一早就起来准备。”

  糕点一吃,苏蕉儿的小脑袋瓜便很快忘记了佛经这回事,坐到软榻上,背后垫了两个垫子,捧着本图画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到睡前,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次日八角亭仍然如旧,来了几回已是轻车熟路。

  温疏水与许盛竹二人在朝臣中最为年轻俊美,颇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一眼就能看见。

  苏蕉儿今日睡过了头,走得匆忙,没有戴平日里那些珠花步摇,只拿丝带缠在双环髻上,被风吹得飘飘荡荡。

  许盛竹还没有走过来,便被同僚拦住,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反倒是温疏水不便旁听,先行一步,往八角亭这边来了。

  苏蕉儿只是安安静静地立在那儿,没有要叫住他的意思,谁知这位温将军脚步一拐,竟是到她跟前停下。

  高大的影子笼罩下来,苏蕉儿这才迷迷蒙蒙地抬起头,一双眼睛比那莹莹春光还要明亮,带着些困惑不解:“温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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